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点点头,离开了,带他们走进扇飞庄园,邹松洋带着弟子们在做舒展筋骨的招式,“庄主,前日有一名弟子训练时拉伤了,所以我教他们舒展韧带。”邹松洋对陆剑锋说道,庄主点点头道:“训练应该张驰有度,切忌使蛮力练剑,不然适得其反。”
接下来他们到了流星庄园,柳彦辰自己抱着一个本子远远的在喃喃念叨着些什么,再看弟子们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比试着出剑。“柳彦辰,你在干嘛呢?”陆剑锋冲他大声嚷道。柳彦辰听到庄主似乎有些生气的声音,吓得手中的本子都掉在了地上,他忙不迭的将本子捡了起来来到庄主身边道:“我在让弟子们自由发挥。”“看的什么书?递过来。”陆剑锋问道,柳彦辰双手将“书”小心翼翼的奉上,陆剑锋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个手记本,上面写着流星剑的剑谱以及他教授弟子的一些心得。庄主没说什么便走了。
当走到碧云庄园时,庄主迟疑着要不要进去?吴晴那个人现在越来越狂妄,不将他庄主放在眼里。尹章法似乎看出了庄主的心思道:“在我看来,吴园主对弟子严格,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她训练徒弟的方式。”陆剑锋遂带领他们走进了庄园,只见她的弟子们整齐划一的在做着各种剑式,“真整齐啊!”尹章法惊叹道,吴晴还在为刚才庄主对她不尊重的态度而暗自生气,看到庄主假装没看见。“读书人永远不懂武术!武术讲究的是神似而非形似!”陆剑锋批评道,便带他们退出了碧云山庄。
最后,他们来到了玉女庄园,曾倩卉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们,林妍心则带着她们在练习。曾倩卉来到庄主面前,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庄主!”庄主点了点头。“林妍心将来是自立门派的人选,一定要好好培养!”庄主吩咐道。林妍心远远的看着庄主身边的两个女子俏丽动人,不免有些小小的嫉妒,正想入非非却不小心分了神、出错了招式,下面的人纷纷不满,曾倩卉连忙将训练棒接了过来继续教大家,林妍心只觉得一阵尴尬,回到了阵营中。
最后,他们来到了亚达庄园,有上千名来自五大庄园的弟子们正在庄园中卖力的劳作,在这茫茫庄园上分区种植着米、棉、瓜果蔬菜等等,在围墙的圈上种植着参天大树,密密林叶遮天蔽眼,耸入云霄。亚达庄园园主潇平在蛮远的尽头忙得大汗淋漓,根本没有发现庄主的到来。“我们青翎山庄那些没有交学剑术银两的弟子会以劳动为代价偿还学费。”陆剑锋介绍道,“那这样不影响他们学剑术吗?”尹章法问道。
“你问得正好,第一年本来是这样要求他们闲暇时间过去,但这样一学不好剑,二打理不好庄园。渐渐的就演变为出师未交学剑术的银两的弟子统一留在亚达庄园中无偿劳作两年。”“哦,这么说来,他们都是五大庄园中已经结业的弟子,那等两年劳作之后他们到哪里去呢?”尹章法关心的问道。
“他们会各奔东西,投奔江湖中的各门各派,例如艾纳岛是吸纳我青翎山庄弟子比较多的一个地方。我与蒲滦交情甚好,没事我便会到他岛上与他小酌几杯。”提起蒲滦,陆剑锋满面春风。
“呀!这一逛时辰不早了,伯母应该回来了吧?”木兰珠提醒道。陆剑锋将他们带回到鸿烨厅入座,又径直走到娘的房间叩了叩房门,开门的正是娘,陆剑锋一阵欢喜道:“娘,您总算回来了,我有几个好朋友等您好长时间!”
“等我?等我这一老婆子做什么?”娘非常讶异。
“他们是表弟尹章法的隔壁家,章法也来了。”陆剑锋小声说道。
“章法也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见见他们!”娘想念侄儿甚切,迫不及待要去与之会一面。
还未踏进鸿烨厅,娘就“章法、章法”的叫着,章法闻言迎出来道:“伯娘,侄儿给您请安!”木兰珠、木兰硕也跟了出来。“哎哟,章法考上进士后气质谈吐都变了啊,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萝卜头了,朝廷准备将你分至哪里做官呢?”陆剑锋娘关切的问道。
“目前正在待命中。”章法回答道。
“你爹、娘近来都可安好?”陆剑锋娘又问道。
“他们都很好。这次我们前来是有事相求,听闻您懂梵语,我朋友珠儿想请您帮忙识别她的一本书。”
木兰珠望着陆剑锋娘想入非非:这就是未来的婆婆吗?她知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掐了掐自己,众人都被她异常的举止弄得莫名其妙。她走上前,双手将那本《幻琴书》奉上,然后非常不好意思的道了一句:“伯母,失礼了!”陆剑锋的娘将书接了过来,翻了翻,便饶有兴致的读了起来。“这是一本很厚的书,这上面的字的确我都认识,但是估计我得花费七天的时间才能将它比较准确的用咱们自己的语言相对应的叙述出来。”陆剑锋娘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说道。
“这......要不我先回去,我担心朝廷有诏书下来。你们在这儿再逗留七日吧!”尹章法提议道。
“姐,这本书读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只是你一时的兴致,图个好玩,咱们也随同章法哥一块回去吧!”木兰硕对木兰珠说道。
“我们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差点搭上你的小命。就是闹得好玩,我也得把目的达到啊。我不回去,要走你跟他一起走。”木兰珠嘟着嘴蛮不高兴。想起娘嘱咐他跟随姐姐一起来,肯定是在担忧着些什么,所以他不能回去,他必须在这儿看护好姐姐。于是他转头对章法说:“章法哥!帮忙照看一下我的娘,她孤身一人。”章法点点头,与伯娘和表哥陆剑锋告辞后便踏上了归程。
夜晚,木兰珠坐在庭院里望着天上的繁星在无边的黑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蓝滢滢,在晚风的吹拂中,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奏响一支丛鸣曲。这浓浓的夜色怎消得了她的烦愁?这大自然的音乐怎能不令她感怀?“这么晚了,木兰姑娘还不入睡?”陆剑锋走了过来问道。
“我睡不着。”木兰珠回答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木兰姑娘看起来是一个爽朗的人啊,哪里会有什么心事呢?”陆剑锋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木兰珠故意说道。
“因为我?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陆剑峰佯装委屈的说道。
“做没做错,你自己去想。”珠儿顺手从旁边的花坛里揪了一支夜来香揪了起来,三两下便将花给揪秃了,索性扔掉了秃枝。陆剑锋叹了口气站起来,在心里絮絮叨叨着:在感情方面拒绝人也有错了。
第二天,陆剑锋像往常一样来到鸿烨厅,不经意间发现挂在墙上的一副名画不见了。这副名画是他爹陆不平在世时请一位出名的画师画的“丰收”,取景于他的弟子们在亚达庄园丰收时的景象图,一笔一画都乃精细勾描,由于出自名师之手,这幅画可谓是价值不菲。哪知今天一大早便不见了踪影。他立马吩咐孙素芸去召集各大庄园的园主过来商议对策。
他们接到消息后立马赶过来,陈昊林看了看说:“这幅画许是被盯上了很久。”邹松洋说道:“我看是惯盗作案,一定非常熟悉庄园的地形。”柳彦辰说道:“从地上看不出足迹,轻功了得。”
“对了,上次我娘中毒事件,有没有查出可疑人?”陆剑锋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家面面相觑、连连摇头。“我怀疑是我们玉女庄园中被开除的一个女弟子所为。”曾倩卉说道。
“哦?你倒是细细说来与我听。”陆剑锋问道。
“当时她在枕头底下私藏庄主您的画像,被同寝友揭发,我们便将她开除了。”曾倩卉说道,众人闻言皆啼笑皆非,弄得庄主好生难堪。
“竟有此事,我怎么从没听闻?”陆剑锋咳了一阵问道。
“庄主您见过那女子。”吴倩卉继续说道:“就是上次练剑时在烈日下昏倒的那女子。”
陆剑锋回忆了半天道:“哦,原来是她啊,但是凭我个人感觉那样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鸿烨厅的画给盗走呢?再说我待她不薄,她应该不会恩将仇报!”
“凭我对她的观察,她心机不浅,此人来历不明,上次昏倒说不定是假装欲借以勾引庄主您。”吴倩卉说话直接,庄主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
“这事没有真凭实据不能枉凭一个人的错误而推测到另一个可能性的错误。”邹松洋说道。
整个议计过程吴晴一言不发,“吴晴园主,你倒是发表一下你的见解啊。”邹松洋提醒她道,吴晴摇了摇头,仍旧是一言不发,她性格就是这么古怪,不愿讲话时任凭别人怎么撬就是金口难开,有时候一开口就像是蜂子般冷不丁的蛰人。大家散了之后,陆剑锋琢磨了良久,这副画到底是被谁盗走了,若不是爱画之人便是爱钱之人。如若爱画丢失了德行,那也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不配谈爱画。
他仔细凝望挂画的那块地方,有一个特别的凸出来的正方形木块。他走上前,用手贴按着触摸了一下,离凸出来的小木块不远处的那块“木板门”旋转开来,陆剑锋正要走进去,恰好木兰珠走了进来,陆剑锋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你陪我进去看看吧!”木兰珠点了点头。但是走到门口发现是漆黑一片。他们又到厨房去做了两个火把折转回来,一人举着一个火把,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很深很深的遂道。
洞宽比较狭窄,他们甚至是举着火把在洞中蜗行摸索着前进。走了十几米深,终于走到洞尽头处,洞的尽头原来是一口枯井,他们站在铁制的井盖处向里望去,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井里居然用铁链锁着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男人。听到上面的响动,他异常惊醒,抬眼问道:“谁?”
“喂!下面的人是谁啊?你为什么会被锁在这枯井里?”木兰珠冲里面大声喊着。
“我是陆不平的大哥陆不新,快放我出去!”陆不新拉扯着手上的链条挣扎着,发出刺耳的锒镗声。
“大伯!原来是大伯,我是陆剑锋啊。您还记得我吗?”陆剑锋见亲人遭受这般痛苦,心如刀绞。
“剑锋啊,快放你大伯出去,你爹心肠太狠,对他的亲大哥下此毒手。”陆不新央求道。
“我爹只告诉我大伯疯了、跑了,没想到您被关在这里面。这口井只有夏天才偶尔有齐至腰身的水放进来,冬天水是流不进来的。我爹对您一点都不残忍,夏天给您放水泡泡澡。想必吃的我爹也有吩咐过我娘安排她的女侍给您送过来。”陆剑锋望着铁栏被水腐蚀的锈迹和旁边吊饭碗的吊篮子推测道,这也的确是一个事实。
“我那亲弟还不残忍?他都好几年没有来这里看我,陪我说话了。”陆不新不悦的说道。
“我爹几年前已经去世。”陆剑锋伤心的说道,陆不新闻言竟嚎咆大哭起来:“弟弟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大哥对不住你啊!”陆不新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太多。
陆剑锋拉着木兰珠走了出来,用手掌贴合着凸出来的木块,那“木板门”又自动合上了。见木兰珠诧异的望着他,陆剑锋说道:“十多年前,我大娘,也就是他的妻子得了一场怪病,四处请医生给她医治都没有治好,最后我爹一片好心将我姨父请过来,毕竟是亲戚,信得过。哪知道我姨父给他妻子也就是我大娘开了一剂药方,我大娘才喝了几口药就吐血而亡。他一直就说我姨父是庸医,要杀他,幸好我爹拦住了他。我爹告知他很多医生都说她得的是不治之症,就算没有我姨父给他开的药,她迟早也会死去。但他就是不信,非要杀人。我爹差弟子将我姨父护送回去后,大伯仍叫嚣着誓要追杀我姨父到底,我相信我父亲是防止他伤害无辜,才将他给锁到水井。”陆剑锋对木兰珠说道,木兰珠这才恍然大悟。
“在我爹的房间也有一副山水画,当然并不是名家画作,非常普通,料想画后面也暗藏了通往枯井的机关,那些侍婢就是从我爹的房间弯进这同一个隧道给他送饭过去。”陆剑锋继续说道。正说着,一只信鸽落到了鸿烨厅的木桌上,陆剑锋将它拾起来,只见脚上绑了一张纸条,他迫不及待的将纸条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木兰珠、硕:你们娘失踪,速回!木兰珠在一旁看到上面的字,差点昏蹶过去,幸好陆剑锋反应敏捷一把将她给抱住,陆剑锋将她抱回放她床上,过了好长时间她才苏醒。
木兰珠一醒来就着急要回去寻找娘,陆剑锋见她脸色惨白,劝她先别太着急。木兰珠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怎么能不着急?我这次出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弟弟遭受这么大的苦难,现在我娘又失踪了。凭直觉这不是一个巧合,一定是有人蓄谋的。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人所为,难道那个任睿还没死?”说到这里,木兰珠脆弱得不行,感觉特别无助,陆剑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她道:“你弟弟现在不也是好端端的吗?要不我陪你们去找你们娘。你弟弟只是一个生意人,不懂江湖。”
堂堂一个青翎山庄庄主愿意暂时搁置山庄事务于一旁陪她去寻找娘,令她感激涕零。“真的吗?”木兰珠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半信半疑。陆剑锋认真的点了点头,木兰珠破涕而笑。
这次情况比较紧急,陆剑锋、木兰珠、木兰硕他们乘坐马车来到木兰珠的家,只见院门上一把铁锁将铁门紧紧锁住。任凭他们怎么敲门,都没人出来开门。他们转而奔向尹章法的家,陆剑锋向尹章法详细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个来开门的丫鬟都没有。尹章法说他记得木兰硕的嘱托,一到家当天就去见了伯母,她还好端端的,问他珠儿、硕儿都回来了吗?我告知她表哥留他们二人在青翎山庄多玩几日,反正家中无事,我是担心朝廷有诏书下来,所以先回来。等过了两天我提些家里的瓜果儿再去看望她老人家时,院门上便一把锁,怎么敲都敲不开。后来我弄了把梯子从院墙外爬了进去,发现大门敞开着,桌上的茶几翻倒在地上,地上有打斗的痕迹,还有稀稀拉拉的头发。两个丫鬟都倒在了血泊当中,当时我就在你们宅子中找了麻布袋将他们一裹后在你们院中随便寻到一棵树旁葬了。
木兰珠、木兰硕听后眼睛通红,“到底是谁这么歹毒,要对一个老妇人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此毒手?”陆剑锋说道。
“我看是十有八九是任睿。”木兰珠说道。
“难道那天房子倒塌后他还没死?之后仇恨变本加厉。”木兰硕也附和着猜测。
“如果真是任睿,他的目的是要霸占‘珠硕衣庄’,就算这次我们将你娘救回,难保他以后不再纠缠。眼下我们只有去报官,由官府处置,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陆剑锋说道。
“就怕他失去心智,杀害我娘。”木兰珠说到这里,眼泪扑簌簌掉个不停。
木兰硕认为事不宜迟,随同陆剑锋坐着马车赶到官府前,击鼓鸣冤。当官府听他们二人一五一十将案情的经过讲与之后,立马派出了侦察队随他们前往木兰家的宅子。通过现场打斗挣扎的痕迹,他们判断是一个眼睛不太利索的男子所为,再看门前的足迹,倒是没有新发现。正当他们走到院门前准备撤离,陆剑锋不经意间发现地上有星星点点看不太清楚的血迹,往左前方断断续续的滴了几米远。原来木兰硕的娘急中生智咬破了小手指,再往左前方一看,远处有一条她娘用过的手绢,他们顺着娘的手绢的方向一直找寻,走了不多时发现他娘的左只鞋子,再继续走,右只鞋子躺在路中央......
木兰珠的娘的双手被反捆绑着,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血迹,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独眼龙”将塞在她嘴中的破布拔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她。“任睿,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你杀了人,就是在逃案犯!”木兰珠的娘冲他吼道,想起她死去的两个丫鬟,心里直替她们喊冤。
“怪你那傻儿子干的好事,要不然我眼睛也不会被屋顶落下来的尖瓦给扎瞎掉一只!”任睿填了一肚子火。
“对,如果不是他!我们的兄弟也不会被活活砸死!”旁边一幸存的任睿手下哭丧着脸。“帮主!别和她废话了!料想他们一家也不会乖乖的将‘珠硕衣庄’拱手交给你。要不然杀了她报仇血恨!”任睿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突然发现她小手指淌着血。“你!竟然跟你儿子一样鬼计多端!现在就让我除了你以消心头之恨!”任睿说完,用右手使劲掐住她的脖子,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在这危急时刻,木兰硕他们终于赶到了,陆剑锋眼疾手快射了一根利针到“独眼龙”的右手上。“独眼龙”一声尖叫,松了手。
官兵们迅速扑上前去将他们二人给抓捕,木兰硕走上前将娘解绑,背着她出了这个烂山岗到马车上,“水、水......”木兰硕的娘微闭着眼叫着,马车上有随车携带的水袋,木兰硕将瓶盖扭下来喂到娘嘴边,过了会儿娘又喊手指疼,再一看马车上连药箱都有,细心的木兰硕又给他娘的手指涂上了药。
当他们所坐的马车赶到尹章法的家时,木兰珠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喜出望外。木兰珠边扶娘回厅坐下边自责说:“就怪珠儿,连累弟弟和娘受这么多的苦。”“有些多年前结下的仇怨该来总会来的,是迟早的事,与你无多大关系。”娘反倒宽慰起她来。
“独眼龙”和他的手下被带到官府,官府经过严厉盘查发现这些年他们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太多,不止伤害到了木兰一家,许多平民百姓也受到了他们的侵害。官府给他们下的处罚是“贴加官”,行刑的那一天,他们被捆绑着跪坐在行刑场地上,行刑人在他们口中塞满了破布,防止他们吞咽即将贴在脸上的纸。然后行刑人在他们脸上各蒙了一张薄薄的桑皮纸,再喷上水,湿淋淋的桑皮纸紧贴在他们面部,他们无法吸入氧气,行刑人像这样继续往他们脸上加盖几张纸,最终他们因缺氧而死。
任睿终于死了,木兰珠一家总算松了一口气。陆剑锋与木兰珠一家告辞,木兰珠惦记着琴的事,说要和陆剑锋一块前往,娘也应允了。木兰硕和他娘也搬回到了自家的庭院,“珠硕衣庄”的工人给他们介绍了两个乖巧柔顺的姑娘做丫鬟,一切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