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与莫卓怡来到一家我常去的招牌水牛鱼,里面的经理一下子认出我。“庄总好,快里面请。”
很快服务员便端上了一套我常吃的菜品,我一边给卓怡涮肉一边问她道“你在哪里上班的,好像挺自由的嘛。”经营商场多年我对服装的敏感度绝对不低,卓怡的穿着虽然不及祁然、迪彩她们动不动就是CHANCL,Dior但是她一身GLORIA价格也不低,而且她的手机也不便宜。
卓怡向我眨了眨眼睛道,“干嘛呀,这可算是隐私哦。”
“没什么,就是好奇。”
“我也没什么稳定的工作,全靠家里接济。”
我点了点头,原来也是个大小姐难怪有这样的气质。
吃完饭后我依旧坚持买了单,随后便带着她在商场里逛了起来,一边给她介绍道,“承德在我父亲的经营下柜台分类非常集中,这也是相比吕丽广场的一个优势。”
卓怡似乎对这些话题很感兴趣,“是的呢,我去过吕丽广场好几次,想要买身衣服都要跑上跑下的,从里买到外的话估计得跑个遍。”
“你以前没来过承德吗?”
卓怡点头笑着道,“谁让你们外面看起来这么破旧,今天进来逛过才发现其实一点也不比吕丽差啊。我以前还好奇,这么一家老牌商场这么能跟吕丽这样的新晋现代化广场竞争的,原来在经营方面你们承德的确很有自己的特色!”
“是啊,我父亲很有商业头脑。可惜再好的经营布局,销售方略都敌不过人家硬件先进。这两年我父亲一直在寻找合适的融资方,只要能够达成上市那我们承德就将焕然一新。”
卓怡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拉着她来到一个颇不起眼但装修却非常高端的小柜台前,“这个香水柜台虽小,但却是我们承德销售额稳居前三的柜台,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卓怡看清了这些香水的标识后一脸惊讶的望着我,“维琼的香水?你们承德竟然有专门的柜台?你们有维琼的代理权?”
我笑着摇头解释,“没有代理权我朋友有进货渠道,所以只设立了一个专柜。说来也奇怪这香水卖的这么贵而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牌子,竟然有很多阔太太们抢着要,价格最贵的几类几乎一到货就被抢购一空,甚至还有人花重金要求预定下一批的。”
我不知道维琼这个品牌是什么等级,这个柜台就是迪彩租赁的。以朋友的交情我没有要求她出让利润扣点,只按最低的柜台租赁费用租给了她。看来迪彩对香水的研究很透彻,知道这个品牌在国内会大受欢迎。
卓怡苦笑,“维琼家族在沙白国世代做香水,品质一点不比亲国的那些品牌差,而且很多人都喜欢他们的独特味道。但是受地理因素限制,沙白国适合提炼做成香水的植被产量很稀少,这也注定了维琼这个品牌的香水难以满足市场。据我所知在国内只有上京和沪京才有这样的专柜,但也是供不应求。”
我对香水没有研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你倒是懂的很多嘛。”
卓怡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局促“嗯…女孩子嘛,就比较喜欢研究这些东西。”随后卓怡选了两瓶自己心仪的香水,我拿出卡递给销售员小姐付了账。“谢谢你的礼物”卓怡接过包装好的香水后笑着对我道。
我表示不用在意,离开时销售员小姐还很恭敬说了声“庄总慢走。”
这时卓怡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清来电后皱了皱眉头,随后走到一旁的角落开始接听,看她的表情并不轻松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一下,不是来电是陈铮发来的信息,内容很简单就“搞定”两字。我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怎么了,笑的这么坏。”此时卓怡已经接完了电话,迎上了我的笑容问道。
“没什么,听朋友说有人在吕丽的美食广场食物中毒了,这会儿媒体都赶着去呢,呵呵要不我们去凑凑热闹?”
“噗…你还真有这个闲心,可惜我爸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让我回去一趟。”
我点了点头“那我陪你去打车吧。”随后带着卓怡走出承德广场。
“对了,你刚说还有媒体去怎么会这么巧,该不会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吧?”路上卓怡用着一副我猜不透的表情说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笑着道“有这么明显吗?”
“真是你安排的?”卓怡睁大了眼睛望着我,语气有点娇嗔“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呀。”
“呵呵,友好商业往来嘛。”
“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两个我常去吕丽那买的柜台,LouisVuitton和Loewe都突然不见了,刚才我在你们承德看见了它们,难道是被你挖过来了?”卓怡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怎么样厉害吧。你是不是该谢谢我,以后你再去那两个柜台我可以给你打折哦。”
“厉害,厉害。”卓怡闪动着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
送走了莫卓怡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三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去超市买了菜去往迪彩的住处,进屋时看到她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怎么躺在这,小心着凉。”我放下东西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迪彩的小腹上。
迪彩淡淡撇了我一眼道“小杨说今天你带着个女孩去我的柜台买东西了?”
“是啊,两瓶香水花了我八千多呢。”
“什么女孩啊你这么舍得,我印象里除了那个平面模特你好像没对谁这么大方过。”
我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谁知这句话好像触怒了迪彩,她一改之前还算温和的脸色又转变为前两天冰冷的模样,二话不说站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嘭!”临了还把房门重重的关上。
“喂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动气的!”我在迪彩房门外一边拍着门一边喊道,喊了两遍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只好作罢继续回厨房做饭。直到吃饭的时候她才出来,整顿饭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甚至不说一句话。
我有点纳闷,迪彩和我已经认识了快6年了,以前只觉得她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表情不太丰富的女孩,冷冷的酷酷的,再加上她1/8的沙白血统很让我着迷。但是这两天我发现她连性格都改变了,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临走前我依旧到她的房门口嘱咐道“什么时候想吃我做的饭了打电话告诉我,你的钥匙我给你放在茶几上。”放在以前就算是多年的朋友我也不会有耐心天天过来给她做饭,但是现在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什么。
“等一下”迪彩打开房门叫住了正在换鞋的我,指了指茶几道“钥匙你带走。”
我迟疑了下没搞懂她的意思,即使是曾经那段我们亲密无间的时光我曾在她的公寓里一连留宿多夜,她也不曾将钥匙给过我。
“你不是说想吃你做的饭了你就会来做吗,万一哪天我回来晚你怎么进来?”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拿起了钥匙后告辞离去。
“路上小心”关门的一瞬间迪彩对我淡淡道。
走在路上我一直回味着刚才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为什么她想吃我做的饭就必须我去她的公寓给做,而不是她来我家里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