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凌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梁勇没好气道:“呵,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当初你来医院这边应聘的时候,是因为我们看上了你开过养老院,所以才让你当这个陪护吗?”
“别开玩笑了,就你这个废物,谁愿意收你啊!”
“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当初思雨求我,你以为你会有这个工作?傻逼!”
王思雨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梁勇竟然会把这件事给捅出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凌浩吃力的走到王思雨面前,一字一顿道:“是这样吗?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轻轻点了点头,王思雨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们看上了我的能力,所以才将我招进来的,我明白了。”
凌浩懂了,他什么都懂了。
先前他还以为,那些医生护士瞧不起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赘婿身份传得太开了。
原来没想到,瞧不起自己的原因在这呢!
因为他是个关系户,因为他走了后门!
果然,吃软饭就是吃软饭的,没有老婆的帮助,就连一份工作,也得是别人施舍而来的。
凌浩只是觉得可悲,他从脖子上将陪护的牌照扯下来,惨笑道:“既然这份工作是施舍而来,那我凌浩,不要也罢!”
“这特娘的破医院,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了!”
话落,凌浩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蹒跚离开。
看着凌浩虽落寞却坚定的背影,王思雨心情有些复杂。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堵得慌,就如同被一块大石压住了一般。
……
而就在凌浩离开以后,白发老者替老爷子检查时,眼神中却爆发出一道精光来。
他先是试探着按了按老爷子小腹部位,随即又一路摸索,几乎将刚才凌浩按摩过的关节、穴位都查探了一遍,而后这才惊奇道。
“怪了怪了,毒血攻心,王老先生本该命丧黄泉才是,怎么……”
“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王老先生的命,是有人从鬼门关硬生生抢回来的!”
白发老者名为褚由贤,乃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国医圣手,祖上为御医世家,是实打实的名门医后。
梁勇说是褚老的弟子,可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一个听学而已。
所谓听学,指的就是褚老讲课时,站在最后方,亦或是走廊上听课的学生。
不准插嘴,不准讨论,连问题都不许提问,老师教什么,就学什么,这便是听学的含义。
这次梁勇苦苦哀求,褚老还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才答应出面医治的。
可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点有味道的东西来了。
王家老爷子本是将死的命,毒发攻心,再加上王老躺了三个月,意识早就已经涣散,在这种山穷水尽的状态下,还能把命给抢回来,不得不说是神来一手!
“依我看,不用治了!”
心中暗暗惊叹,褚老着实是被凌浩的手段给惊艳了,确认王老生命体征无事后,这才笃定说道。
“老师,您的意思是?”
梁勇呆滞了,他没想到把褚老都请来,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听不懂?”
褚老有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慢吞吞的解释道。
“不用治了就是不用治了,你请老头子我来也没用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王思雨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她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当场崩溃。
“哎,奇了怪了,你这小女娃哭什么?”
看到王思雨流泪,褚老不免有些疑惑,这姑娘怎么回事?
“子欲养而亲不待,爷爷自幼疼我,可惜我没能好好孝顺他老人家几天……”
王思雨有些哽咽。
“谁跟你说王老先生要死了?”
只是,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褚老没好气的打断。
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啊?”
“你们不是找到了高人帮忙了吗?刚才我没过来之前,给这位王老先生治病的高人,医术通神,堪称医学奇迹,就连我,都不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
“王老先生的病,我是看不好的,他体内的毒素还需请这位高人多治疗几次,应该就能药到病除了。”
高人?
褚老此话一出,王思雨和梁勇都愣住了,哪来的什么高人?
这病房里不就是他们几个么,哪里还有其他人?
见两人愣神,褚老眉头一皱,问道:“小雅,刚才这病房里可还有什么人来过?”
小雅便是之前那位护士的名字,听到褚老询问自己,她连忙答道:“没有,褚教授,刚才就只有凌浩一人待在病房里,他把我赶出来以后,就把门给锁住了。”
“凌浩?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位小兄弟吗?”
褚老再度询问。
刚才几人吵得厉害,他见是年轻人之间的矛盾,便没有出言阻止。
“嗯,就是他,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来过!”
小雅很笃定,她刚才把守在这里,看得可谓是一清二楚。
“有点意思,小女娃,你这男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哦!”弄清楚来龙去脉后,褚老捏着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当然不是普通人,凌浩是王家的赘婿,全江海市最大的笑话,老师您还不知道吧,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没想到褚老居然关心起凌浩的事情来,那梁勇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贬低他的机会。
“蠢材,愚不可及!”
然而,梁勇却没注意到,每当他说凌浩的坏话时,褚老的脸色便阴沉一分,最后更是忍无可忍的怒斥道。
“老师,我……做错什么了吗?”
梁勇顿觉委屈,疑惑问道。
“你以后不用再来我这里听课了,老头子物品丢不起这个人,还有,小女娃你若是想救你爷爷的性命,还是想好怎么去求那位姓凌的小兄弟吧!”
“王老先生的病,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他能治!”
话落,褚老头也不回,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