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白小姐,您比较擅长什么样的风格?”
他问。
白染快速在脑袋里想着这个问题,要是她设计的珠宝,也不是说什么风格在行,只要她做的出来那就能做好,要是做不出来,那就做不好。
“其实哪个风格我都不太在行,要不,我给您设计一套法式风格吧?”
“不不不,白小姐,我这还第一次来到中国,不带点中国的首饰回去这怎么行,你给我设计一套中国式风格的一整套珠宝首饰吧,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比我更懂这些吧。”
这范布伊赫明显不是按正常思维来要求,故意让白染设计其他风格,为的就是让白染难堪。
想来,这中式风格的珠宝首饰,她第一次设计还是在大学毕业做的作业,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中式风格的元素了,想来这个问题也是个棘手的。
“好的,这个我知道,您是要做男士的还是女士的呢?”白染的声音干净利落,显然,这是进入到状态了。
“女士的吧,我想送给我的女儿,当做成人礼物。”
听到这句话,霍启言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去了,这人原来还有个这么大的女人,白染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他走。
“好。”她淡淡说着。
“您还真是个好爸爸。”习羽见机插话,“中式风格元素的珠宝您还没见过吧?我这里有几张图,要不您过过眼?”
习羽从身侧拿出平板,一打开屏幕就看到了上面的珠宝图片,很明显,这是她早已准备好的。
她在相册里找到了几张以往中式风格的图片,她递给范布伊赫,坐在一旁的助理眼疾手快的站起来接过平板,他把平板放在手掌心内,一一滑动着图片。
范布伊赫面部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转化,霍启言淡漠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中式风格是我国古代的元素,女性风格会更加经典。”
霍启言的声音干净利落而又干脆。
“是中国的,都是好东西,我还是很看好你们的。”
范布伊赫摆了摆手,助理立马把平板还给习羽,习羽朝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谢谢您的信任,我会好好的完成这个作品,保证不让您失望。”白染心里虽没有这谱,但嘴上说的话可一定得让他高兴。
“哈哈哈,这个白小姐好,我记住您这句话了,我过几日估计得回去一趟,我女儿生日在明年的下个月,给你们怔怔一年的时间,应该很足够吧?”
白染看了眼习羽,给她一年的时间设计这套珠宝,自然也够,可设计的好不好还得看她发挥的如何。
“够了,到时候你就在家等着好消息就是了。”霍启言那沉寂但是眸子划过一丝浅淡的微光,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股凉意。
范布伊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家的总裁好玩,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高冷的男人。
“好,那我到时候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哦,白小姐,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惊喜。”
“自然,您放心,我在国内的名气虽然不大,可我会倾尽全力把这套中式风格珠宝完成。”
“范布伊赫先生,我想,谈了这么久,可以把合同签一下吧?免得,今日的东西,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范布伊赫虽然听不懂这句谚语,但也猜到了大概的一意思,他这次来,本就是抱着签合同的意思。
短短一个小时的交谈关乎着上亿的交易,今天的最终结果并不是这些重要的交易,而是白染这关键的一步,珠宝设计好,讨得他欢心,那才是皆大欢喜。
“年轻人就是有些有些心急。”他乐呵呵的笑着。
“这是规矩,不是心急。”他的语气倒是平和而客气。
“好,那就拿合同来吧。”他爽快说着。
李特助文言,干净从办公桌上拿出一袋文件夹,递给范布伊赫,范布伊赫拿着琢磨了一番,最后才在上面签了字。
“过目。”助理把签好的合同递给霍启言,霍启言垂下眼眸看了看,并未说话。
“我在酒店还有个客人,就不先多留了。”
说着,他站起来刚想迈步往门外走去。
“范布伊赫先生,吃着碗里的肉,就不要在看锅里的了。”
霍启言这句话是给他的警告,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这句话有很明显的敌意。
范布伊赫第一来中国,以前从来都没有来过中国,现在说酒店里有个客人在等着他,这个客人不是中国的客户那又是谁?
“只是个普通的客人,你多心了。”他说。
“我希望最好是这样。”他平淡的说着。
“习羽,送送范布伊赫先生。”
“是,霍总。”
习羽走出来,走到范布伊赫身旁,他缓缓摇头,“年轻人呐,就是多心。”
“跨国交易自然还是得多留意一些。”
“不错不错。”
范布伊赫留下这句话,带着身后的人走了出去,习羽也紧紧跟了上去。
李特助道,“霍总,您看看合同有什么问题。”
他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递给霍启言,霍启言看着纸上的英文字母,随后拿起签字笔在另一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离开办公室后,白染的脸色很差劲,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在爆发的边缘徘徊。
自从霍启言威胁她后,她对他的态度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看在眼里,但时间过于紧急,他没有时间跟她解释。
现在范布伊赫的事情差不多谈妥,霍启言启唇,不疾不徐道:“你母亲的事情,我会让李特助帮忙调查,这件事情你不用费心。”
他的话让白染整个人忍不住冷笑出声:“霍总,你不用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方法对我没有用。”
她的眼神里满是碎冰,霍启言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排斥,他的心紧了紧:“白染,你说话注意点。你是华灼的员工,这是你理所应当的工作,别说得像我胁迫你一样。”
“等到这件事情忙完了,我再给你排假。”
这是霍启言最后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