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阁内灯火通明，屋内只有我和王爷。
王爷喝了些酒，眼里泛着醉意。他走到床边坐下，又拍了拍旁边，示意我过去。
鉴于从吃饭开始，他脸色一直不太好，我也不敢招惹，乖乖坐过去了。
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瑞芝欺负你了？”
瑞芝是侧福晋的闺名。
他居然知道。
我诧异，又想调节下气氛，遂仰起头侧脸看他：“是啊，王爷是要替我报仇么？”
“白羽。”
我吐了下舌头：“哦。”
他笑了笑，揉了揉我的脑袋：“昨天父皇让我陪他下棋，实在推脱不了。你可有觉得委屈？”
我借故站起来，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既然你问起来，那我就得说一下了。昨天我前思后想，发现我们的协议有一些漏洞。比如，我做这个侧福晋，究竟要帮王……你达到什么目的呢？事成之后，我究竟能获得多少报酬？还有，类似于昨天这种委屈，那我也要另外加算的！我觉得，我们得一一说清比较好！”
他勾了勾嘴角：“事成之后，玉儿想要多少呢？”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脸色平和，没有恼怒。大着胆子提要求：“这可是高危职业，我想，最少不能低于10万两。若是受到刑罚，轻一点儿的，一次1万两，重的一次5万两！还有，要保证我人身安全！有钱挣，也要有命花嘛！”
“好。”他拉我坐下，“事成之后，玉儿想做什么？”
当然是会月流洞了——可我，好像已经回不去了。我有些茫然，有些失落：“这个，我还没想好。”
“你还没有告我，究竟需要我做什么了？说实话啊，我感觉，我们好像适得其反了。我没出现的时候，福晋和侧福晋还有些矛盾，现在好像联合起来针对我，她们反而亲密了！”
他蹙眉：“好像，你的出现，没有起好作用啊。是不是应该倒扣一些银两？”
我着急，握紧他的手：“这可不能怪我！主要是，计策还需要完善！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瓦解她们！女人的联盟都是暂时的。只需要你配合我就好。”
“玉儿需要我怎样配合呢？”
我挑眉：“到时你就知道了。”
想起墨玉临走时，邀我去他府上，趁着现在心情不错，向他提议：“白羽，明天我可不可以出门啊？”
他睨我：“去墨府？”
我点头。
“不许去。”
我急：“为什么？”
他勾起嘴角，冷眼看我，不说话。
我坚持不懈。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让我去吧。我每天在府里无所事事，真的要闷坏了！”
他看我半晌，叹气：“好吧。明日让小蝶陪你在街上转转，但不可以去墨府。若我知道你不听话……”
出了门，谁还能管住我。以我的速度，一般人根本追不上。只是，若墨玉不愿带我回月流洞，我还是要回王府，到时只怕不好。
我又摇他胳膊：“让我去墨府吧。我见墨夫人貌美又通装扮，想和她学学。”
白羽狐疑：“你今天一整天盯着的，是墨夫人？”
原来，我不自觉看墨玉的眼神，都被他看到了。
我使劲点头：“对啊。同样是女人，她却如此美丽，连我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呢。可惜我不能像她那么美。”
他释然般笑着点我的额头：“难怪一整天都闷闷的，我以为……”
“以为什么？”我好奇凑上去。
“没什么。”他掩饰了下神色。
想起侧福晋说的话，我又站起来，问他：“听说，迎娶侧福晋，要礼部写聘书，再给娘家彩礼，还需要你亲自迎娶回来，才算礼成？”
“不过是俗世流程，如果你需要的话……”
“需要！！”我打断他，“别的不说了，给娘家的彩礼，不能少！我双亲不在，这彩礼，得给我！”
“好！”他爽快答应，伸手揽住我的腰贴近他，“不过，这样一来，你就真是本王的侧福晋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做些夫妻间需要做的事情？”
我惊恐，推他：“我开玩笑的！王爷对我这么好，我不敢再贪心了。”
“白羽。玉儿又叫错了。”他皱眉思考，“不如，以后若是又叫错，便受一份小惩罚，如何？”
“什么惩罚？”
“你亲我一下。”
头大！
我决定说清楚：“那我只在私下里的时候叫你名字。”
我可不想再因为叫名字，被福晋和侧福晋恨之入骨，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他亦爽快。
盯着半晌，他懒我入怀：“玉儿不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喜欢上别人。”
“好！我若是喜欢上别人，一定先向你报备。”
他气结，瞪我。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脸都快僵了：“开玩笑啦。奴婢一定谨记王爷的话！”
“啵”
他忽然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玉儿又错了。这是惩罚。”
换成我气结了。又没勇气瞪他。低着头，自言自语一般：“哪有这样的惩罚啊。不公平。至少要商量一下啊。”
他轻笑：“谁让我是王爷呢！”
我不服：“你赖皮！你不让我叫你王爷，却又用王爷的身份压我！”
“好了。惩罚只是个形式。目的是让你记住。”
我撇了撇嘴。知道辨别不过，腹诽了几句，也就算了。
他欲拥我上床，我忙推开他：“王……白羽，你要是想让福晋和侧福晋关系不睦到你想要的程度，那你就得配合我！”
“玉儿又错了。应该接受惩罚。”
“那不算错！那是，我在学狗叫。汪……汪……汪……”
他揉了揉我脑袋，轻笑：“好了，不惩罚就是了。”
本来就不该惩罚。我偷偷白他一眼。
拉着他的手，腻道：“那你到底要不要配合我嘛！”
“怎么配合？”
“今夜，你去侧福晋那里过夜！我呢，就去找福晋聊聊天。”
凭着一开始她对我的期待。我想，我稍加挑拨，并赤诚归顺，福晋应该会与我联手。
“玉儿很聪明。”
我笑容灿烂地准备送他出去。他却忽然拥我上床：“不过，本王自有主张，你乖乖配合就好。不要擅自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