阿莫先是在陈家大门口埋伏了一会儿,然后用了一个小法术幻化成一位刚出门,下人称其为陈管事的人,就从陈家大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陈管事,你怎么又回来了?”门口守卫小心问道。
阿莫模仿着刚才那管事的态度,随便摆了摆手道:“忘了一样物件。”
进到院里阿莫立即放出一丝灵力,边走边小心查探起来,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一举歼灭他们,所以用这种最稳妥的方法找人,免得打草惊蛇。
那三个人的气息他可没忘,不一会儿就查探到不远的一间屋子里正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两人的奴仆。
阿莫大喜,是抓他的仇人没错了,没想到他们真的还在三杨镇。
那奴仆只是一个凡人,没有灵力,只有武者的内力,在普通人当中绝对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在他面前,犹如小儿。
阿莫见他只有一个人,但也没有掉几以轻心,而是又把周边细细查探了一遍,确定没有陷阱后才推门走了进去,然后迅速把门一关。
“陈管事?”那奴仆是一位中年男子,长的是高大魁梧,孔武有力,见有人进来连门都不敲,这让他很是生气。一看是陈家的总管事才忍着没立即大打出手,只是语气不善的质问:“进来连门的都不敲,陈家的管事就是这样做的吗?”
小小的一个陈家,主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也造成他平时狂妄自大的性格。
“陈家管事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你要怎么死的我却知道。”
阿莫话刚落就已经出手,速度快的那奴仆根本看不见动作,等对方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掐住了他脖子,而且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身体,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你…是…谁…?”奴仆艰难的问出口,眼里是满满的不甘。
阿莫才不跟他废话,只是厉声道“说!你主人现在在哪?”。
奴仆本不想说,见对方掐住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才开始恐慌起来,这几年跟着主人做威做福惯了,早忘了当初习武的血性,如今生死关头根本容不得他犹豫,立马就招了出来:“他…他…就在…后面…最大的…那…阁楼里…”
其实就算他不说阿莫也能找到,他会先问这个而是想知道这奴仆对那师徒够不够忠不忠心,现在看来有些其它问题可以接着问了,毕竟这人贪生怕死的很。
“你们留在三杨镇到底是为什么?”
奴仆本来想说是为了冶病救人,但扼在喉咙的手越来越紧,窒息的感觉让他无从多想,张口道:“主…人…在…找…一…棵…仙…草…。”
他们果然没那么容易死心,和他猜想的一样。
“你知道我是谁吗?”阿莫冷笑道。
奴仆想摇头,却见那陈管事的老脸慢慢变化成一张眉眼细长、稚气未脱的俊俏面容,这张脸他见过,就在一年前,他绑过他……
“是……你……!”主人说的草木妖……
“看来你还记得我,上次你们偷袭我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碰到就全身动弹不得?”阿莫的手又稍稍握紧了一些,无声的威胁。
奴仆现在只感觉脖子快被掐断了,难受的想挣扎都做不到,全身都动不了只有嘴巴能动的他立马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那是…一张…禁锢…符,只要…贴在…人…身上…就会…使…对方…无…法…使出…灵力,我…也…不…知道…主人…从…哪里…得到…的…,只…知道…威力…很…大,主人…用…它…制服…过…好…几个…妖…怪…。”
“这样啊!”阿莫想起一年前被抓前确实被人撞了一下,他那时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害他,就没在意,想来就是那时被贴上的。
“你主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不同常人的力量?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奇异功法。”阿莫问出心里最想知道的。
只见奴仆摇摇头,阿莫却不满他的回答,禁锢他的灵力收的更紧,冷喝一声:“说!”
那奴仆只感觉自己身体有种马上要被挤压扁的感觉,立即艰难开口:“我…只…知…道…他…们…修…炼…的…是…仙…法…,我…一…个…下…人…,没…资…格…知…知道…”
“是吗?”阿莫掐的更紧,见那奴仆还只是摇头,看来是真不知道,那也没必要留他了……
确定这奴仆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他突然觉得不能让他死的这么便宜,于是慢慢的把紧握对方脖子的手松了松。
只见对方立即一脸喜色,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你想要我放了你?”阿莫露出与面貌极为不符的笑容,笑的那个诡异,笑的那个邪魅,笑的那个毒辣……
原本稚气又无害的英俊脸庞宛如沁了一层毒,脸还是那张脸,却让人望而生畏,从心底感到莫名恐惧。
奴仆刚高兴了一会就感觉脖子一痛,立马失去了意识。
“便宜你了!”阿莫冷笑着随手扔出。
看着奴仆死后瞪出的眼珠想到,他报仇前打算用的八十八种折磨人的方式,如今一个也没用上,可不就是便宜他了。
他决定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不偿失。
阿莫毁尸灭迹后,查探到屋外没人后,又将自己变幻成陈管事的模样,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他不是没想过将自己变幻成那奴仆的模样,那样他应该会更容易接近那对师徒。
但他能幻化出他的模样却模仿不了他的神态,只看脸他敢肯定谁也分辨不出真伪,但他对对方的姿态习性都不了解,这样被发现的风险肯定很大。
而且他猜测那两人肯定准备了陷阱给他,他还是不要轻易靠近的好。
如今想个办法把他们引出去,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阿莫尽量避开陈家奴仆,就算碰到人也装作若无其事一脸淡定的直接走过去。
这总管在这陈府里地位看来还挺高,随处可见的随从和丫鬟都是对他毕恭毕敬,不敢上前一步。
就这样他畅通无阻的走出了陈家大门,等拐到无人的小巷子里后他立即幻化成了那奴仆的模样。
装着一副很着急的模样朝陈家大门口跑去,门口的侍卫毕恭毕敬的向他见礼。
侍卫想到陈家老爷可是交待过他们一定要对三位贵客非常有礼,所以他们是一丝一毫都不敢不敬的。
阿莫并没有进去,而是招来一个侍卫对他轻声耳语了几句,见这小侍卫一脸呆愣的看着自己,不由喝道:“还不快去,耽误了我主人的大事,你担当的起吗?”
侍卫一听,吓的立即朝里跑去。
阿莫没有再进去,而是离开了陈家,埋伏在陈家正门较远的一棵树后。
等了一会儿,果然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年轻男子急急忙忙跑出来。
阿莫看着两人,杀意骤起,果然是他们!
听到和亲眼看到果然不一样,他现在恨不得立即飞过去一手掐死一个。
但他也知道那样不现实。
确定仇人出门了,阿莫冷哼一声,立即抄捷径往三杨镇二十里外的榕树岭跑去。
犯了一次错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他现在已经不会在有人的时候乱用灵力。
虽然那些人根本发现不了他,但如果遇到比他强的就又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时不时乱用灵力的习惯不好,加上杨桃这一年的叮嘱,他现在变得很谨慎。
此时三杨镇的一辆马车里,坐着两位面容严肃的男子。
其中年轻的男子不喜这沉重的气氛,轻声说道:“师父,您说铁头真的找到那株灵莫了吗?我们可是在这里找了一年多都没一点消息。”
“等下看了就知道!”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一丝兴奋,想着这消息来的突然不忘提醒道:“正飞,等下机灵点,小心有诈。”
叫正飞的年轻男子心下不以为然,一脸得意道:“师父,怕什么啊?我们可是修士,这世间有几个能奈何的了我们啊!”
魏琦谨小慎微一辈子,教出来的徒儿却如此骄傲自大,平常见他这么说就算了,如今关键时刻还这么漫不经心,不免严厉训斥:“你给我闭嘴!平常无事我也就由着你的性子来,可现在不行,那灵草对为师至关重要,能遇到已经是微乎其微,上次就是因为你大意才让他逃掉的,如今你却还不知悔改,还是这般狂妄自大。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还让他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掉,你就别叫我师父了!”
这还是魏琦第一次对魏正飞说这么重的话,吓的他赶紧坐正,不敢再做吊儿郎当之态。
心下却气愤的辩驳,他哪知道那仙草还有一个人类同伙啊,如果不是那小姑娘骗他,他怎么会让那株仙草跑掉。
魏正飞不只是魏琦徒弟,更是他的亲侄子,见他天赋不错就收到自己身边教导,平常却是对他宠爱有加,平常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现在却这般严厉训斥,可见他心里对那灵草有多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