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您,您不用爱我。爱你本是我一人之事。
—余沉
余沉的母亲是因为生下他才去世的。
一出生就被他姨母带走了。
他的童年一点也不好,姨母家有两个男孩,他一直被他们欺负,姨母觉得他这张脸太像他的母亲,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拿他出气。
好不容易到了行冠礼的年纪,却被姨母卖去青楼。
他哭着在街上不愿的挣扎着,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停下来救了他。
他永远记得那个男人的模样,头上戴着束发嵌宝蓝金冠,身着水墨色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生得风流韵致。
男人笑着看他,温柔的说道“没事吧,这位公子。”
凤眼微扬,好生明朗,还没有说话就看得他脸一时通红。
“如果没有安生之地,随我吧。”
余沉忙着点头。
不管男人要带他去哪他都会跟随他,永远永远。
命是他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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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太子啊。
当他听到男人还有夫人时,他一时摔倒在地,他不奢望了。
每每在余沉膝下仰望他时,他真的很满足。
只要太子注视着他,就足够了。
纵使男人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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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沉想能让他如此喜欢的女人,一定是世界上的珍宝吧。
他偷偷的跟着男人,看到了单安。
远远的,他只觉得男人爱惨了那个女子。
等男人走了,他才敢凑上去看。
好美。
余沉想。
单安,女人说她叫单安。
她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有星星在闪耀着,眉眼微微向上,他突然知道了。
他不过是这个女人的替身罢了。
为什么,好不甘。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像单安诉苦,他真的真的很爱严慕奕,就像男人爱单安一样。
女人嘶哑的安慰他,“你这么好,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真的吗。
你其实完全不用骗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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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是他最深的噩梦。
他回去的时候,男人正在房间安静的等他。
他有些腿软,他扶着门,“殿下,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男人没有说话,黑着脸看着他。
“殿下。”他慌了,他怕这个男人再也不要他了。
“你去哪里了。”男人说道。
余沉冷静了一下,跪在他面前,想要去触摸他的手,“殿下我。”
男人一把甩开了他。
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滚吧。”
男人轻轻启唇。
“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尖叫到,颤颤巍巍的爬过来,扑倒在他膝下。
“殿下,殿下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男人却不听他解释,“影卫,拖下去。”
“是。”
男人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他任何眼神。
“殿下!殿下!你听我解释啊!”余沉发了疯的挣扎。
却是无用功。
他还是去了青楼。
他不恨那个男人。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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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呀在胭脂俗粉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一辈子。
后来听到太子和太子妃双双入土的宗旨,他坐在河边,想起男人救他的那个眼神,一个眼神就可以到老。
他触摸着自己干瘪丑陋的脸,想要哭,却嘶哑的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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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
鞋子留在上岸,他睡在下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