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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 王爷要做什么?

“谷影。”

安静的声音传来,暗卫和刍巾看过去。

红闫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谷非。

他不知何时来的。

站在雨里的谷影转身,“公子。”

“把尸块收了。”

“是。”

谷影很快拿过黑布,三下五除二,把院子里的尸块给收了。

他收的时候红闫特别嘱咐,“手莫要碰到。”

“是。”

很快,尸块被谷影收走,谷非推着红闫离开。

刍巾看向暗卫,挥手。

瞬间,长剑插进腱剑鞘,暗卫消失无踪。

刍巾亦离开。

雨还在下,把地面冲洗的干干净净,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此刻,岷州城外的一座山上。

一个安静的山洞里。

只听,“呃!”

坐在石床上的老人身子突然前倾,一口血喷在石床上。

站在老人身后的黑袍人立即上前,“姥姥!”

扶住那坐在石凳上的老人。

老人看着滴落在石板上的血,布满褶子的脸上浮起笑。

“呵呵……哈哈……”

老人狂笑起来,整个人好似疯魔了一般。

两个黑袍女子扶着她,避免她摔倒。

好一会,老人止住狂笑,她看着山洞外,那看不到尽头的雨幕,诡异的说:“帝心,你果真在岷州。”

这场雨下了许久。

百姓们都不敢出门。

不过虽不出门,酒楼,客栈依旧热闹。

听戏的听戏,听曲儿的听曲儿,和青楼女子调笑的调笑,一切都如常。

天香酒楼,地下室厢房。

代茨还跪在外面,直至暗卫来报。

“王爷,二公子来信。”

暗卫跪在代茨身旁,低头说。

这地下室很大,厢房外是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花草,树木,还有假山,流水。

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只是按理这院子里该是空气清新,干净。

此时院子里的却是药香弥漫。

暗卫自然是闻到了。

但闻到又如何?

主子在做什么他们都无权管,他们要做的就是听令。

“交给代茨。”

好一会,低哑的嗓音传来。

很平静。

“是。”

暗卫把信交给代茨,很快离开。

而代茨看向那紧闭的厢房门,“王爷……”

咯吱——

房门打开。

代茨立时起身进去。

只是起身的时候她晃了晃。

跪了太久,身子麻了。

而王爷……

代茨不敢多想,快步进去。

只是这一进去,代茨脚步顿住。

浴桶放在水晶棺旁,这不是甚稀奇的,稀奇的是浴桶底部是一个架子。

架子下是火炉。

火炉里的火幽幽的烧着,浴桶里热气缭绕。

而商凉玥就坐在浴桶里,眼睛闭着,苍白的脸上有了点红晕。

这……

这……

代茨站在那,眼睛瞪大,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死了的人脸上怎还会有红晕?

她简直无法想像。

但事实就是如此,商凉玥苍白的脸此刻就是带着红晕,就好似沐浴后,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热气。

而商凉玥看着,好似睡着了。

不是死了。

她脸上一点死气沉沉的感觉都未有。

“咳咳……”

咳嗽声传来,代茨心里一紧,回神。

“王爷!”

代茨立刻过去。

帝聿坐在凳子上,身子弯着,咳嗽不止。

他这样的模样,代茨从未见过。

可以说,自小姐死后,王爷的所作所为,神色情绪都是她未见过的。

代茨扶住帝聿,帝聿抬手挡住她。

他不要她扶。

代茨站在旁边,“王爷,您歇歇吧!”

她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帝临十九皇叔,帝临战神,帝临战无不胜的将军,这样的人,他何曾这般脆弱的弯过腰?

不曾的。

代茨心密密的疼了起来。

她好希望小姐能醒过来。

真的很希望。

这样王爷也就不会这般执拗了,这般疯狂了。

帝聿没理代茨,他咳嗽好一会止住,然后缓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擦掉嘴角咳出来的血。

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而代茨看着帝聿手上那白色的手帕。

未有一点刺绣。

是小姐的。

小姐的手帕从不刺绣,永远都那般干净。

“拿来。”

帝聿把血擦了,手帕再次放怀里,手伸出。

他是要暗卫送来的信。

这段日子,帝聿不仅要护着商凉玥的尸身,还要处理各处送来的急报。

他一点都未停。

代茨觉得,王爷这般下去,终有一日会倒。

而那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代茨把信放到帝聿手里,帝聿拆开。

一会儿后,他起身,坐到书案后,拿过狼毫。

很快,一封信写好。

“交给红闫。”

因为咳嗽,他嗓音更哑了,也更沉了。

就连呼吸也重了。

代茨接过信,“是。”

转身出去。

把信交给暗卫,让暗卫送走。

只是等她要进来时,厢房门已然合上。

代茨看着合上的厢房门,手握紧,然后直接推门进去,跪在地上,“王爷,你有什么吩咐让属下来,属下定当以命护住小姐!”

不能让王爷这般下去了。

她怕小姐还未醒,王爷便倒下了!

然而,没有人回应。

好似厢房里没有人。

代茨眉心拧紧,便要抬头,却听见水搅动的声音。

她一惊,立刻抬头。

瞬间,代茨怔住。

帝聿站在浴桶里,面向着商凉玥。

他未看她,只垂着眼眸,凝着坐在浴桶里的商凉玥。

代茨心跳猛然快了。

王爷要做什么?

不等代茨多想,帝聿便出声,“出去。”

低哑的嗓音很沉,听着似从地底发出来。

说不出的心颤。

代茨心颤了。

但不是害怕自己没命,而是害怕王爷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王爷!”

帝聿抬眸,那平日里漆黑的凤眸此刻血丝密布,他看着她,那血丝便如蛛网,朝她罩来。

代茨头低下去了。

“属下……告退……”

代茨离开,每一步都很沉重。

王爷如若要杀她也就罢了,但王爷刚刚看她的眼神未有一点杀意。

反而是平静。

死水一样的平静。

这样的平静让她的坚持如城墙倒塌,土崩瓦解。

厢房门合上。

帝聿收回视线,坐到浴桶里,然后抱过商凉玥。

她的手有了温度,脸上也有温度,似乎,她还活着。

帝聿让商凉玥靠在他怀里,手落在商凉玥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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