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汉民又一次掷出鱼叉,叉中一条黄电鱼了,在旁边两女的欢叫声中,他一个人就把这条黄电鱼拖了上来,然后,让赵琳帮他叉住鱼尾,自己一手拿鱼叉叉住鱼鳃部位,一手接过赵勇手里的尖刀,把鱼刺死的同时,顺便又吸取了这条黄电鱼的能量。
看不出这家伙到是一位杀鱼的好手,赵琳看着孙汉民熟练杀鱼的样子,心里颇有感触。
赵勇把这条鱼拖进船舱时,说孙汉民把这条雌鱼的肚子叉破了,鱼在水中挣扎,鱼卵洒出不少,这条鱼就卖不出好价钱,收购商可能要打到七折的样子,赵琳说没有关系,就留这一条带回自己家吃好了。
“又有鱼了,那边还有一条!”赵琳姐弟俩正在拌嘴,张若虚看到水里有不同了,明显见到有几条鱼在来回游动,赵勇过来一看,明白了,原来刚才叉上来的雌鱼的鱼卵洒在水里,刺激了雄鱼,这几条雄鱼也冲动起来,雄鱼排出精子后,又会反过来刺激了雌鱼,所以附近的黄电鱼越来越多,并且都毫无顾忌的在水面冲来冲去,果然冲动是魔鬼呀。
这下这么近的距离,赵琳也拿起鱼叉,居然也叉到了四、五条,只是都是孙汉民帮忙拉上来的,孙汉民也同样让赵琳帮他叉住鱼尾,自己负责把鱼刺死,再吸取了鱼的能量,张若虚则负责把鱼最后拖进仓内。
最后,赵琳看到赵勇累到走路都在打晃,怕他出意外,就不让他再干了,大家都帮着孙汉民,叉上来最后的几条,孙汉民感到自己大脑内已有一阵阵的鼓动,知道吸收的能量也够多了,就收手了,这时,张若虚说一共捕了二十六条,赵勇说也差不多,他们船里的鱼仓最多装三十条的样子,现在看也差不多要满了。
回去的时候,赵琳、张若虚两人先挤到小床上休息,她们实在太累了,让赵勇和孙汉民去开船,赵勇就让孙汉民先开,自己在旁边指导他调好方向和速度后,就坐在旁边打盹,孙汉民开了半个小时,听见有呼噜声,原来赵勇已靠在仓板上睡着了,孙汉民就一直开了回来,快到岸边时,他不知道怎么开进湾区停泊船只,正想叫醒赵勇时,赵琳过来了,指导着他慢慢把船开进了泊位。
赵琳的父亲已等在岸上,准备接他们回家,船停后,赵琳就叫老爸先上来看看,他父亲上船后,看了一下船舱里的鱼获,就叫赵勇先送孙汉民他们三人回去,然后再把家里的小货车开过来,这些鱼要拉出去卖掉,赵琳还记得把那条杀破肚子的鱼找出来,带回家晚上吃。
孙汉民他们三人回到家,洗过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赵琳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了一会后,赵勇同他老爸才回来,两人洗了一下手脸就吃饭了,大家都等着他们呢。
那条黄电鱼当然是晚餐的主角,鱼头、鱼肉、鱼卵煮了三大盆,一条五十多斤的鱼,大约有十多斤的鱼卵,这条鱼虽然鱼卵漏出很多,体内还是剩下一半的样子,赵勇告诉张玉虚,说女孩子吃这个最滋补的,赵琳也给孙汉民装了一些,让他也尝尝。
吃过饭后,孙汉民觉得很饱,就提出到外边走一走,赵勇说他要去洗澡,再说也累,就不陪他去了,两个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眼,结果都说比较累,不想再出去了。
赵勇作腔作势地对着孙汉民唱到:“三个和尚没水吃,没水吃呀没水吃。”赵琳要去打他,赵勇就笑着去洗澡了,赵琳同张玉虚也一起回房间了。
孙汉民只好回自己房间,拿上那只笛子,慢慢走出门去。
小镇本来不大,不多久就走出了街道,再沿着路走了十多分钟,不知不觉就到了西北方向的山脚下,昨天赵勇带自己来过的地方,此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山顶上还有余晖的亮色,而峡谷里已渐渐暗下来了,有一种肃穆的感觉。
孙汉民看看后面小镇方向,也没有人过来的样子,自己在这里吹笛子应该影响不到别人,就拿出笛子来,准备再练习一下。
笛声一响,大脑里翻腾的能量立即向笛子方向流动,再循环回来,孙汉民顿觉轻松了好多,今天在湖里捕猎吸收的这些能量,他也只能逐渐消化,提炼精纯后的一部分,才在自己大脑内储存起来。
吹了两只曲子,孙汉民就感觉周围环境有些变化,本来刚来时林间还有些虫子在鸣叫,还有鸟儿归巢的喧嚣,现在是一片寂静,更为奇怪的是,现在是早春时节,居然有浅蓝色的磷火在林间升起,慢慢的飘动起来。
孙汉民自觉从小没有存心伤害过任何人,此时正是阳气正旺的时节,也不感觉到什么害怕,居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他的吹奏表演。
这种音乐就是最配这种氛围的,孙汉民忽然记起徐班头在艺术节上的评价,说自己的演奏不太喜庆,不觉感慨,徐班头也是有才之人啊。
随着笛声在空间的飘扬,那些磷火慢慢集结,一群群的漂移过来,孙汉民也感到一股股的能量向他移动过来,有的越过他后,再在后面游荡,有的就直接落入已经呈金黄色的笛身,就像初冬刚刚落下的雪花,马上就融化了。
孙汉民忽然感觉到回流的能量中,夹杂着一股股阴暗的、异常波动的能量,明显不同于自己以前吸收黄电鱼的,那种简单、清澈的能量,他的大脑紧急启动防御机制,将这些负能量再次流向笛身,他才不想把自己搞成吸阴法师。
那些负能量马上又从笛身移送回来,孙汉民的大脑防御系统再次将它送往笛身,不断循环中,那些负能量逐渐消失了。
这时,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音,原来赵琳见他出去这么久没回来,叫赵勇过来找他,听着笛声就赶过来了。
两人回到家,赵琳和妈妈还在火塘边等他们,其他的人已经睡觉了。听到孙汉民是在西北方山脚下吹笛子时,赵妈妈说那个地方不阳气,叫他不要再去,赵勇说不用担心,看看孙大哥在湖中杀鱼的样子,即使有什么鬼,也不敢惹他的。
我是那样的恶人吗?孙汉民摸摸自己的耳朵,望向赵琳,赵琳点点头,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