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琛想抬手去摸陆知雪的脸,但他肩膀上有,伤胳膊动不了。
陆知雪发现江景琛的意图了,就主动握紧了江景琛的手,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
“不要担心,你会没事的。”
一边安抚着江景琛的情绪,陆知雪一边崩溃的大哭着。
江景琛的心都要被陆知雪哭碎了,他赶紧跟陆知雪保证:“我伤的不严重,真的,知雪,相信我,不严重的。”
“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说你伤的不重,你当我是傻子吗?”陆知雪没好气的瞪了江景琛一眼。
江景琛抿了抿嘴,不敢再开口了。
董诗琪家的司机动作很快,董诗琪给他打完电话后没多久,他就把车开到陆知雪他们教学楼下了。
邹力背起江景琛,送江景琛下楼,陆知雪和董诗琪紧紧的跟在邹力他们身后。
董家的司机一路飞驰,用最快的速度把江景琛送到了江家的医院。
在去江家医院的路上,陆知雪已经给江家医院的院长打过电话了。
江家医院那边严阵以待,陆知雪他们一到,江家医院的院长就亲自把江景琛送进了病房。
此时江景琛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神志不清了。
陆知雪强撑了那么久,到这时候终于撑不住了,确定江景琛已经进了手术室之后,她就抱着脑袋蹲在了墙角。
董诗琪看到陆知雪这么颓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偷偷溜出去给陆知月和陆知花打电话,让陆知月他们来陪陆知雪。
陆知月他们知道江景琛受伤,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到两个小时,陆明,吴昌明,陆知月两口子,陆知花一家都到医院来了。
“怎么回事?好好的,景琛怎么会受伤了?他功夫也算是不错了,帝都大学谁打的赢他?”
陆明和吴昌明是第一批到的,一看到陆知雪他们,陆明就急切的询问起了江景琛受伤的具体过程。
董诗琪垂眸看了看还自责的蹲在地上的陆知雪,压低了声音,把之前在教室里面发生的事情,跟陆明和吴昌明简单的说了一下。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陆明和吴昌明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陆老板,你不要太难过了,今天这件事……其实不怪你,要怪还是得怪那个拿刀的男人。”
吴昌明走到陆知雪旁边,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陆知雪的胳膊。
陆知雪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不断地往下再掉。
吴昌明没办法了,正要给陆明使眼色,让陆明也来哄陆知雪,就看到陆知月和陆知花慌慌张张的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陆知月他们身后还跟着穆里斯,艳艳还有周珂。
“发生什么事情了?”
穆里斯喘息粗气看着陆知雪:“江景琛为什么会受伤?陆知雪,你怎么照顾我兄弟的?”
“你会不会说话?江景琛受伤你就怪我妹妹?”
陆知花抬脚踹了穆里斯一脚,让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陆知雪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给穆里斯还有陆明鞠了一躬,闷声闷气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们朋友受伤了,你们骂我吧。”
“呃……不是,知雪,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你自己身上,我已经详细的了解过景琛受伤的始末了,我的态度和吴总是一样的,我觉得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和穆里斯道歉。”
陆明摆了摆手,把陆知雪扶了起来,看着陆知雪的眼睛道:“有人想杀你,景琛保护你,这是他该做的事情!”
“不,是我不好。”
陆知雪捂住脸,一开口眼泪就又流出来了。
后来的陆知花和陆知月面面相觑,都搞不懂陆知雪这是怎么了。
董诗琪按了按眉心,不得不把她之前跟陆明和吴昌明说的话,又跟陆知月他们重复了一遍。
听了董诗琪的话后,周珂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会有人拿着刀冲到知雪教室去杀知雪呢?知雪,你认不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
陆知雪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顿了顿之后,又猛的抬起头,看着周珂道:“但是我知道那个男人十有八九跟吴兴儿有关系,因为那个男人抽刀砍我的时候,提起吴兴儿了。”
“哟,这儿还有吴家那个吴兴儿的事情呢,真是个不安分的贱女人。”
穆里斯最近跟吴家起了些龌龊,他的公司在跟吴家抢生意,听到吴兴儿的名字后,他立刻冷笑了起来:“行了,那个伤了景琛的男人和吴兴儿的关系,你们不用动手查了,交给我处理吧,一个小时之内我就能给你们答案。”
说话间他就拿着他的大哥大,朝医院外面走了过去。
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穆里斯准时回来了。
此时,江景琛还在手术室里面没有出来,大家在手术室外面等的情绪已经有点暴躁了,看到穆里斯回来,他们立刻一窝蜂的涌到了穆里斯身边。
“查出什么了?”
陆明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该死的,我还以为景琛就是受的是轻伤呢,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进手术室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若今天的事儿真的跟吴兴儿有关,那以后我跟吴家就不死不休了!”
“好啊,一起啊。”
穆里斯耸了耸肩,面色阴沉的把他调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今天冲到陆知雪教室去找陆知雪麻烦的那个男人,跟吴兴儿还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男人是吴兴儿一个追求者,爱吴兴儿爱到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但吴兴儿不喜欢那个男人,为了摆脱那个男人的纠缠,吴兴儿想出了一个毒计。
吴兴儿哭着跟那个男人说陆知雪欺负过她,让那个男人去帮她杀了陆知雪。
“狠还是吴兴儿狠啊,她这个计谋实施起来后,不管那个男人最后能不能杀死陆知雪,她都能借陆知雪的手,把那个男人送进监狱。”
穆里斯磨了磨牙,眼底泛起了浓烈的杀意:“吴兴儿?!好,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