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橘黄色的灯光下,女人系着围裙,炒菜的蒸汽迷了眼睛,双手却闲不下来,饭桌上摆满了他喜欢的佳肴,女人由衷的笑了笑,想着今天的日子,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瞧了眼墙上的时钟,他快回来了,打个电话吧~
“嘟嘟嘟~”没接,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再打一次,“嘟嘟嘟~~~”响了好久,终于!
“喂?别打电话,我很忙。”
电话那头明明是个人,声音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话。
“等等,豪杰,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做了好多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可不可以回来?”
明明两人是结婚3年的夫妻,可是宋温暖的语气就像卑贱的仆人一般,带着乞求和可怜。
“你是没长耳朵吗!?我说的话听不懂吗?非要我再复述一次吗!?你很闲吗!?”
电话那头传来咆哮,愤怒的火舌吓退了电话这头可怜的女人。
“豪杰~~~~~是谁啊?谁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不气不气我在这陪着你。”
老公电话那头传来嗲嗲的女声,这让宋温暖心里咯噔一声。
拿着电话的手在颤抖,嘴唇隐隐发白,冷汗顺颊而下。
“老公!你在哪?我....我……我过去找你。”
宋温暖不敢往深处想,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谁准你过来了!我很忙。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电话被挂掉了。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辩解,似是不屑,甚至是不在乎自己老婆的感受,亦或者是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宋温暖的心止不住的发凉,纤细的双肩在打颤。今天...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三年的疏远,三年的婚姻却能依靠法律的维护支撑到现在。
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从小宋温暖就喜欢着这个竹马。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竹马在她眼里就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宋温暖从未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因为她自卑,她害怕一旦说出口就连朋友都没法做,暗恋是一颗苦果,宋温暖只能把它埋藏在心里,既希望他能发现又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豪杰的母亲要求竹马娶宋温暖,豪杰的母亲身体不好,她一直把宋温暖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她认为宋温暖会是自己儿子的贤内助,事实上的确是的。
宋温暖没有辜负自己婆婆的期待,宋温暖没有去工作当起了家庭主妇,每日洗手羹汤,操持家务,做个乖乖盼望丈夫回来的小妻子,实际上她一直在扮演一个贤惠妻子的形象。
爱情很伟大,也很难懂,宋温暖花了很多时间终究没有明白这个课题。
刚刚电话里的女生的声音让宋温暖很熟悉,她回来了,她是来宣战的,但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宋温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这场战争从来都不公平,她是豪杰心口上的朱砂痣,自己则是墙上的蚊子血。
因为那个女人是豪杰心里的的女人,当年她为了深造离开了,如今她回来了,她来宣示主权了。相信她一定比几年前更美,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优雅知性,再听刚刚那山路十八弯的嗲声。
呵呵,宋温暖你输得一塌糊涂。三年婚姻,二十年相识都没有把他的心捂热,自己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傻女人,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从头到脚哪里吸引人?没有工作,没有背景,没有美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爱他的心。如今连这颗心都被他践踏粉碎。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从未看清自己的丈夫,也是够失败的。
或许自己该感谢今天这通电话,是它扇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自己。宋温暖走到两人从未同床共枕的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份压在最底下的离婚协议书,那上面已经有了自己丈夫的签名,这是当初结婚时豪杰给自己的。能想象吗?在两人的新婚夜,自己的丈夫就拿着离婚协议书给自己。
这三年的奉献宋温暖就是想让丈夫看到自己对他爱然后主动把它收回。可终究不过是痴心妄想。
手指最后一次划过丈夫的名字,眼角晶莹的泪顺着脸颊静静留下,随后拔开笔盖毅然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宋温暖。
崩的一声,两人最后的联系也被宋温暖自己斩断了。在这上面主动签字是自己最后的骄傲,从此再也不低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可你却不自知。
多少次在玻璃上哈气偷偷写下你的名字,那种害怕别人看到却又希望被发现的爱恋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以为自己可以坚持,谁知从一开始我便输了,输的难看,卑微......
游荡在大街上,宋温暖整理着着这三年的点点滴滴,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心里的委屈,悔恨淹没了整个人。
下雨了,路边的行人都急着避雨,而她停住了脚步。抬起粗糙的手接住雨滴,此刻的自己真的好想大声哭一场,把这几年的委屈狠狠地发泄出来。
仰起头,雨水怕打在脸上,宋温暖从未如此痛快自由!内心深处的感受从脚趾冲到发丝。
“滴滴——”“滴滴——”
“砰!”“刺啦——”
老天又和这个女人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这女人好惨。
连宋温暖自己都在嘲讽自己,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渐渐流失视线糊成马赛克。
如果...如果真的有来世,自己一定不会那么傻,好好工作过自己的小确幸,不依附男人,离情爱远远地,一定......
还有……如有来世我一定不会爱上你。
女人闭上了双眼,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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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马车越驶越快,因为后面跟着一群不速之客,马车内的女子尽力的稳好身形,脑子里想着如何脱困。
就在这时后面的黑衣人射出了箭矢,马受到了惊吓撂起蹶子跑得飞快,马车颠簸。车上的主仆二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不远处,一支队伍看到了一切,侍卫南承虽然有施救的想法。但没有自家主子的命令自己也不好动手。
令人出意料的是自家主子居然回头看了一眼,还使了个眼色让自己去救人!这还是我爷吗?
南承没时间多想,飞身去救人。许是因为追杀的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所以派来的人没好到哪去。那些不速之客很快就被南承解决了,轻松程度让南承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强了~
“咻~”
一把匕首和南承擦肩而过,直击中南承身后想要偷袭的黑衣人。好吧~自己没有变厉害,是对手太弱,还被爷救了。爷真是专业打脸20年啊~
“爷,解决掉了,但是……那辆车……掉下山崖了……估计很难……”
原来刚刚在南承去解决人的时候,那马车的马已经失控跌下山崖连带着马车一起。
“自己领罚。”
“是。”
唉~没进步还退步了,自己搞砸了。回去肯定要被几个兄弟嘲笑了。
司墨忆回眸看了一眼山下,不知怎么心口有点闷,总觉得错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或者……人。
“领双倍。”
不容置疑的口气。
“哈?”
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啥,怎的突然加倍了。
“四倍。”
高冷回头想撇开那些莫名的情绪。
我闭嘴,爷我错了。
南承不敢再说什么,选择默默的跟上,当王爷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