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正想出门寻月婵,恰巧在门口碰见月婵取了酒进来,问道:“帝皓走了?”云烟点了点头,月婵一边将酒放好,一边说道:“这帝皓是绿婉帝妃所生,绿婉帝妃在生产之时,正赶上渡劫,竟引动天劫,只留下了帝皓便身陨了,后交予帝后抚养,是以自幼便与殿下最亲近。”云烟听罢,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自幼便是被白泽抚养长大。
月婵收拾妥当,抬头看见云烟正在伤神,便暗暗责怪自己说错了话,正巧看到云烟头上的星月簪,便拉着云烟坐于一旁,问道:“刚可是殿下来过?”云烟奇道:“你如何知晓?”月婵道:“这星月簪天下独此一个,与殿下头上的辉月簪乃是同源,是当年殿下昝发之时,幽冥大帝取了三生石上的众生泪铸成的,后大帝和帝后又融入了天帝地间的星辰和月光之力。”云烟心中一惊,原来是众生泪,开始还以为是万年玉髓,没想到此簪比自己想象的要贵重多了,便欲取下,还给帝轩,月婵急忙制止道:“以殿下这脾性,送出去的东西断无再收回之理的,殿下既送了你,你收下便是。”
月婵话音刚落,便看到帝轩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月婵和云烟站了起来,向帝轩略施一礼,接着就听到帝皓在后面大喊:“帝轩,等等我,迟一会儿,云烟还会跑了不成”。云烟听闻,不由脸一红,帝轩看着云烟的模样,心中不由一乐,待帝皓赶到时,帝轩用手中折扇敲了下帝皓头:“你这小子,怎么没一点正经样?”帝皓捂着头道:“就你正经,宴会一结束,也不管海瑶水瑶眼巴巴的望着你,就往这边赶。”
帝轩一听,正要再敲帝皓一下,帝皓捂着脑袋一下躲到月婵和云烟身后,伸出脑袋道:“你们看看,这帝轩是越发凶残了,对手足都能下的了手”。
刚说完,帝皓突然拔下云烟头上的星月簪,拿在手中看了下,看向帝轩,说道:“星月簪?”
云烟看着帝皓如此大的反应,又想起此簪关系重大,便走到帝轩身旁,正色道:“帝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受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
帝轩一听,突然脸色沉了下来,不由分说的从帝皓手中拿过星月簪,替云烟戴上,道:“以后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帝皓看着帝轩,正色道:“帝后那边你如何交代?”
帝轩道了句,我自有分寸。
帝皓看向帝轩眼中,帝轩淡然的回视帝皓,帝皓突然道:“她不是她”。
“我自然知道。”帝轩淡然道。
帝皓努力的看着帝轩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但帝轩始终是波澜不惊的态度,一会儿,那帝皓突然换了种玩世不恭的语气,道:“不知这天下又有多少仙子要伤心失望了。”
月婵看三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便向二人奉了酒,道:“还请二位殿下尽快上坐,想那月老也快到了,我和云烟去接迎一下”。
云烟巴不得早点离开,便逃也似的和月婵出去了。
路上,月婵嘱咐云烟,道:“以后万不可当帝轩的面再说还回去的话了”。云烟顿时一阵无语,还有嫌宝贝多,拼命往外送的。
二人刚走到揽月轩门口,便看到了幸福正带着月老三人走了过来,二人见了礼,云烟便拉着红姻,问起成凤情况。
听红姻的口气,成凤在学习仙术上,还是很有天赋的,红姻和线缘传授成凤仙术后,成凤便一直在刻苦修行。
云烟听闻成凤没什么异常,便心安了,然后取出那壶桂花酿,让红姻和线缘代为转交成凤。
一行人刚到桂林小筑,帝轩和帝皓二人已迎了出来,月老连忙施礼赔罪,自己因携了红姻线缘去传授成凤仙术,故而来迟了,还请见谅之类的。
帝轩和帝皓将月老让了进去,月老笑道:“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踏足这揽月轩,倒是沾了云烟小仙子的光啊。”
帝皓揶揄道:“确实,我前两天向帝轩讨酒喝,帝轩还说没有,这美人一来,酒也有了,佳肴也有了”,说罢,故意叹道:“唉,果然美人如手足,兄弟如”。
云烟最看不惯帝皓这种阴阳怪气,便对着帝皓的脚,一脚踩了上去。
帝皓吃痛“蔽履啊……啊……啊”的叫着,云烟笑道:“看来今儿个我们的使君大人是真的高兴啊,都唱起来了。”
云烟说罢,也不待帝皓说话,便扶了月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