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琛垂下眼眸,家里情况复杂,说起来都觉得心塞无比:“是啊,那天幸好我回来了,不然现在爷爷可能已经不在了。”
闻言,陆知雪绷紧的面庞有所松弛,江爷爷没事就好了,但她不可能因此就轻易原谅江景琛,毕竟江老爷子生病这件事,与他在餐厅里和女孩吃饭没有关系。
见陆知雪不言不语地聆听着,江景琛继续讲述:“之前你说你想做生意,所以我想先在帝都帮你探探路子,可这件事让我寸步难行,直到前天晚上,我爸突然说他来照顾爷爷,让我出去找点事做,但这里面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他介绍的女孩给我,让我们俩抽空吃顿饭了解一下。”
听到这里,陆知雪忍不住冷哼:“所以你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
看着陆知雪酸溜溜的样子,江景琛明白了,知雪也喜欢自己,而两人之间却有一层隔膜没有打破,现在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两人的关系也是时候改变了。
不顾陆知雪的反驳,他突然紧紧握住那双柔软而冰凉的手,深情款款地开口:“知雪,我很喜欢你,这一个月来我照顾爷爷,每天都在思考咱们的未来和出路,我不想和你分居两地,我还想和你一起为理想奋斗努力,所以我答应我爸,只要他能让我腾出时间去做这一切,至于那个女孩,我觉得只是吃顿饭,回头就说不合适。”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陆知雪有些猝不及防,她还是有些不敢面对,明明两人不适合……
可现在她的心很清楚的告诉她,只要两人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
思索了许久,她凝望着江景琛,从他深邃的眸光中看到真情实意,甚至盈盈闪烁着泪光,现在他说出喜欢自己,竟然满足了内心的期待。
感觉到陆知雪的松动,江景琛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干脆单膝跪下如同求婚般允诺:“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给我和你共创未来的机会,我们还年轻,只要你说一句愿意,我会努力实现你想要的一切,因为你是我这一生追寻的目标。”
经过江景琛的一番表白,陆知雪从误会吃醋到深受感动,终于向他敞开自己的心,她答应了江景琛,两人拥抱在一起,正式宣告他们全新的关系开始。
这段时间以来,江大哥不在,她每天都是想念,做什么事都感觉不得劲,今天江大哥把话都说清楚了,那她也不愿意沉默了,是喜欢就是喜欢。
两人走出了包间,此时陈娇娇还在那里等待,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他直接拉着陆知雪走过去:“这是我女友陆知雪,她今天刚来帝都探望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陈娇娇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感情自己是被耍了?她猛地站起来,委屈不已:“景琛哥哥,所以,你今日找我来是为了羞辱我?”
之前一起读书时,她就喜欢江景琛,但表白了几次,都是被拒绝,久而久之,她也放弃了,毕竟强扭的话不甜。
也就是最近,她听闻江景琛回来了并且想要结婚,才同意江父前来的,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这种答案。
“不,不是的,我只是被逼无奈,本来也想找机会给你解释清楚的。”江景琛虽然在乎陈娇娇的感受,可对方也是个女孩子,这种情况心里肯定不好受。
陈娇娇红了眼,紧咬着下嘴唇,即便是在城里,八卦的看戏的人也不少,不一会儿,四周的人就开始指指点点。
她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提着包包急忙跑开了。
陆知雪觉得这样有点过分,拉着江景琛的手紧了紧。
“没事的,我会处理。”江景琛转身扶着陆知雪的肩膀,莫名的心安在陆知雪心底里蔓延。
这大概就是生命中的盖世英雄,一言一行都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江景琛带着陆知雪回到了江家,江有怀看着这乡下的女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是谁?”
江景琛也不含糊,直截了当表明了陆知雪的身份:“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很久了,爷爷也知道的。”
“你在外面找对象都不和我打声招呼吗?”江有怀用嫌弃的目光在陆知雪身上打量着,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怎么配做自己的儿媳妇?还踏进江家的大门?
上一世陆知雪没有和江有怀打过交代,虽然江景琛一直资助自己,但都是暗地里的,此时也算是了解了江有怀的为人。
她现在确实是个乡下来的女人,在别人眼里都配不上江景琛,她也知道,但两人在一起舒适不才是最重要的吗?别人说什么何必去在乎?
“可以请您说话注意点吗?知雪是我女朋友,不是仆人。”江景琛一向都不对这个父亲有感情,现在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凌厉的眼神让江有怀有一丝畏惧,江景琛身上充满了老爷子当年的风范,最后只得冷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江景琛回头,轻轻刮了一下陆知雪的鼻子:“别害怕,有我在,没事的,我带你去看爷爷。”
她点点头,确实很长时间没看到江爷爷了。
此时江爷爷坐在房间里品茶,悠闲至极,虽然之前病倒了,但城里的医学也好得多,住院一个月,之前的老毛病都给治好了。
现在可谓是腿脚利索,都蹦的起来了。
“爷爷,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推开门,江景琛兴奋不已,陆知雪也揣着期待。
江老爷子顿了一下,急忙走过来,拉着陆知雪的手,如同多年未见的爷孙两一般,目光慈祥:“雪丫头啊,可把你给盼来了。”
“江爷爷,你好点了吗?”陆知雪还是比较关心江爷爷的身体,面色红润,步伐稳健,看来也恢复得不错。
两人相谈甚欢,江景琛就被撂在一边了,看着爷孙两笑颜如花,他也勾出了笑意,这样的气氛是他一直的心愿,至于其他人,他从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