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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丢硬币

也许自己,缺的就是那么一点果断。曾经看过一句话,任何事情其实都不需要过多的犹豫。当你犹豫着长时间没有定论的时候,你就去找一枚硬币,去抛正反面来决定,当你准备抛第二次的时候,事情就有了答案。

我叫周小白,要出生的时候。需要被照顾的母亲还在照顾着喝的烂醉如泥的父亲。摇摇晃晃的他被母亲死死的抱住,向来多言的父亲却始终死死的抱着一瓶江小白。公司的破产可能让父亲觉得酒更有依靠,这依靠寄托到了我的身上,无论母亲怎样觉得不满。我的名字依旧定为了“小白”。不知是不是托了名字的福气,出生在高原的我从小到大都要比周围的人白上那么几分。甚至给人一种带了主角光环的感觉,毕竟此地海拔太高,常常作为运动员锻炼的地方,说是为了提升运动员们对缺氧的适应能力。普通人来此地游玩,也常常会出现不适应的症状,要是体质弱一点的,强大的紫外线甚至会造成高原反应。庆幸的是,虽然爸妈是外地过来的生意人,我却因为出生点在这儿的缘故,很好了克服了高原反应的问题,也爱上高原的自然景观。毕竟,山高皇帝远,这儿被现代工业破坏的少,一山一物之间,总带着神秘的色彩。

我迷上了这带着古老气息的自然景色,爬山成了我的乐趣之一。最近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何不乘着国庆去爬座山轻松轻松去。我越想越兴奋,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一边装东西一边思索还需要带些什么,沉思之间。我想起了18岁成人礼的时候,自己在网上给自己买的成人礼。那是一个价值500美元的登山包,因为好奇买了这个包。我始终记得当邮箱里收到包裹到了的时候的心情,那连蹦带跳的去拿包裹的幸福感。尽管为此免不了被妈妈数落一顿。什么乱花钱啊,什么不得钱了啊,什么长这么大了还那么无聊啊什么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但一想到无论如何,东西还是买了,就由她说去吧。“不如现在带上这个登山包”,沉思之间突然这么灵光一闪,但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又不是去爬个什么高峰,没必要没必要,玩个一两天就回来了。我继续往我的小包里装东西,思绪却还是转移到了那个登山包上,买来就打开过一次,里面整整齐齐的布局让人觉得没有一丝的缝隙,也就把拉链打开就又合上了。关键是怕自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到时候装不回去。不行,等到过年了,一定要抽个时间打开看看这个包,到底有哪些宝贝。我决定还是跨上我的小旅行包,找一个最好是没有去过的荒山去玩玩。带上钥匙,准备出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了反锁房门的习惯,从那时开始,自己的钥匙串上就多了一把自己卧室的钥匙了……

“你就不能出去找点事做!”

“找找找,有那么好找吗。你以为打工就能有什么出路了?”

“那你就成天在家当个窝囊废,一天到晚的去喝你的破酒”

推开卧室门的手扶在了门把上,18的我早已经不吵不闹了,我就想静静。只要背上我的旅行包出门,哪怕是家里洪水泛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正准备开门的。“啪”的一声彻底打断了我的思绪。

“喝喝喝,我让你喝。一天到晚你就会抱着个小白”母亲气的砸烂了父亲手中的酒瓶……小白是自己的名字。这样听着其实很滑稽,有种骂了自己的感觉。尽管我知道,由于重新开店生意起起落落。母亲本来没有这么凶的,父亲也没有这么爱喝酒,这我是知道的。但所有的事情并没有跌入低谷反弹的趋势,相反。如今的情况的情况更像是陷入了泥潭,各方面都是。我看了一眼床旁边的登山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出奇的诱惑,仿佛要背上他才能填补心灵的空缺一般。外面的吵闹声很大,就像两个爆竹互相点燃了对方似的。我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出去。一是为了能多看看我的包,二是现在出去未免也太过尴尬。父母还在客厅吵吵闹闹,自己背着包招摇过市。不妥,不妥。背靠着门坐在地板上,不得不说,这真的很舒服,比起坐在凳子上来说。我倒是觉得这种休息更有感觉。

“哐啷”一声巨响,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我去,好大的闪电啊,感觉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么近距离的闪电,闪电上还有毛刺的感觉,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不得不说震撼到我了。“不对,现在也不是惊讶这个的时候啊,下雨就麻烦了。”话音刚落,大雨瓢泼而至。“这雨还能毁了我的行程不成?”事不宜迟,我怕是应该出去了,要是在不出去,怕是今天就别出去了。

推开门,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地上除了一个醉醺醺的老爸,还有一地的碎酒瓶子。妈妈可能出去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然自己出去玩难免一顿啰嗦。老爸看我开了门,不知为何却变的亢奋了起来。

“小白~,小白啊~,你看~你~摔的~好惨啊。”

“能别拿我名字说事了吗,每次的酒瓶不都我来打扫的。再说了,你倒是少喝几瓶啊。”

“我~,我没醉~,这是药你知道吗~,”

“是是是,晕头转向口服液。主治孤独空虚伤心失意等疑难杂症。”扶起老爸,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笑着醉醺醺的说着话,笑的很自然很开心也很心酸。继续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玻璃粉碎,看样子是下了很大的力气了。小白这2个字却将后面的玻璃牢牢粘住,好歹也是自己的名字,更加引起我注意的是,其他玻璃都摔的粉碎。这块玻璃却摔的很是圆润,甚至让你不用担心会刺破自己的手。那么巧的吗?难道就是因为纸粘着?那“江”这个字怎么就摔的粉碎了。

一整风吹来,窗外的雨更加的大了。不好,怕是要赶紧出发了,不然今天走不了。扶着老爸到了卧室里,手机却振动了几下,打开手机一看“小白,这个国庆你照顾好你爸,切记让他少喝酒。我带着橙儿回趟老家,看看能不能让橙儿回老家读书去。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妈,记得照顾好你爸。”关了手机,内心五味杂陈。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妈妈回去了,自己算是自由了一半。爸爸本来也不爱喝酒,只要不喝酒。自然也没什么事情,而且他喝酒也不过就变的不爱说话罢了,好像也没什么担心的了。继续扶着他去床上,扶醉酒的人上床向来是一个力气活。他不但不配合你,甚至好朝反方向来,用尽全身的气力和你作对一般。终于,盖好了被子。“爸,我去朋友家玩几天。妹妹和妈妈回老家去了,过一久回来。”他没有理我,也许一不小心戳到了痛处,他只是点了点头。我决定写在纸上放在他的旁边。“我出去了”说完我把写好的纸放在枕头旁。“出门记得安全,小白”喃喃之中,唯独这句话是最为清晰的。“知道了,爸”我还是决定将那块有我名字的碎玻璃带上,就当我的护身符也蛮好的。揣在口袋里,无意间触碰到了一枚硬币。说来也不怪,事实上,几乎每遇到什么事情,自己都会用硬币来决定。不知道是自己优柔寡断还是什么的,反正用硬币来决定的事情常常很多,反而变得做事更加犹豫不决了。现在的裤兜,随时随地都能翻出一两枚硬币出来。现在去玩玩,硬币是用不上了。就让它最后再为我决定一次事吧,其实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有着一个小遗憾,不用多想。我抛出了这枚硬币。这是做决定最高效,也是最能让自己接受的一种方式了。地板上弹了几下后,终于,旋转的硬币正面朝上了,看来是已经有了选择,总体来说。结果虽然有些冒险,但自己的心里还是开心的,既然硬币也是这么决定的,就算是理由,也成了动力之一。我决定不再带上这枚硬币,以后的事情打算自己做主。现在,我就将带上这枚硬币所决定的东西,开始我的旅行了。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撑伞,大雨就淋了我一身,这不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我撑开其实没必要撑开的伞,就这么湿漉漉的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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