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蝶还没有睡，听到我的敲门声过来开门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拿着电话，一边示意我坐椅子上，一边柔声细语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我明智地在一旁坐好，不打扰她聊天。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好的，你也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听这话就知道，她是在和韩妍儿通话。
真是够能聊的，之前在外面说了那么久不够，回来继续煲电话粥，不过看的出来，她现在心情挺好的。
我本来犹豫要不要把韩研儿和李鸿接吻的图片给陈晓蝶看，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看她今天的样子，被安慰韩妍儿安慰一通，回来就变温柔了，可见韩妍儿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现在贸然告诉她，她别骗了，这打击太大，怕是消受不起。
唉，真不忍心看她难过啊。
而且一旦她情绪爆发，首当其冲迎接灾难的就是我。
想到这里，我立刻决定，还是别给自己没事找事了。
许是终于想到了这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陈晓蝶磨磨唧唧说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说了“晚安”，挂上电话，抬头看向我：“怎么来找我了，不安慰王倩了？”
我无语摇头：“别开玩笑了，你觉得她需要我安慰吗？”
“我已经和她道过歉了，她还要哭，我也没办法。”陈晓蝶一脸无辜。
我摆摆手：“她根本就假哭，不提她了，我来是有事和你说。”
看我严肃的样子，陈晓蝶也坐正身子，严肃起来：“什么事，你说。”
“传艺集团的事。今天你说了，让我去调查，所以……”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你调查需要什么帮助，我能提供的一定给。”
我知道温柔人格的陈晓蝶好说话，却没想到好说话到这个地步，对我提的要求答应的如此爽快。
我连忙道：“其他帮助暂时不用，我现在就想向你申请几天假。这个调查的事，宜早不宜迟，我得亲自跑。”
“这样啊，没问题。明天开始，你不用打卡，上班时间自由，你的任务就是早点拿到结果，把事情搞定最重要。”陈晓蝶一口答应。
“好。”我点点头，本来还有很多分析想和陈晓蝶慢慢说，以得到她更多的支持，现在她这么爽快，我也没必要扯太多，便起身告辞，还得好好计划明天要做的事。
其实也是，比起我，她才是那个更想早点结束这件事的人，哪里会阻挠我办事。
“那行，我要休息了。”陈晓蝶起身送客。
我自然也起身回房，我没陈晓蝶那么好命，她约会完可以睡觉，我却还得为之后的行动操心。
网上是搜集不了多少资料的，之前从其他客户嘴里打探来的消息也几乎没什么用，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直捣黄龙，去传艺集团碰碰运气。
最好是能混到里面看看。
第二天，我稍作伪装，换了件不常穿的外套，又戴了副墨镜，又顶着陈晓蝶怪异的眼神向她借了点化妆品，在脸上胡乱涂了下。
以我这破技术，不，我根本就没有化妆技术，也就稍微改变一下眉形和肤色。反正，就是在我的瞎搞之下，我现在的形象变英俊是不可能的，变丑也不至于，总之把自己捯饬得让人不能一眼认出是我就可以。
顶着新形象，我去了传艺集团，想着怎么混进去。
传艺集团说是集团，原先的规模却并不大，如今也不知道是谁投了资金技术进去，一下子实力上升不少，门面却来不及扩大，仍旧是之前那个不起眼的样子，和名门集团根本没法比。
但谁叫人家现在势头正好呢。
我本来想混在人群里进去，却发现门口处有前台小姐守着，进门的人里，时不时就有人被她叫住问话。
管理还挺严格的。想了想，我决定硬着头皮试一试。，
我大踏步上前，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门。
这个年轻人身上挂着工牌，应该不会被拦。
果然，他从前台面走过去，前台没动，我站在年轻人的另一侧。目不斜视就径直往里走。
结果，前台小姐还是看见了我，并把我叫住了：“这位先生，请等一等。”
真是，这么尽责做什么呢，眼还那么尖。
我想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这种时候，脸皮就要厚。
“先生，请等一等。”前台小姐见没叫住我，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拦我了。
顿时，门口处的眼睛都向我看了过来。
众目睽睽下我不好再当做听不见，只好站住，看向前台小姐。
被前台询问的事常有，见我站住了，周围的人自然不再关注我。
前台小姐很有礼貌，对着我轻声询问：“请问先生是？”
我说出准备好的答案：“我是代表我们构思过来采购的，找你们的销售经理。”
“哦，那请问您找的是哪位销售经理，有没有预约？”
有没有搞错，问得这么详细？我怎么知道你们的销售经理叫什么，我决定将销售经理的问题混过去，至于预约……
“没有预约就不能进去吗？”
“对不起，没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的回答倒是很客气，她手指办公桌：“这样可以吗，先生，请您登记一下，然后我通知一下销售部，让他们来接您？”
要登记……还要通知销售部……我是想偷偷溜进去观察的，可不是真来谈生意的，一点都不想惊动其他人，而且这会儿身上没带假证件，登记就更加不可能了。
这么一犹豫，前台小姐就又催了：“对不起，先生，请登记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算了，你们这么搞太麻烦了，我不进去了，直接约你们销售经理去外面谈好了。真是。”
嘴上抱怨着，我转身就往外走。
不得不承认，虽然说是这么说，心里对这位前台还是认可的。难怪传艺集团一下子就蹿出来了，这前台培训真是到位。
出师未捷身先死，真是没想到，第一步就在前台这失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