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东西进行分类,有条有理,这样也不错。
植物和动物有自己的科属,两栖类、哺乳类……彰显各自的特点和能力。
人,也不例外,人们也给自己划分了类别。比如男人、女人、阴阳人、好人、坏人。
有什么的人和没有什么的人估计在人的概念里更加清晰,有钱的人和没钱的人过得是两种生活,有才能的人和没有才能的人毕业后也会分别展示自己的能力,得到不一样的未来。
有才能和没有才能的人看见的东西也不一样。
英国伦敦的火车站,那是整个英国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操着英伦腔的英语热烈的交谈着,推着沉重的行李急匆匆的上了一趟又一趟火车。
这个时代的建筑仍然是砖砌结构,红红的方砖一块块的有规律的堆砌起主体的结构,一个个巨大的砖柱埋在地下,又撑起穹顶,为在火车站里的人提供不会被风吹雨淋的遮挡。
9号站台到10号站台总共四个柱子,行人匆匆的赶着自己的形成,没人会特地去注意几个贯穿整个候车大厅的柱子,除了那特别的一群人。
有才能的一群人。
初秋的时节,九月的第一天,才是这个地方最热闹的时候。因为这群有才能的人会聚集在一起,一同去同一个地方。
没错,学校的开学日。
赫敏茫然的看着一个个如自己一般大或者稍微大一些的学生发疯一样的撞向9号和10号站台的第三根柱子,坚硬的砖块像是不存在一般,一个个人推着行李没入了柱子,不见踪影。
What the fuck?
出于父母良好的教养,这句带着问候性质的脏话只在心里响了一下,没有引来身后父母的斥责。
又是茫然的环顾一下,周围的人自顾自的走着,连往这边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不像是习以为常,而是视而不见。
麻瓜驱逐咒。
“那些呆瓜呆脑的麻瓜总是不能看见我们不需要让他们看见的,只需要一个麻瓜驱逐咒。”——《霍格沃兹—一段校史》
正是因为父母都是麻瓜,而自己却这么特殊,面对未来将要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回头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茫然,不停问着乘客和旁边的保安,问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哪然后被当傻子一样看的父母。
年幼的小女孩心中不免得产生了一种不忿。
她的父母也是麻瓜。
把父母拽到一边,讲清楚原委,一家人恋恋不舍的抱在一起。
有才能的人才能看到,有才能的人才能进入,只能送到这里了,一家人要迎来时隔一年或者半年的分别。
女人总是感性的,欧美的女人往往也不像东方的女人那般含蓄,母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带动着她这个小姑娘内心也难以言喻的难受。
可赫敏比其他的小孩都要聪明许多,面对未知的恐惧和离别也能毅然决然的回过头,推着比身高矮不了几公分的行李车,撞向柱子。
撞墙一样的决然。
眼前一黑,浑然变了另外一副景象。
到处都是跟她一样的同龄人,或者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女孩,大家都穿着在赫敏的审美看起来有些古怪的校服。
薄薄的V领羊毛衫下套着洁白的衬衫,和小小的领带。外面则是一件黑色的带帽长袍,直直的拖到了脚踝,赫敏都不知道今天自己被这可恶的袍子险些绊倒了几次,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设计。
下半身的服装则区别出男女的差别。男士是黑色的裤子,女孩子们当然是穿的裙子,遮盖到膝盖的黑色裙子。
大多数女孩子都穿着长长的筒袜,只有那些看起来年龄大一点的大胆女孩才敢晃悠着自己白花花的两条腿,吸引那些下半身生物的眼球。
这都是要去往同一个地方,就读同一个学校的学生或者为数不多的教师。
霍格沃兹魔法学院。
如名字一般,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学校,教着相对枯燥的国语、数学、历史……这个学校,教的是魔法。
学生,自然便是有着魔法才能得特殊人。
她,赫敏,很荣幸便是其中之一。
“呜呜~”
蒸汽式的火车,车头喷出白白的蒸汽,赫敏这才想起现在可不是发呆感叹的时候,起码等放下行李才可以。
重重的行李可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够提的动的。面对出远门的孩子,父母往往都会往行李箱里多塞点东西,浑然忘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孩子,怎么拿得动那么重的东西。
还好,自己是个巫师。
那些特殊的人都是这么称呼他们的。
“羽噶迪安莱维欧萨!”
口中清丽的吐出一段意义不明的词句,长袍内掏出一个小臂长的细细木棍,划着优美的轨迹在空中一挥,一抖,沉重的行李箱竟然随着木棍的指点漂浮起来。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赫敏仿佛能感觉到同龄人在自己身旁用惊艳和羡慕的目光看着自己把行李箱放到列车顶的行李架上,才收回了魔杖。
那细细的木棍就是使用魔法的媒介之一,对于这显示出自己威能,又能和自己完美契合的魔杖,赫敏还是甚是喜爱的。
奥利凡德魔杖店,那是在对角巷极其繁华路段上一家不算显眼的店,起码招牌就没有丽痕书店要来的亮眼。
可那家不算起眼的昏暗小店,却基本上承包了所有英国巫师的魔杖出产,不仅因为它500多年信誉老店的名声,奥利凡德大师更是一个魔杖制作大师,他总是能弄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
也总是说些奇怪的话,魔杖选择主人什么的,一个死物怎么可能会做选择呢?
这列车是施展了空间扩展咒的,哪怕只有四节的空间也足够大了,包厢里只有赫敏一个人,列车开了也是。
包厢的墙壁被施了隔音的咒语,赫敏也乐的清静的看着手中的书,她喜欢这种草屑和树皮的味道,那么自然,那么迷人。
从上车到下车,一直在看书,除了中间一个小插曲。
每个学生都会拥有自己的魔法生物,这些动物一般都非常温顺并且有灵性,运气好的或许还能从宠物店买到魔法生物,不过那肯定要花一比大价钱。
这些魔法生物的作用大多是练习魔法的试验品,也是每个巫师的陪伴,每个巫师都会非常重视这些魔法生物。
所以当一个叫纳威的新生小胖子说自己的蟾蜍丢了,赫敏也跟着找了一下,途中还碰到了那个书本里记载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赫敏毕竟不是巫师界的人,在收到霍格沃兹入学通知书之后才通过几本书了解过那虚无缥缈的巫师界,自然无法体会到曾经黑魔王带给巫师界的恐惧,也无法体会哈利波特这个虚无缥缈的黎明曙光。
新生会参加霍格沃兹的迎新和分班仪式,所以下了列车之后并没有和高年级的学生一起通过霍格沃兹的正门进去学校,而是在一个叫海格的大个子的引导下坐上了小船,渡过围绕着城堡的黑湖,到了仪式大厅的外面。
就算到了这,赫敏也想不清楚这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高大的人,传说中巨人真的存在?她也只是在书本上读到过,也不确认那个叫海格的大个子到底是不是巨人。
如今的城市,哪怕乡下也没有了这种古欧洲风格的城堡,这个城堡的样式好像在中世纪才有。事实上这个学校也有了1000年左右的历史了。
但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新,一点都没有历史的痕迹。
墙壁的两侧都挂着魔法画像,那些都是历史上致命的人物,或者普通人不知道的魔法史上的传奇,他们能说话,能动,好像不存在与历史,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大厅的门打开,四个长长的长桌两旁都坐着不少学生,还留下不少空位。
在中间的部分,是一个两个阶梯高的高台,摆着长桌,后面坐着一个个中年或者老年的男女。应该是学校的教授。
只是打开了门,赫敏也只能看到这么多。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兹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我们脑中一团浆糊。
虚空中传来冥冥的合唱声,在旁边教师的指引下,新生们带着紧张和期待的心情一步步随着歌声踏进了大厅,最终站在了高台下。
天空上飘着,或者说悬浮着才更准确,一支支点燃的蜡烛,照亮整个大厅,看起来像母爱一样柔和,又像某些少数民族未出阁的少女一样蒙着神秘的面纱。
眯了眯眼睛,不小的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不知道是想用垂下来的眼帘遮住面前的一切来表示不屑,还是掩饰从眼睛里露出来的紧张和惊讶。
赞美神奇的魔法!
当然,眼睛可不止看到了这些。
穿着灰色长袍,带着帽子,最可笑的是长长的到了肚子的胡子还扎了个辫子的老头,原谅赫敏实在找不出别的形容词只好用这和绕口令一样的话来形容这个老头。
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据说他是本世纪最强大的巫师,连那霍乱巫师界的黑魔王都怕他。
看上去就是个怪老头,没什么特别的。
其他的学生可不一样,能亲眼看见伟大的巫师,一个个眼睛闪闪发光,听着这老头子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哪怕一些过时的冷笑话。
校长发言总是漫长的,可巫师界靠实力说话,而不是嘴巴。
用嘴说出来的咒语不算。
很快便进行到下一个程序,一挥魔杖讲台落进了地面,露出一个凳子…还有一个凳子上的破帽子。
尖尖的帽子,还布满褶皱和年代感。
分院帽,一个会说话的古怪帽子,可以说学生接下来七年的命运都要起始于它。
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斯莱特林,格兰芬多。
四个分学院,由分院帽来决定学生在哪个学院就读。
“那么,不要浪费时间就开始吧。”
分院帽那褶皱活动着,活像一张夸张的大嘴在活动着,看起来有些古怪和恶心。
它太脏了!
“赫敏·格兰杰。”
what?
内心止不住的紧张和抗拒。为什么自己会是第一个?哪怕前面有几个人能戴上这帽子,还能擦的干净点。
紧张的都胡思乱想了。
但还是迈动了穿着小黑皮鞋的脚步。
“咻!”
哪里来的风声?
来不及思考,面前传来轰然巨响和浓浓灰尘。
隐约间看见,貌似是一个人掉下来了?
抬头看天,大厅那被施了魔法展现出星空的天花板破了一个窟窿,真正的星光射进来了。
灰尘散去。
破碎了的地板,短短的两条腿留在地上,像兔子耳朵一样耷拉着,上半身消失在了地面上。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脏脏的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