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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产子

南安王府离皇宫半个小时就到,跟着的除了李玉和小钟子,另外还有皇上派的几个侍卫,都是往日皇上贴身伺候的。

王府内显得有点匆忙,王妃的产期提前了几天,关清秋详装不知缘由去问了原先在府中伺候的大夫:“王妃为何会早产?”

大夫道:“先前诊脉之时,王妃并无异样。”他看关清秋的装束,知道她是皇宫来的贵人,身份非比寻常,连忙跪下道:“是我医术粗陋,望贵人恕罪。”

这大夫看着年迈,已经是耄耋老翁的年纪了,关清秋道:“你无需担忧,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

“依你之见,不知王妃能否顺利产下胎儿?”

大夫听关清秋雨语气和缓,面色才有所放松道:“之前王妃胎像平稳,加之宫中的太医医术高明,想来应该无事。”

关清秋点了点头,自己带着宫中来的老嬷嬷进去看了。

室内除了关寄云,还有以往常照顾她的嬷嬷和几个丫鬟,一见她来了,知是圣上派过来的贵人,连忙行礼。

关清秋道:“侧王妃有礼,圣上听说您生产在即,特意让我带了宫中御医来,确保您平安。”

关寄云此时躺在床上满头大汗,依稀的还能听到她说话,吐字艰难道,替我谢过圣上的关怀。

关清秋看到她的模样淡淡颔首,对身后的御医道:“到别顾着那些虚礼了,快去看看吧。”

太医上去把了把脉,出来后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些什么,面色有些凝重。

关清秋上去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李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说话也有些分量,看旁边几位同僚面色为难,便主动开口道:“王妃这一胎,胎位有些不正,王妃在孕期心情郁结,对胎儿也有一定的影响,导致胎儿身体有些孱弱。”

此时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关寄云的痛感已经间慢慢加深,口中是抑制不住的呻吟,里面的丫鬟等人拿着热水等物进进出出,气氛越来越紧张。

关清秋道:“尽量保住这个孩子。”随即,她说完就在旁边候着了,怕自己打扰我他们,便让太医自己商量。产房中血腥味渐渐弥漫出来,关清秋呼吸也有些不稳。

她那时候虽然怀过胎,却并没有等到孩子出生,亲眼见到生产这事还是第一回,眼见关寄云开始还顾着形象,满头大汗的攥着棉被,都后来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下来,声音也渐渐控制不住,到后来已经是大声嘶吼,关清秋在旁边看的也不禁攥紧了手,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

关寄云旁边的嬷嬷在旁边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安慰。

那嬷嬷的话,像是给了关寄云一些动力,一会儿过后,随着那个嬷嬷喊着“用力!”的声音,关寄云的手使劲用力,脸都憋红了,汗珠像水一样顺着脖颈往下流,褥子都湿了一块,加之产房血腥味浓,气氛越发焦灼。

随着那个嬷嬷不断的用力之声和关寄云时不时的呻吟,一声嘹亮的嘶吼声在产房响彻,老嬷嬷抱着孩子出来,惊喜道:“生了!生了!是个小王爷,母子平安!”

说完之后,嬷嬷带着婴儿,忙着帮他擦洗身子。

这时关寄云已经虚脱的昏了过去,嬷嬷帮她盖好被子之后,太医才方便进来查看。

产房内愈发拥挤,关清秋不由皱了皱眉,旁边的嬷嬷察言观色道:“产房忙乱,姑娘不妨到偏殿稍作歇息。”

关清秋点了点头:“那你们仔细照应着。”

这时小钟子进来道:“南安王爷正在外面等着,问小主是否得空。”

关清秋眼眉微微一挑,随着小钟子往外面走。

外面沈裕立在屋檐下,长身玉立,见到她面色焦灼道:“不知内人现在情况如何?”

关清秋含笑道:“侧妃已经诞下麟儿,母子平安,王爷放心吧。”

沈裕喜道:“这次真是多谢贵人,也替我向圣上谢恩,说我明日便亲自过去。”

关清秋眼眉暗暗一挑,这沈裕眼睛中可没丝毫喜悦。

关清秋道:“妾身回去会向皇上如实禀告的。”

沈裕道:“贵人匆匆而来,随我到偏殿歇息片刻吧!”

“这……”

关清秋面色犹豫。

沈裕道:“姑娘,有还有什么事吗?

关清秋看了看左右两边,似有话要说,沈裕把手摆了,摆示意随从退下、

关清秋道:“妾身有几句话想对王爷说,不知可否去王爷的书房?”

看沈裕没说话,她道:“这事外人不宜知道。”

沈裕见关清秋看着他,只得道:“贵人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庭院,又走了一小截路,来到沈裕书房,书房内靠墙的一面大书柜,两盆文竹又添了文雅之气。

关清秋心中冷笑,面色却不显。

“不知该不该告诉王爷,实在是事关王妃安危,妾身不敢欺瞒,御医在王妃身上查出似有中毒之相。不知王妃平时喜欢吃些什么?”

沈裕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如常的温和道:“内在喜好食些鱼虾,螃蟹。“

关清秋道:“原来是这样,御医说王妃,所食之物皆为寒凉,容易使胎儿,身体孱弱。”她叹息道,“其实这也无妨,关键是侧妃好像吸入了少量麝香。”

沈裕一惊:“什么?”

关清秋心中一顿,沈裕这时的表情不似作伪,看来他真的不知。

“这还需要王爷自己在府里仔细查查,是否有人想对王妃和小王爷不利。”

沈裕拱手道:“多谢贵人告知此事,我竟然被蒙在鼓里懵然不知,实在是惭愧。”

关清秋道:“幸好王妃中的不深,太医告诉了我一个方子调养,只是时间匆忙,太医还在给王妃诊脉,想必王爷与夫人伉俪情深,此时一定心急如焚。不知书房里可有纸笔,我现在便写下来交于王爷吧。”

看关清秋看着他,沈裕只能点了点头,关清秋与他只是有点头之交,此时怎么会如此殷勤,他心里感到微微的狐疑,却也一时想不出答案,

拿出纸砚,关清秋占了墨汁就落笔了。

正在此时外面门突然被打开了,沈裕的心腹闯进来,匆匆道:“王爷!不好了!王妃血崩了!”

沈裕面色焦急:“那该如何是好?”

他招呼关清秋:“内人有恙,本王出去看看,贵人一同去吧。”

关清秋手中还拿着笔道:“这……”

看沈裕一脸焦急,她道:“还有几笔就写完了,看王爷这样子怕是一秒都等不了,不如先去吧,妾身随后就来。”

沈裕可不敢将关清秋一个人留在书房,婉拒道:“贵人远来是客,岂有让贵人一人留在这里的道理。”

正在说话的间隙,外面又有几个小厮进来了:“王妃血崩,现在正在找王爷呢,还请王爷速去!”

沈裕脸色当下难看了起来,所幸他养气功夫不俗,几秒便恢复了。

关清秋脸色微微一沉:“时间紧迫,还是请王爷出去看看王妃,我受圣上之托是来帮忙的,难道是王爷还信不过我吗?”

她现在是圣上派来的特使,得罪她就是摆明了跟甚上过不去,沈裕心思电转,口中道:“贵人哪里的话。”他对心腹道:“你留下来伺候贵人,我先行一步。”

他匆匆离开院子,这下里面只有关清秋小钟子和心腹三人,心腹得了沈裕使的眼色,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关清秋,看她写完后站起来后,才松了口气。

这时关清秋道:“小哥跟了王爷不少年了吧,想必王爷一定十分信任你。”

心腹中规中矩道:“承蒙王爷不弃,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儿而已。”

关清秋淡淡点了点头,道:“咱们出去吧。”

她刚走一步,突然眼前一黑,撑住了檀木大桌,小钟子急忙过来扶,口中叫道:“小主,你怎么了?!”

心腹看关清秋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倒在桌子上,知道情况不好,对站在门口的小厮道:“快去请人过来看看。”

侧妃院中原本人手充足,但是因为王妃血崩,几乎所有人都在产房门前候着,小厮去请的时候,挤了半天才进去,匆匆对沈裕之后说了之后,沈裕脸色也变了。

关清秋不但是圣上派过来的特使,还是圣上在后宫的宠妃,万一她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连忙叫了一个太医就过去。

到了书房后发现,人被被身边的太监扶着,太医上去细细看了半天道:“无事,只不过是虚劳过度。”他拿起银针在关清秋手上穴位轻轻一刺,关清秋便悠悠转醒了,他看着面前两人,神志还有些不清楚:“我……我这是怎么了?”

听太医说了之后,她面露愧色,对太医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好了,请您快点去看着王妃吧。”她扶着小钟子起来:“王爷,我们一同过去吧!”

沈裕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在前面走着。

关清秋携着小钟子走在身后。

到侧妃院中时,一个太医过来道:“幸好王妃福大命大,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想必无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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