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落凤山上的树叶早已经落完了,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叶子,这就让山上的树都显的光秃秃的。而且山上的动物入了冬,也大都不出来走动,使整个落凤山显得格外萧条。然而近七天也都没有下雨也让山上的土格外干燥,落叶也都慢慢的晒成了黄褐色。当然这对靠山吃饭的樵夫们是好事,这样,无论是砍柴还是捡些掉下来的树枝都显得格外容易。
从王大娘那里出发半个时辰后,张兮总算是被葛功成带到了落凤山脚下。张兮对落凤山还是很有感情的,对于他来说,落凤山就像是一个慷慨的富人,对世人奉献着自己所有的一切,却也从不奢求回报。当然对城里城外的其他许多人也是如此,只不过张兮的感触更深一些罢了。
‘就这棵树吧,挺粗的,应该能让你意识到个人的武力能有多强了。’葛功成走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一颗一人合抱那么粗的树,拍了拍树干,对着张兮叫到,“小兮,到这边来。”
“罗大叔你是准备把砍断吗?我们可没带斧子或者锯子啊,怎么把它弄断啊。”张兮看了看眼前的巨树,疑惑着问到,当然这是在张兮的认知里,这么粗的树必须要用斧子砍或者锯子锯才能将其弄断。
“不,我不用那些东西,就用这双手。”葛功成拍了拍树,将双手在了张兮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放松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与手掌后,示意张兮离远一点,怕误伤到他。“小兮你离着稍微远一点。”
张兮听到葛大叔的话后,往后退了十步,葛功成看到张兮离的差不多远了以后,走到大树前,深深的吐纳了几口气,然后双手由掌变拳,双腿扎下一个紧实的马步,双拳放在腰间,只见葛功成的拳头越来越红,突然,葛功成大喝了一声“呵”右手从腰间迅速的伸出,狠狠的打在了面前的树干上。打完后,葛功成收起了马步站了起来,双手也慢慢的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而在一旁的张兮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并没有什么稀奇,毕竟树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改变,当然在张兮的认知里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葛大叔,你这就完了?也没发生什么啊。”张兮走进了看了看刚刚葛功成打的那个地方,发现那一块有个已经焦了的拳印,说到“哇,这里居然烧焦了,大叔你是怎么办到的。”
“小子,你以为就是如此吗?”葛功成看到现在张兮的样子,知道张兮认为烧出一个拳印就是他要展示的,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了。“小子,你仔细看着。”说罢,就对着拳印上方拍了一下,整个树嘎吱嘎吱的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了轰隆一声。而树倒下来带起的灰尘与落叶飞了张兮一脸,张兮虽然看到树要倒了赶忙跑到旁边,但是还是被刮起的杂物的风吹到了。
“这。。。这也。。”张兮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面前的已经倒了的大树感叹到。“这也太厉害了吧。”
张兮走向前看这段截面,发现中间居然全部都已经是焦黑的了,显然拳印不仅仅是留在了表面,更是烧在了大树的内部,使树中间碳化了,中间失去了支撑点,才能轻而易举的将树推倒。
“大叔,你这怎么让里面变焦的啊??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张兮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个人的武力能达到这种地步吗,这还只是树,要是打到人身上,内脏岂不是都要打坏了?虽然我没读过什么医术,可是我最起码知道内脏坏了就离死不远了啊。”
“嘿嘿,小子,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葛功成看到现在惊讶的张兮,显得很受用,哈哈的笑到。“我这一招叫焱离,是我自己左思右想想出来的内气的运用,因为我早就到了凝炼而很多年都无寸进,感到我这辈子很大可能是没有办法成为内气离体的高手了,也就只能在内气的运用下用点功夫。这招是将内气从拳打入接触的物体内部,再由外部的内气将内部的内气引爆,这样就看起来像是火烧焦了一样。这是我从。。。算了,这些我告诉你其实没什么用处,因为你以后应该用不到。”
“哇,真的好厉害,别人看书都是要一个人多时辰才能砍断,向大叔你这样的,一天能砍许许多多的树呢!这招砍树可真是一流!”张兮调侃着葛功成,“还有,为啥我用不到?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以前这些不告诉我,为啥现在告诉我这些了。”
”呸!小兮!我的绝学你觉得是不是只能砍树了!!”葛功成听到张兮的发言被气的不轻。
“张兮,我听衙主说了,你已经从上个月开始跟着郑家少主学文读书了对吧。”葛功成继续说到,却也自顾自的做在了倒下的树干上,挥了挥手让张兮也坐下。
“是呀,则仕连去拜访路知遥路大家都带上了我。”张兮看到葛功成的示意,也就坐在了葛功成的旁边。“路大家真的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呢,现在路大家还住在驿站里,说是元宵节后可能就要走,不过之前留给我和郑则仕一个题目,说是自己对德行的看法。可是到现在德行我还是都没怎么读懂。”
“关于文学方面我不予置评,毕竟我也只是人士字,书倒是没有读过多少。你知道的是路知遥的文学素养很高,知识储备很多,可是你知道路知遥的武功修为其实并不比我低多少吗?”葛功成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张兮。
“怎么可能?路大家看起来是个柔柔弱弱的读书人呢,怎么可能和大叔你比?反正我不相信路大家一拳能打断一颗树。”张兮回想了一下路知遥的样子,一身儒袍,道骨仙风的。张兮明显不信。
“路大家的名号可不是最近才出名的,当然也不是只有朝堂的文人知道,他的一些行为也同样是我们这些武人钦佩的。”葛功成解释到。
“路大家做了什么会让葛大叔你都钦佩的,话说大叔你不是一向看不起只知道读书的人吗?”张兮越来越感兴趣了。
“小兮你别乱讲,我是看不起那些只知道读书,却不知道变通的迂腐的读书人,当然也不止是读书人,只要是迂腐的人我都讨厌。”葛功成连忙解释道,“而路大家,就是我钦佩的那一位,当然,知道他事迹的人也确实没有几个人不佩服他的。他厉害的不仅仅是武力,更厉害的是将脑子与武力结合起来,做了我们不可能一个人做到的事情。”
“路大家到底做了什么?”张兮急忙的问到“大叔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知道我这次是去和别的地方的同僚一起处理流寇结党,残害百姓这件事的对吧。我们可是有几千号人总算是平定安稳了当地的局势。可是几年前有个更恶劣的贼寇掠夺百姓的事件发生在了榆东与武扬的交界处,当时两国的百姓都是苦不堪言,如果不是路知遥路大家,可能这伙贼寇到现在都没剿灭。”
“那路大家到底做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