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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北京

过了圣诞节,元旦日益临近,设计部里的众人都在计划着跨年夜该如何度过.

“若许,你们俩准备怎么跨年呀!?”陈程问若许.

”不告诉你!哈哈~”莫萧芸在旁边替若许回答了.大家一阵笑,陈程也跟着笑,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莫萧芸嬉笑似的回答.

“嗡……”正当大家开心地时候,莫萧芸桌上的电话开始了震动.”喂!……是吗?恭喜啊!……什么时间?……哦!好的!到时一定到场.拜拜!””什么事啊!?”莫萧芸挂了电话若许问道.”我大学同学来电话,说要嫁人了,元旦结婚,让我去参加她的婚礼,地点是北京.””那么远呀!?””嗯!”莫萧芸说完情绪中略带伤感.”怎么啦!?”若许伸手摸了摸莫萧芸的头说道.”没什么,大学期间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如今她就要结婚了,想起来有点不舍的感觉,心里酸酸的.”莫萧芸说完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外面阳光正好,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身上温暖的感觉.

“没事的!人总是要结婚的嘛!再好的姐妹也是要嫁人的,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身边啊!你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再说今后还有我陪伴你呀!”若许安慰着莫萧芸.”对啦!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如何?参加完婚礼还可以在北京玩儿上两天,这样跨年夜我们就可以在火车上度过了.”莫萧芸突然精神焕发地看着若许说道.若许想了一下说:”陪你一起去倒是可以,但就是时间够用吗?还有领导会批吗?””没事!这个我去搞定.”说完莫萧芸跑出设计部奔着叶允办公室而去.

十分钟后,莫萧芸兴高采烈地回来了,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结果很成功.”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领导说今年元旦假期改为五天了,这回可以尽情地玩儿啦!””什么情况啊!”陈程一脸欣喜地询问莫萧芸,其他人也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莫萧芸,等她回答.

”领导说董事会对咱们设计部今年的工作非常满意,所以特批咱们元旦放假五天,其它部门还是三天.””领导万岁!”陈程兴奋地喊道.”你小点声!”齐牧野提醒陈程.”是啊!要低调.呵呵!”荆鹤谦的情绪里也带着喜悦.”看来董事会对咱们的工作还是很认可的啊!”凌虹跟着加入了进来.这回只有一旁的阮向天没有表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莫萧芸说完来到若许身边说道:”这回咱们的时间就足够用啦!”若许也高兴地拍拍莫萧芸的肩头,内心的喜悦情绪呈现在了脸上的笑容里.

年末岁首之际,若许和莫萧芸两个人和衣躺在驶往北京的火车卧铺里.车窗外是漆黑的夜,偶尔有几处灯光闪过,车轮轧在铁轨上发着咣当咣当地响声.”许,你睡了吗?”莫萧芸透过车窗眼睛看着远处夜空的星斗问.”没呢!”若许翻过身来看着莫萧芸.这时莫萧芸也翻过身看着若许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火车上度过跨年夜呢!””是啊!芸,你知道吗?能够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获,也许我不能够大富大贵,但我能够让你幸福.”说着若许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向莫萧芸伸过去,莫萧芸也把手从被子里伸过来,两人的手就这样悬空地握在了一起.听了若许刚刚的话莫萧芸眨了下眼睛,微笑着看着若许说道:”许,我也是,这一生能够遇见你是莫大的幸福.我觉得真正爱一个人不能一味地索取,也要无私地付出,这样才能够天长地久.””话虽如此,但多数男人还是不舍得让心爱的女人付出太多,毕竟传统观念中还都是男人打拼,女人主内的较多.”若许说着摇了摇胳膊.”我就要打破传统观念,以后我会跟你一起打拼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太累.”莫萧芸说完用力攥了一下握着的手.

两个人聊了很多,渐渐地都有了些困意.莫萧芸打了一个哈欠.”你先睡会儿吧!明早到站时我叫你.”若许对莫萧芸说并松开了握着的手.”嗯!你也睡会儿吧!明天还不知何时结束呢!”莫萧芸说完收回手拽了拽被子睡了.若许看着莫萧芸睡去,不时地过来将莫萧芸伸到被子外面的脚放回去,又为她掖了两回被角.

元旦黎明时分,火车进入了北京站.若许和莫萧芸按照事先发的地址来到新人结婚的酒店.好姐妹相见甚欢.莫萧芸也隆重地把若许介绍给她的好姐妹.新人典礼时刻,莫萧芸再度泪湿眼眶,若许拿出手帕递给莫萧芸,莫萧芸接过来看着若许微笑着摇摇头,若许攥了攥莫萧芸的手又伸手揽着莫萧芸的肩,莫萧芸借势靠在若许肩头.

婚礼结束已是午后,莫萧芸和若许婉拒了为其提供的酒店客房,而是自己在宾馆开了两间房,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们的二人时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若许和莫萧芸便赶到了天安门广场,观看了庄严的升国旗仪式,在天安门城楼前拍照留念.之后又去了故宫博物院、颐和园和圆明园遗址等.虽然北京的冬天也是很冷,可两个人依然兴致不减.因为只要跟对的人在一起,其它都不重要了.

在京第三天若许提议去八达岭长城,莫萧芸欣然应允.由于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长城上的游人不是很多.开始莫萧芸还跑在前面,不一会儿若许便超过了她,在往后若许拽着莫萧芸的手,爬上一个又一个的烽火台.两人站在烽火台上,喘着气远眺周围山峦,一览众山小.

“今天好累呀!”莫萧芸回到宾馆就趴在床上嚷道,你如果经常锻炼身体就不会感觉这么累了.”若许说完坐在床边给莫萧芸揉腿.片刻后,莫萧芸猛地坐起来道:”许,今天时间还早,一会儿我们去酒吧坐坐吧!听说北京三里屯和五道口那边酒吧很多,怎么样啊!””你今天不是累了吗?”若许边给她揉腿边说道.”正好去酒吧释放一下疲惫嘛!哈哈!”说着把手放在若许的手上.”我们去五道口那边的酒吧吧!听说比三里屯那边的酒吧便宜些.”莫萧芸说完见若许有些犹豫,于是拽着若许的胳膊道:”去吧!好不容易来到北京,就去看看嘛!以后还不知什么时候再来呢!好不好?”若许看了莫萧芸一眼,觉得她说得也蛮可怜的.”好吧!我们就去五道口.””好耶!”莫萧芸见若许答应了高兴地手舞足蹈.”许,你真好!”说着在若许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晚上八点左右,若许和莫萧芸来到五道口酒吧街,整条街上酒吧林立,规模不一.一些学生模样的男生女生进进出出,不时还有一些外国人出入其间.两个人走着看着不觉间来到五道口城铁站的十字路口南边.一家酒吧呈现在二人眼前,门口有一颗红星Logo,ProPaGanda的字样.

”就去这家吧!”莫萧芸挽着若许的胳膊说道.

”嗯!”若许说着点点头.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有两层,一层是吧台,有一些座位可以喝酒.楼下是舞池.音乐很High,人群相对年轻化,消费也不高.今天酒吧里的客人很多,外国人也占了一定的比例.若许和莫萧芸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点了两杯酒,在调酒师调酒的空当两人看着舞池里正在狂欢的人群和这间酒吧的装饰.几分钟后,两杯酒已调好.”芸,想去跳舞吗?”若许喝了一口酒后问莫萧芸.”一会儿吧!再坐坐的.”莫萧芸说完头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若许也有节奏地用手敲打着大腿.这时莫萧芸手拿起酒杯连喝了两口,好像把酒喝完就去跳舞的感觉.

不一会儿,莫萧芸率先将杯中酒喝完了,若许的酒还有半杯.

”我去下洗手间,回来咱们去跳舞.”

”嗯!用我陪你去吗?“若许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

“小心点!”

“知道啦!”

说完莫萧芸向着服务员指的洗手间方向走去.若许又喝了一口酒,继续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人群.

莫萧芸从洗手间出来正准备回吧台时,面前四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挡住了回去的路,其中还有两个外国人,大概是来北京的留学生.为首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生,中等身高.第二个是短头发,不过左耳上戴着耳钉,个子比长发男高点.后面两个外国人一个黄头发,一个染得蓝头发,不过这两人都很高大.全都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这位小姐姐,去哪呀!?要不要我们带你去玩儿玩儿呀!”长发男说着话并上前摸莫萧芸的肩膀.莫萧芸退后一步,大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这么大声嘛!不过是我们看上你了,你只要陪我们去跳跳舞,然后再跟我们喝几杯就放了你,嗯~”耳钉男说完冲那两个外国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外国人便上来拽莫萧芸的胳膊.长发男又说:”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了,跟你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吧!不过他现在吧台呢!这里音乐声音这么大,你就是喊他也听不见呀!你还是跟我们走吧!”莫萧芸一边双手拨打着上来的两个外国人,一边拼命地躲闪.她深知就是喊若许也不可能听见,且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谁又能多管闲事呢!只能尽力保全自己不受伤害.但瘦小的莫萧芸终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拽着往前拖走.

“住手!”

这一声大吼着实把四人吓了一跳.但看到只有一人站在跟前时胆子又都壮了起来.此时的莫萧芸已筋疲力尽,可当她看到来人后立马恢复了精神.这人正是若许.”你就是她男朋友吧!来得正好.”长发男说着挥拳奔若许面部打来.”若许小心!”莫萧芸虽然胳膊被拽着嘴里却脱口而出.若许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只见若许上左步,侧身,同时伸右手抓住长发男打过来的右手腕,顺势将长发男的胳膊掰到其身后,抬起右脚正踹到长发男的腰部.”啊!”长发男惨叫一声向前摔出两米多远.耳钉男见势操起墙边堆着的空啤酒瓶砸向若许,若许回身起右脚踢向砸过来的啤酒瓶,只听”砰”的一声啤酒瓶应声而碎,若许顺势就力转身一个回旋踢,左脚正踢到耳钉男的头部,耳钉男一个趔趄身子栽倒在墙边.

说时迟,那时快.若许这几脚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拽着莫萧芸胳膊的两个外国人瞬间愣住了,若许怒目盯着他们.趁此时机莫萧芸用左脚跟狠狠跺向站在自己左身后的那个染着蓝头发的外国人的右脚尖,那外国人右脚尖一疼手一哆嗦.莫萧芸左胳膊挣脱出来又用力甩掉拽自己右胳膊的那个黄头发的外国人的手,跑向若许而来.可那染蓝头发的外国人因疼痛气急败坏地掏出腰间的匕首直刺向莫萧芸后背,若许见势不好快步上前,右手推开莫萧芸同时用左胳膊拨开匕首,由于距离近时间短抬脚已晚,只能采取此种方式营救.莫萧芸躲过了刺过来的匕首,但若许在拨匕首时左胳膊被匕首的刀尖划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顺着衣袖流了出来.旁边那个黄头发的外国人见此情景慌忙搀起行刺的外国人奔酒吧的门口跑去.

这时酒吧老板和几个保安也向出事这边过来了,吧台边还有人在打电话,好像是在报警.为了不引起更大的麻烦,若许忍着左臂的疼痛右手拽着莫萧芸也拨开人群向酒吧门口而去.到门外莫萧芸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马上到最近的医院.”莫萧芸说完带着若许坐进出租车的后座,司机见状一打方向盘,车子一溜烟儿似的开往最近的医院.

当若许跟莫萧芸回到宾馆时已近午夜.莫萧芸扶着若许到床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坐在若许对面.看着若许缠着纱布的左臂莫萧芸眼泪流了下来.”还痛吗!?”莫萧芸心疼地问.”不痛了,没关系的,别哭了.”若许说着为莫萧芸擦去脸颊的泪水.”你再哭我心该疼啦!”若许说完笑了一下.莫萧芸拍了一下若许的腿道:”还有心情开玩笑呢!你知道吗?当那个人拿啤酒瓶砸向你的时候我都吓坏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被欺负的啊!?还有你还会功夫呀!?”莫萧芸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你问这么多我该怎么回答呀!”若许看着莫萧芸说道.”一个一个回答呗!先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欺负的?”

“好吧!”若许将身体向后靠了靠说道:”我本不知道你被欺负,我在吧台把酒喝完了也没见你回来,所以我就想到洗手间去找你,恰巧看到他们欺负你.至于功夫嘛!我小的时候就想做个侠客,不是有那么句话嘛!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梦、武侠梦,喜欢过那种来去如风白衣如雪的生活.那时候又正赶上香港武侠电影和成龙、李连杰电影的巅峰时期,可以这么说我是看着那些电影长大的,他们也是因我长大而变老的.呵呵!”说着若许浅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后来上大学期间我就参加了跆拳道社团,毕业后,我不仅学到了专业知识,还练就了三拳两脚.回答的还满意吗?请导师打分.哈哈!”若许说完右手还向莫萧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讨厌!”莫萧芸娇羞地说了声.若许伸手把莫萧芸搂了过来,莫萧芸靠在若许的身上.”芸,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会奋不顾身地去保护你.”若许低声在莫萧芸的耳边深情地说.

”嗯!”莫萧芸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仰起头来用手理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头发,看着若许郑重地说道:”许,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只属于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

那一晚莫萧芸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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