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求求你,让我带汉娜走吧。”都亚跪在汉娜家门前,汉娜在闺房里隔着窗户看到他,泪花蓄在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令人疼惜。
“阿爸,我爱都亚。你为什么不肯同意我们在一起?”
“他不过是一个卫士的儿子,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还要带你去马六甲,真是做梦!离我们这么远,你要是受了委屈往哪里哭诉?”汉娜的父亲将大门紧紧关闭,任凭都亚喊叫,最后派出家奴要将都亚赶走,“总之你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不在乎!你让我们见一面吧,阿爸。”汉娜动听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你给我在家好好待着。”
汉娜的父亲在门外徘徊,突然汉娜的哭声停止了,他心里一提,叫了几声汉娜,没人应答。他提高声量,还是无人回应,他叫来家丁打开汉娜的房门。
都亚跪了一天,汉娜父亲派出的家奴想要拖走都亚,谁料,都亚力大无穷,竟将家奴托起甩开,铁了心要见汉娜一面,他颤抖着站起来,打倒扑上来的家丁,冲进大门,冲进汉娜家里,一间一间的破开房门寻找汉娜。汉娜家里太大了,碍事的东西太多了,路也太长了,他破开一间又一间,看到不是汉娜转身又破开下一间房门,都亚仿佛不知疲倦。
“汉娜,你在哪?”
“你愿意和我走吗?”
“汉娜?”
……
“你真的想要汉娜?”都亚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他挥起拳头,看到是汉娜的父亲猛然停住。老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弱,他的眼角闪着泪花。
“天地可鉴。”都亚看着汉娜的父亲,停在对方前面的拳头慢慢放下,但它依然紧握。
“那就别去马六甲。”
“我一定要去。”
“你既执意要去马六甲,就应该放开汉娜。”父亲的声音加重了力道。
“我……我放不开,阿伯,我什么条件都答应,只要你答应把汉娜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
“我不会让女儿离开我的。”汉娜的父亲含恨看着都亚,“既然你执意要去马六甲,汉娜可以等你。但是,你需要建一条连接金山和马六甲的金桥,这是为汉娜准备的,我要常常去看望我的女儿,你还得建一条连接金山和马六甲的银桥,这是为我准备的。还需要准备七盘蚊子的心脏和七盘小虫的心脏,以及七瓶处女的眼泪,还有一瓶嫩槟榔水和一碗你的血,如果你在那边有了儿子,我还要一碗你儿子的血。如此,我才能把汉娜给你。”
“我可以。”
“我最多给你五年。”
“没问题,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汉娜等我。
四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离开金山那天,汉娜和父亲站在悬崖上,汉娜看着都亚离去的背影,那个充满信心的少年,他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汉娜看起来很难过,都亚走得越远她就越难过,直到再也看不到四人的身影,汉娜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再见了都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