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卿王正处于庐香茶馆的对面,与那些美女们饮酒玩乐。玩了好一段时间,他便想回去了。他与那些美女告别后,便带着他的侍卫沐腾正准备回去了。
这时的卿王,处于醉酒状态,半清醒半迷糊的。当他刚出桃花院门口,往左边有一个包子铺。
那包子铺有一个白发老头与一个姑娘在卖包子。那姑娘就是个未出阁的丫头,一身朴素,与常人穿的衣服没什么不同。她皮肤白嫩,唇红齿白,脸上泛着光泽,墨发被一条头巾绑了起来。在她的左手正拴着一根红绳,是儿时父母给她拴的。
卿王醉醺醺的样子,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他原本该往右走的,却因喝了太多的酒,方向都弄得错乱了。
接着,卿王刚好看到包子铺的那个姑娘,见她肤色白皙,且长得还挺美,就走了过去。
姑娘以为卿王是来买包子的,就把手伸了出来。谁知卿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这条街的中央。
几乎整条街的人,都目睹了今日这等景象。
随后,卿王拽着那姑娘的手死活不肯放。姑娘的手疼得都红了,可她一直在反抗,又怕误伤卿王殿下。
“把头抬起来让本王瞧瞧!”卿王色迷迷地看着这位姑娘。
这时,在场的众人都围了过来,都当做看戏似的,袖手旁观而全然不理。
只因众人皆知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哪敢管啊,他可是卿王殿下,当今圣上的二皇子。之前,确实有人曾管过,但都进监狱了。
卿王就是实至名归的好色之徒、花花公子,桃红院的常客。在宫中的妃子都有三四个了,可始终不能如他所愿。他本想把宫外的美女带进宫中,可却被他的母后制止了。所以,他只能常常去桃红院玩玩。
而众人看那位姑娘,就当做是被戏耍的猴子。
姑娘不敢抬头,卿王就拽她的下巴,把头托起来。卿王左顾右盼,看她唇红齿白,长得好生秀丽,还挺美的。
卿王便道:“如此俊美,不当本王的妃子真是可惜了。算了,本王就把你收了吧!”
卿王拽姑娘的手,拽到自己怀中,而后,一手抱住了她。姑娘很抗拒的被他抱着,一直在反抗,但又反抗不了。
而在庐香茶馆的陆王与郏致炫他们,毫不知街上所发生的事。
白衣小生与他们道谢后,郏致炫原本想将他留下来,吃完这顿饭再走。可白衣小生家中还有许多弟弟妹妹要照顾,且他们已饿着肚子好几日了,需他回去照顾。
陆王便让掌柜的多准备些食物,让白衣小生带回去。掌柜与小二包装好那些食物,放到客房的桌子上。
陆王便道:“拿着吧!”
白衣小生对两位殿下是万般感谢,且给他们叩首,道:“多谢两位殿下赏赐!”
郏致炫赶紧去扶他起来,道:“没事,这是宫外不用行礼。起来吧!”
“那,小生告退!”白衣小生说完后,就抱着掌柜的包装好的食物走了。
白衣小生走后没多久,郏致炫的肚子就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看来,他的肚子是真的饿了。
陆王偷偷地笑了笑,道:“掌柜的,上菜吧!”
“好的。”掌柜这就让小二们,把一碟碟菜端了上来。
各式各样的菜式都端在了桌子上,好漂亮,好好吃的样子。郏致炫看了直吞口水,虽然宫中也有这些,但有一些的菜式就连在宫里都吃不到的。
陆王道:“等等。”
伍子戚用一种能测毒素的药液,滴在每一碟菜中。吃了这种药液,对身体是没有副作用的,只是会对毒性会产生一些变化而已。这种药液,名曰“化污”。
在宫中时,测毒都是用化污这种药液,并不是用银针什么的。
等伍子戚滴完后,郏致炫便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道:“可以了吧!”
陆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郏致炫便迅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陆王轻轻地拍了拍他,郏致炫便看他。
陆王不慢不急地道:“慢些吃,别呛了。”
郏致炫迅速地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站起来说道:“哥,您说话能不能别老大喘气啊,一次性把话说完不就行了吗?这样子听您说话,我真的很累哎!”
陆王边听郏致炫说话,边不慌不慢地吃东西。他吃的大多数都是素食,而不吃肉类。其实,他是从母后逝去后,才变得连吃东西都如此清淡的。
这时,街上的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彻底惊动了陆王与郏致炫他们。
楼下的声音吵得郏致炫有些不耐烦了,道:“干什么?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吃了。”说完,他跑到走廊去,发现众人似乎围着什么正议论着呢。
而陆王也尾随着郏致炫,去走廊处观看。
郏致炫道:“哥,咱们也下去看看吧!”
郏致炫说完,就跑出了客房,陆王只能跟着他,担心他走丢了。孙宥与伍子戚也跟了上去,他们一直跑到了楼下。
掌柜来问陆王,道:“殿下,您还没吃几口就走了,可是做得不好吃。”
“不是,你先把点过的菜放在桌子上,我们待会儿再来。”陆王道。
“好的。”掌柜便让后厨们把要点菜做好了,然后让小二们将菜上齐。
郏致炫匆忙地冲出了庐香茶馆,陆王也尾随前来。众人都把桃红院以及庐香茶馆的门口给堵死了,堵得水泄不通。
众人都在议论,都在说卿王之事。
郏致炫拍了拍一个年轻小伙的肩膀,问道:“这位兄台,可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多人?”
年轻小伙看了郏致炫一眼,有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英俊且衣着不凡,觉得应当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年轻小伙便说道:“卿王你认识吧?”
“怎么了?”郏致炫道。
年轻小伙接着又说:“卿王拽着包子铺的那个姑娘不放,说是要带那位姑娘去宫里给他当妃子。可那位姑娘不愿意,不就一直处在这里嘛!”
“就没人管管吗?”郏致炫一提到卿王就来气,今日若不是父皇在,早把他打一顿了,何至于这样。
“管?谁敢管这事?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啊。哦~对了,之前确实有人管,不过,都进监狱坐牢了。您啊,就别异想天开了,管了他,你可没好果子吃。”年轻小伙偷笑道。
郏致炫便说道:“难道就由他任意妄为?”
“那还能如何?除了陛下与皇后能管他之外,估计也没人管得了他了。可惜陛下与皇后怎会来此啊,呵呵~”年轻小伙笑道。
郏致炫听了这话,挤了一肚子的气。
他便气冲冲地向前挤了进去,陆王也跟着挤了进去,而伍子戚与孙宥也尾随在后。他们挤到了第二排,这样卿王以及他的侍卫就无法看到他们了。
这时,那个姑娘的爷爷跑了过来,跪在卿王面前,道:“求求殿下放了阿瑾,她是我唯一的孙女了,求求殿下放了她吧!”
原来包子铺的那位姑娘叫做阿瑾,是那位白发老头的孙女。因他的儿子与他儿媳妇都意外身亡了,他便一手带大了阿瑾。方才,因铺子里的面粉不够,所以去那面粉了。
当白发老头回来时,却发现他的孙女阿瑾,被卿王抱在怀里挣扎着,便立刻过来求情。
“让本王看上是她三生有幸,就让她随本王去宫里享清福,你也可以不用卖包子,在家里养老了。这可是两全其美之事,你还不愿意,哼!”卿王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其实,众人的心里个个都想着帮这个姑娘,可又怕得罪皇室家族的人,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没有人敢去救她。
突然,那位白发老头抱着卿王的大腿,道:“殿下,我就阿瑾这么个孙女,您要是带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爷爷!”那位阿瑾姑娘伸手往白发老头那去,流着眼泪叫道。
郏致炫听到此刻时,已被打动了。他想冲上去将卿王教训一顿,却被陆王用纸扇挡住了。
陆王是想让郏致炫先别那么冲动,先看清楚再动手。否则冲动后做的事,可是谁,都不曾料想到的,有可能连陆王都无法帮到他。
郏致炫只能看看再说。
卿王被白发老头紧紧的抱住,动弹不得。只因白发老头揉面团时用的力气兴许比较大,所以,卿王想推开他时,却怎么也推不开。
那位阿瑾姑娘早已被泪水染红了眼眶,她与白发老头深情地对视着。
在众人之中,已有些正流下了眼泪,可却没有那么明显。有些的,一直在隐忍,为的是不让卿王看到。
这时,卿王将所有玄力集中在腿上,一脚踹开了白发老头。那位白发老头狠狠地摔在了地方,手上划出一道深而又长且为暗红色的伤痕。
那位阿瑾姑娘看到自己的爷爷摔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爷爷!”
郏致炫看到这一幕时,终于忍不住了,便想要出手打卿王。而陆王也不再想要阻拦他,只因卿王实在做得太过分了,是该给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