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细，各位主子还等着你问话呢，你就这样走了，把各位主子的面儿往哪搁？”
碧云捏紧粟细的手。
粟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挣扎，“我要去找小姐！”
商云裳走过来，柔声，“粟细，别害怕，各位姐妹们也就是随意问你一些话，没什么的。”
没什么？
她们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那是坏小姐名节的话！
粟细挣扎的更厉害了，甚至在商云裳过来的时候，一气之下把碧云朝商云裳推去。
瞬间两人摔在地上。
碧云倒在商云裳身上，压到商云裳。
商云裳痛叫起来。
碧云脸色变了，赶紧去看商云裳，“小姐！”
这里坐的可都是娇滴滴的嫡小姐，商云裳亦是，这么摔下去哪里受得了？
尤其还被碧云给压了，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粟细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人，愣了。
没反应过来。
而其她女子也没想到一个婢女会敢推小姐，都怔在那了。
还是戚澜婼最先反应，站起来，“快把三小姐扶起来，看看可有受伤。”
“是，小姐。”
云间和轻灵过去。
而听见戚澜婼的声音，众女子反应过来，指着粟细说：“这小婢好大的胆子，竟敢推主子了！”
“把她拿下！”
“对，拿下！”
粟细听见这些声音，慌了，转身便跑。
但很快她便被抓住。
粟细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找小姐！”
“你们放开我！”
啪——
响亮的一声，碧云的一巴掌扇在了粟细脸上。
粟细脸歪到一边，耳膜嗡嗡作响。
碧云怒声，“粟细，你还真是胆大，伤了三小姐还敢走！”
“你以为你是谁！”
因着不是自家的小婢，其她女子们也就看着。
不好插手。
但见碧云打粟细，这却是她们乐见的。
婢女都爬到头上了，还不教训这还得了？
“这一巴掌太轻了，我看啊还是打几十个板子的好。”
“三小姐似乎伤的不轻，我觉得啊，还是拿命抵的好，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傅小姐说的所言极是。”
“小婢不严惩，那上面的主子不还上天了？”
“可不。”
“……”
这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的不就是商凉玥。
粟细嘴角流出血来，眼眶泛泪，“你们不准这么说小姐，小姐最是善良，她从不害人。”
“三小姐才害人，她每次都……”
啪——
又是一巴掌过来。
碧云厉声，“粟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坏我们小姐的名声！”
商云裳已经被婢女扶到了石凳上，整个人靠在流衣身上，脸色苍白痛苦。
“粟细，我对九妹妹这般好，把她当我的亲妹妹，你为何要这般坏我？”
说着，眼泪便掉下来。
碧云赶紧过去，“小姐莫哭，在九小姐心里，她根本就没把你当姐姐，你看看她身边的婢女，是怎么对你的。”
商云裳摇头，说不出话来了。
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么的。
见商云裳这般，旁边女子说：“我看三小姐伤的严重，还是快送回府吧，至于这小婢，戚小姐，你觉得当如何？”
这里现下地位最高的人就是戚澜婼了。
不找她拿主意找谁拿主意？
这女子说完，大家都看向戚澜婼。
碧云也看向戚澜婼。
戚澜婼皱眉，看着商云裳。
眼睛半闭，面色苍白，已然一副快昏迷过去的模样。
但戚澜婼知道，商云裳这个时候就是要她出来当这个罪人。
这是谁的婢女？
商凉玥的。
商凉玥是谁？
太子心尖上的人。
她动了这婢女，不就等于动了商凉玥？
太子若知道了，那会如何度她？
戚澜婼眯眸。
商云裳……
碧云一下跪在戚澜婼面前，哭着说：“戚小姐，您不知道，九小姐仗着院子里的人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对咱们小姐百般欺凌。”
“咱们小姐心善，一直想着姐妹情，便对九小姐多有忍让，哪里晓得九小姐越发变本加厉，让手下的婢女给咱们小姐脸子看，还骂咱们小姐。”
“戚小姐，您说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碧云眼睛红了，“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们伤害小姐，对小姐变本加厉的，三小姐甚至想要嫁给太子殿下，算计咱们小姐，让咱们小姐……”
“粟细，你少在这污蔑我！”
商云裳瞬间活了般怒视粟细。
粟细笑了，“三小姐，你不装晕了？”
“你有本事把你和五小姐陷害小姐的事说出来啊？”
“让这里的官家小姐们评评理！”
“你！”
商云裳脸色变了。
众小姐们眨眼，看向戚澜婼。
原来还有这等事。
商云裳看向戚澜婼，说：“戚小姐，你莫听着粟细胡说，裳儿……”
她没说话，脸一皱，似很痛苦般。
然后不过两秒，便倒在了流衣怀里。
碧云立刻叫，“小姐！”
戚澜婼看到这，眼里划过奇异的光彩，说：“送三小姐回去吧。”
“是，小姐。”
轻灵和云间让人把商云裳送走。
碧云跟着，可走了两步，停下。
转身跪到戚澜婼面前，大声说：“戚小姐，请莫听粟细的离间，咱们小姐是定不敢奢望嫁给太子殿下的！”
然后，头重重磕到地上，“请太子妃为咱们小姐做主！”
太子妃……
这称呼都叫出来了。
只不过这下却没人说话了。
虽说这小婢说的话让人没想到，但有些事，谁知道呢？
戚澜婼看着跪在面前的碧云，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处置这个婢女了。
看向粟细，“你以下犯上，不可轻饶，罚你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碧云大喜，“谢太子妃！”
戚澜婼起身，对身后的婢女说：“今日我也乏了，回府吧。”
“是，小姐。”
戚澜婼离开，其她官家小姐也跟着离开。
而粟细被侍卫拉下去，碧云站起来，看着被拉走的粟细，脸上浮起报复的笑。
粟细。
这就是你以下犯上的下场。
粟细看着碧云，手指握紧，眼里都的愤怒。
她不怕。
她不怕挨板子！
就是怒，怒这些不分是非黑白的人！
另一边，凉亭里。
这里的时间跟静止了般，一切都很美好，商凉玥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代茨说：“粟细应该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