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以渐大,大如红豆。血以流出,雨水微红。人以倒下。
是燕飞刺出九九八十一剑后,要了他的性命。人都可以会死,只是太过短暂,他还很年轻,可是他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剑已经刺入他的咽喉。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说不出。
孟新宇还在战斗,越战越勇。我早旁边帮忙,小红也已经挺身而出,燕飞已经受了伤,伤在胳膊。
燕飞看了这边一眼说道:“这个角色就交给你们来处理吧!老朽先歇息了。”
燕飞已经回到花园内做了下来。
人累的时候就要休息,受了伤更需要休息,绝对不能更耍坚强,那样会失去生命,燕飞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他很聪明懂得进退。
这是最后一个角色,在我们的连击之下才把他打得节节败退,当他使出最后一锤的时候他已经倒了下来,他并没有死,因为他还不能死,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有价值的东西就不应该被抛弃。
他倒在地上并没有挣扎,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
他说道:“人生总会有死亡的时候,还不如来个痛快地好。”
“想死还没有那么简单了,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了算的时候。”我对他说道。
的确他还不能死,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死,只是有的必须要死。
人在死亡的时候内心的恐惧的,也是波澜的,当人的心理最后一道防线崩溃瓦解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求生的欲望,当然这也是在很明白的时候才会产生。
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他垂下了头,显然他看见眼前的这一切的时候,内心充满着内疚与绝望,内疚的是那些都是他的好友,绝望的事是,他马上就会和他们一样了。
他在怒吼,两眼是无尽的空洞,大脑也是一片的空白。
我道他的旁边把他扶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他问道。
“因为我不想。”
“你本来就应该杀了我的,我也是来杀你的。”
“你是被人利用了,被坏人利用了,因为他给了你足够的好处。”
在利与欲面前又有多少人不会低下头,做一个工具,一个杀人的工具。
我说道:“与其浪费一条生命,不如保存下来,从新做人。”
只见他眼光转动不停,或许他在想,能够从新活下来,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如果能够这样,他就要换一种新的活法,活出一个真的自我,而如今这些兄弟都已离去,这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
我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只是想交个朋友,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无论是谁能够交的到那都是好的。”
他从地上蹦了起来道:“交朋友就交朋友,哪有何难。不过。”
他沉思着。
我问到:“不过什么。你说害怕因为这件事我会耿耿于怀。”
他回答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而是我的这些朋友死后要你们负责厚葬,这也是我作为一个朋友所能做到的。”
我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这可是人之常理,或许你们是有你们的苦衷呐。”
他回答道:“像我们做着一行的,早就已经把生死看的很重,而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倒下了,我却无能为力。”
我反问道:“你们完全可以选择拒绝或者放弃,最糟糕的那就是选择逃跑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在看着他的这些兄弟,不知道心里有多少说不出来的苦。
他说道:“既然已经加入了这里(红莲教)就已经没有这样的的选择,我这么说你会明白吗?”
我回答道:“我当然明白。”
我指了指旁边的孟新宇对他说道:“这个人也曾经是你们一起的,可是现在他已经站在了这里,这就是选择,在选择面前没有余地。”
他当然也不给自己留有选择的余地,既然已经选择了,选择了这个行业本就应该为雇主而服务,他并没有错,错的是他的选择错误,而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他把头垂的很低很低,尽可能的不叫别人看见他的脸。
孟新宇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从现在开始,在这里就是你的新的开始。”
他脸色很白白得像个白蜡烛,他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并要我们要记住,他叫:沈立。
他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话说,只有选择沉默,而现在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
雨以渐停,彩虹已经升空,阳光很是耀眼,十四做坟墓都已经磊起,这里埋的是他的兄弟也是那一段过去,过去终究会过去,他弯腰,他鞠躬,心里满身内疚与歉意。他对不起他们,或许他们都已经原谅了他,因为把这些话告诉他的兄弟的时候,他们和他都是一样的沉默,没有一句话说出。
花园里,桌子前,燕飞已经备好了酒菜,酒是陈年老窖,菜是清单美味的食物,如果现在要有什么仪式要进行那就是喝酒。
酒已经倒满,三杯。
娜姐没有过来,今天她的心情也不好,因为今天的事叫她很是不开心,现在她正在和她的小红在玩耍,我们不理他。
只见沈立一连喝了三杯。酒以下肚,人也精神。
沈立道:“酒缝知己千杯少。”
我继续给他倒酒:“他继续喝。”放佛要把自己喝的烂醉才肯罢休。我们没有拦着他。
燕飞问孟新宇道:“你怎么不说话。”
孟新宇道:“我在喝酒,哪有时间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一笑而过。
酒还在继续。
酒越喝越精神。
是夜,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