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知雪总是会想起来刚刚在村子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说来也是运气好,路上遇到了一位老大爷,开着三轮车送完了粮食给人家,刚好是空车,便将陆知雪和江景琛两人都拉上了。
不到一会儿,两人便到了王老板的店门口。
刚刚进门,那王老板正在忙着清账,因为已经月底了,又要快过年了,所以想着赶紧把帐收一下。
一抬头,看见了陆知雪和江景琛两人的身影,一时之间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亲人似的,拉着江景琛的手就不愿意放开了。
“哎呀你门两个啊,自从上次回去,也没个信儿了,这两天可把我着急死了。”
王老板的脸上几乎写满了等不及三个字,让店里的人给两人上了些茶水和瓜果点心的,眼睛就转向了他们两人在地上放下的背篓来。
“这是成熟了?”语气里满是欣喜。
陆知雪也笑着点点头,“王老板您急什么啊,您也知道,一般的农作物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长大吧,我这东西已经长的够快了,您还这么着急,再说了,我谈的那块儿菜地可能得拖后点了,他们家里出了点事,所以现在只有我那几片菜地种出来得东西给你了。”
这话倒是不假,邹伯家那菜地,估计也得等个几天的,最少,得等那两中毒得人得事情弄清楚才可以,还有那土壤里得有害物质究竟是什么,也得至少等系统化验清楚再说。
王老板点了点头,倒是一副很理解的样子,“你们村子是不是有人中毒了?昨天的时候,我媳妇她爹摔断了腿,去医院那会儿,刚好送去了两个中毒的人,那儿的大夫我刚好认识,问了下,说是云水村的,这才知道,你们那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陆知雪和江景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简直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嗯,有这么一回事,也不知道那两人的情况怎么样了。”陆知雪隐隐的担忧着。
王老板倒是才不管这些,已经撩起了那背篓上面一层的塑料布,将里面的鸡香草拿了出来。
这一看不要紧,他一双眼睛几乎快要发出光来。
连句整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你......你们......你们竟然种出了鸡香草?”
江景琛本来时常的冰块儿连,看着王老板如此夸张的模样,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忍不住的笑意来,然后点了点头。
陆知雪更是一旁忍俊不禁:“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嘛您。”
“这还不是好东西?这东西这个季节哪里找去?就连那最大的俩家农场都没有,再说了,这个东西你知道年下需要的人有多少吗?你知道现在价格卖到了多少嘛?”
王老板瞪着一双眼睛,在绿莹莹的鸡香草面前,根本移不开眼睛。
又是惊又是喜,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
他又看了一眼背篓中带过来的白菜,地瓜,还有土豆,一拍桌子,满脸的笑藏都要藏不住了。
“我王刚啊,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你们两个人本事真的是大得很,只要咱们这样合作下去,我相信,以后保证是衣食无忧的。”
王老板喜笑颜开的赶紧让店里的伙计去通知三轮车司机,一会儿跟着陆知雪他们回村里拉东西。
衣食无忧......
这从来也不是陆知雪的目标。
要是在前世,可能这就是她最大的目标了,而现在,她只想能够做出自己的品牌,推向全世界那种。
菜还没完全收过来,王老板就将二百块的定金塞到了陆知雪的手里来,很是满意的笑道:“这些菜啊,越是到了年根儿,越是买的人越多,我估计咱们能挣不少,听我的,回去尤其要多种一些鸡香草出来,这个东西价格高,我每天在镇上,蔬菜价格比你们的消息灵通多了。”
陆知雪点了点头,那倒是呢,自己在村子里,谁知道现在的蔬菜在镇上或者县里卖到了怎样的价格。
本来王老板死活要留下他们吃饭的,可是陆知雪以还有事为由,拒绝了,然后告诉三轮车的司机就在镇上的老胡同口等他们,自己还有事,便和江景琛离开了王老板的店铺。
街上越是到了年前儿了,很是热闹,当然了,这些热闹是村子里和根本不可能看到的,买啥的都有。
看着算繁华的场景,陆知雪心里想着,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带陆知月和江爷爷来走走,他们也很久没有出来凑过热闹了,一直在那个村子里待着,怕是憋也要憋出病了。
走在她前面的江景琛倒是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的带着她往前走。
“江大哥,你到底要带我哪儿?”走了好远,陆知雪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回答依然和卖关子的一样。
又走了大概将近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江景琛带着陆知雪在一幢两层楼房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哇!这么大的房子?带我来这儿干嘛?”
说实话,陆知雪虽然说也不是没见过什么好房子的人,毕竟是重生之人了,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在镇上能够有这样的两层小楼房的人家还真的是不多。
光看小二楼外面,都是用瓷砖板子贴出来的墙壁,像她们村子里,大部分人家还用不起水泥和红色转头呢,也就是村长家院墙修的整整齐齐的,用砖块垒出来的,剩下的大部分,还不是用那些石块建造的院墙之类么。
瓷砖的颜色很漂亮,上面的房顶修的也十分平整员们,院门前还很讲究的种着几颗修剪的极好的冬青树。
甚至就连门前的路面全部都是用水泥抹过的,虽然说这是在镇上,但是泥泞的路确实还不少。
由此可见,陆知雪大概也猜想出来了,这个人在镇上是不然就是非富即贵举足轻重之人。
江景琛对她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伸手敲响了那厚重的黑色大铁门。
敲门的声音很沉闷,“咚咚咚!”
第一遍没人搭理,陆知雪竖起耳朵听了听,院子里确实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