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九和老炮被类人猿拽上岸边,陈阿大见二人受伤,身上特种防水服全都撕裂震开,赶忙招呼阿芙娜赶紧替他们医治。
老炮因在水里被蛇头电鳗身体死死缠住,体内血夜流通不畅,出现窒息等症状。谢老九右臂被蛇头电鳗高压电伤,其他尚好,伤势比老炮要轻上许多。
谢老九大叫,“先救老炮。”
阿芙娜解开老炮身上破碎的衣服,裸露出胸膛,进行心肺复苏,好在救助及时,阿芙娜倾尽全力,老炮慢慢苏醒了过来。
“他呛水过多,水里可能会有细菌,避免感染,需要上去输液杀菌。”阿芙娜说道。
莫洛夫中尉点了点头,安排两名红军士兵找了副担架抬着老炮回去山洞营房。
谢老九长长的缓了口气,阿芙娜走到他身边,替他处理受伤的右臂。阿芙娜拿起谢老九右臂,仔细翻看,检查是否有电击伤造成的皮下伤口。
莫洛夫中尉问道,阿芙娜翻译说道,“水下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如此狼狈?”
陈阿大十分担心谢老九和老炮,他适才看见老炮那般好身手竟也中招受伤昏迷,水下凶险,殊难预料,他说道,“九爷,你们在水下遇到了什么?”
谢老九颇为不爽,说道,“水下发现了蛇头电鳗。”
陈阿大不解道,“这又是啥玩意?这里怎么净是咱们没见过的稀奇古怪东西!”
阿芙娜翻译,罗戈尔教授听闻,眼睛一亮,问道,“蛇头电鳗?什么物种?”
阿芙娜从随身的医疗箱里拿出一个方寸大小的玻璃瓶子,瓶子里装得是深绿色的液体。阿芙娜打开小瓶子,全部倒出深色液体,两手搓匀,涂抹擦在了谢老九受伤的右臂。
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直冲心头,手臂立时冰凉舒服,淡淡的清香飘来,闻之使人清醒异常。阿芙娜拿出医疗针头,替谢老九打了一针破伤风针,预防病发。
阿芙娜说道,“这个玻璃瓶子里的药水是我的老师研究的血清,对治疗蚊虫野兽叮咬常有奇效。我给你打了破伤风针,防止病发,其他的应该没什么事情。放心,我会在边上看着你的。”
谢老九看着阿芙娜,阿芙娜说完脸一羞低下来了头。
“谢谢你,阿芙娜。”谢老九说道。
阿芙娜低着头说道,“那个,布鲁斯教授在问你话了。”
谢老九活动了一下右臂,疼痛之感的确比在水里时缓解许多,能动弹,不再颤麻了。
谢老九起身,阿芙娜翻译说道,“可能是电鳗的变异体。长着恐怖的蛇头,释放出来的电压能把工兵铲震碎。我估计,先前放进水面的类人猿与雀鳝多有被这蛇头电鳗电晕捕食了。”
罗戈尔教授听说水里有他未见过的变异物种,十分兴奋,又问道,“水下电鳗数量有多少?”
谢老九转了身,面向水面,阿芙娜翻译说道,“不清楚,想来不会少,发现的就有...”
“啊!”
阿芙娜一声尖叫,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寻声看去,阿芙娜吓得颤颤巍巍,指着谢老九背后的脖颈处,哆哆嗦嗦说道,“脸,人的脸!”
瓦利亚教授伸手抱着阿芙娜,宽慰她心。
谢老九脖颈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怪物,似才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未注意湖面情况,哪知让这怪物摸了哨子,进了这贼子。
那怪物似鱼非鱼,似鼬非鼬,寸余大小,无眼长耳,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怪物无脸无眼,或者说倒像是脸被拍平,无轮廓模样。
罗戈尔教授兴奋的大叫道,“这是鼬鱼,无脸鼬鱼,无脸鼬鱼,十分罕见品种。”
无脸鼬鱼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像块黏土一样,慢慢平伸展开,铺趴在谢老九脖颈处,往两边延伸包裹。
谢老九呼吸有点困难,伸手想要把无脸鼬鱼拽出来。可是那无脸鼬鱼分泌出一种粘稠的液体,浑身上下黏软滑溜,谢老九虽抓住了它,但无脸鼬鱼黏滑,手上粘上粘液,根本用不上力。
无脸鼬鱼柔软的躯体之下,长有密密麻麻的细小尖齿,那些细小尖齿吸附力极强,一旦粘上猎物的身体,除非同生共灭,不然断断拿不下来。用力越猛,吸附力就越强,虽然不像蛇头电鳗那样千伏高压致人瞬间死亡,但是无脸鼬鱼这种杀人于无形,更是令人防不胜防歹毒百倍。
“不好!无脸鼬鱼好像要融进谢老九身体里。”杨小六大叫道。
谢老九突觉得脖子一阵刺痛,继而钻心之痛直冲脑门。无脸鼬鱼细小尖齿刺破谢老九皮肤,渗出黑血,那无脸鼬鱼接触到谢老九皮肤上溢出的黑血,像触电一般忽的全部缩回了细小尖齿。
杨小六估准时机,见那无脸鼬鱼整个身体往回缩,眼疾手快,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一步,信手从地上捡起谢老九的工兵铲,使出铲面,把谢老九背后脖颈处趴着的无脸鼬鱼挑了出来,用工兵铲拍翻扣在了地面。
无脸鼬鱼体型虽小,但是力气,工兵铲被它弹飞了出去,砸向杨小六。说时迟那时快,杨小五快步上前,凌空抓住工兵铲使大力强行再次把工兵铲压下去,摁在了无脸鼬鱼身上。
杨小六见状,只是一愣神,就反应了过来,合力与杨小五把工兵铲扣押再次扣压在无脸鼬鱼身上。
“取火把来!”杨小六大叫。
一土著士兵赶忙去火过来。
杨小六接过火把,把火头顶在了工兵铲铲面。
工兵铲温度升高,铲下的无脸鼬鱼被烫的拼死挣扎。
杨小五大叫道,“再取!”
又有两名土著士兵去取火把而来。
三根火把顶住工兵铲铲面,温度迅速升高,铲下冒出了阵阵白烟。
罗戈尔教授要上前拦住杨小六他们住手,莫洛夫中尉拦住不让他过去。
“你们住手,这是新物种,快住手,有很大的研究价值。”罗戈尔教授急的团团转。
杨小六回道,“这玩意太凶狠了。我曾经听家父提过,谁粘上他,决不能逃脱,至死方休,万万不能活着留下它。”
罗戈尔教授无奈连呼三声可惜。他是水生动物类研究专家,这等罕见品种,对他们科学家而言,是活的黄金,十足的珍贵。寻常人等毕生追求的酒足饭饱,他们科学家们追求的更多则是青史留名,一个重大的研究发现倘若能够改变人类相关的生活方面,就能彪炳史册,成为众人的楷模,人类前进路上某一阶段的功臣。这样的头衔,没有人不会心动。
白烟阵阵,工兵铲铲面已经被火把烫的通红,铲下的无脸鼬鱼逐渐没了动弹。
土著士兵看着杨小六,说道,“小六爷,应该死透了吧。”
杨小六望着杨小五,俩人抽出刺刀,让土著士兵退下,二人小心翼翼的移走了工兵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