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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过年回家

”大家辛苦啦!”这天上午SY公司的会议室里,叶允正在讲话.齐牧野、阮向天、陈程、荆鹤谦、凌虹、若许和莫萧芸纷纷在座.叶允接着说道:”今年董事会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希望大家在年后继续再接再厉,为公司及个人创造更多更大的利益.现在春节即将临近,为了更好地做好明年的工作,下面我们做个年终总结.”

“嗡……”这时若许的手机震动显示有新的来电.若许看了一眼电话连忙站起来说道:”领导,不好意思啊!老家来的电话,我接一下啊!”

”快一点.”

”好的!”若许说着离开了会议室.

“喂!妈~”若许在走廊的角落里接着电话.”儿子,快放假了吧!?”电话那头传来慈祥地声音.”嗯!快了.妈,你和我爸身体都还好吧!”若许关心地问.”好!一切都好!听说你有女朋友啦!过年能带回来让爸妈看看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显然很期盼.”你怎么知道的啊!””嗨!前一阵子若梦不是看见你了嘛!她回来说的,还说那个女孩挺漂亮的呢!”能听得出对方的语调很是高兴.”噢!”若许一拍脑门,想起了那天跟莫萧芸搬家时见到了若梦,心里说:这个小丫头,嘴好快呀!”妈,我是有女朋友了,她叫莫萧芸.过年放假的时候我把她带回去让你们看看.””好!她多大年龄啊!?是哪里人啊!?”电话那边追问道.”妈,我们现在正开会呢!等回去再慢慢告诉你.”若许说得有些急促,毕竟会议还没完嘛!”那好吧!你要照顾好自己啊!””知道啦!”若许匆忙挂断电话回到会议室.

“上午是伯母来的电话吗?”中午吃饭时莫萧芸问若许.若许把嘴里的饭咽下后说道:”是的,我妈问我什么时候放假,然后又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是若梦回去说的吧!?”莫萧芸眼珠一转说道.”你太聪明啦!”若许看着莫萧芸道.莫萧芸继续说道:”我一猜就是若梦说的,因为只有她看见我们俩在一起了.”若许停了一下说:”我妈问我过年能不能带你回去,让家里人看看.””啊!太快了吧!是不是有些仓促啊!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莫萧芸吃惊地说道.若许说.”说实话是有一点快,可老人也是为子女着急嘛!可以理解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啦!也是奔着结婚去的呀!早见晚见又有什么不同呢?”莫萧芸喝了一口放在桌边的水说道:”我也不是不愿跟你去见你父母,真的是觉得咱俩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从相识到现在不过半年多而已,确实不宜这么快见家长.””那要什么时候才见呀!”若许说完停下了筷子看着莫萧芸.”怎么也得一年以后吧!你说见了家长后老人肯定得商量订婚的事,然后就是结婚,再就是生孩子、抱孙子.这都是连锁反应.”莫萧芸说着也放下了筷子.“那你不想结婚吗?”若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莫萧芸也很认真地说:”我不是不想结婚,不想结婚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呢!我只是不想太早结婚.””那你想什么时候不算太早啊!””我觉得至少是我的梦想实现以后,也就是拿到设计师的资格后,否则这些年来的辛苦岂不是付之东流了吗?””那结婚后也可以实现梦想啊!”若许说道.”那是不一样的,结婚之后就算父母能帮带孩子,可依然会分散精力,不如现在能全神贯注地去做某一件事.”莫萧芸依然坚持己见.两个人的话题越说越远,已没心思吃饭了.最后若许说:”你就是年前不想跟我回家呗!?””不是不想而是还不适宜.”莫萧芸仍坚持说.这顿午饭吃得不欢而散.这也是若许和莫萧芸相识以来第一次出现矛盾.

下午工作时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晚上,莫萧芸一个人整理完自己的东西独自走出了公司,若许这时忙追出来赶上莫萧芸.”芸,你别生气啦!我错了,向你道歉!对不起!”若许满含歉意地说.”你错哪了?”莫萧芸站住转身问道.若许解释说:”我不应该逼迫你跟我回家但是我已经在电话里答应我妈啦!老人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心里上已经做好欢迎你的准备了,你如果不回去她该多伤心呀!””那你就再好好跟伯母解释一下嘛!”莫萧芸说完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许,你想我跟你回去老人必然得问到准备何时订婚或结婚的事情,到那时我如果再说还不想很快订婚或结婚,那老人岂不是更伤心吗?更会影响老人家过年的心情,不如现在解释,就说五一放假时我们俩再一起回去,到那时我的设计师资格证也能下来了,到时就是问到订婚或结婚的时间我们也可以回答啦!你说呢?就让伯母在等小半年的时间,一晃就到啦!”若许听完莫萧芸的这一番说辞没有当场表态,”让我再想想吧!”说完拉着莫萧芸的手向地铁站走去.

“叮!”晚上刚到家莫萧芸的手机就进来一条短信,莫萧芸打开一看是职业技能鉴定中心发来的短信,告知服装设计师资格考试的电脑系统出现问题,考试结果恐年后方能告知.“哎!”莫萧芸叹了一口气.”怎么啦!”若许问道.”职业技能鉴定中心发来短信说是电脑系统出现问题,考试结果恐怕得年后才能知道啦!”莫萧芸心情有点低落地说道.”没关系!年前年后不过十几天嘛!”若许安慰着.

晚饭后,若许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喂!妈,在干什么呢?……噢!那个……”若许停顿了一下.”怎么啦!?”只听电话那头一个以母亲特有的语调问道.”没怎么.”若许接着说:”就是过年的时候我自己回去,萧芸有点事不能跟我一起回家了.”若许说完心里非常忐忑,不知道电话那头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片刻后,只听电话那头说道:”哦!没关系!那就等以后再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若许听得出母亲失望的语气和失落的心情.若许放下电话泪水萦绕眼眶.因为若许的孝让他不忍也不愿看到或听到父母丝毫的失落情绪.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莫萧芸,没有说话就回了卧室.

一刻钟后,莫萧芸来到卧室,看到若许正情绪低落地看着窗外.”许,过年我跟你回家.”莫萧芸说完从背后抱住了若许,若许一惊回转身来双手扶着莫萧芸的肩膀,不敢相信莫萧芸刚才说的话.”你刚才说什么?”若许又问了一遍.因为想到中午莫萧芸得知后态度那么坚决,为什么现在的态度转变了呢!莫萧芸抬起头来看着若许,眼里泛起了泪花道:”我说过年我跟你回家.”若许一边抚摸着莫萧芸的头发一边为其擦去眼泪.莫萧芸抽泣着说道:”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愿意看到你如此伤心和为难.刚刚看你打完电话的情绪那么难过,我的心都碎了.所以,我决定跟你回家.”若许抱住莫萧芸说道:”好!回到家我妈或家里人问到订婚或结婚的事我都站在你这边,一定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嗯!”莫萧芸点着头.

第二天一早若许便开始打电话订回家的车票.却被告知开往他家方向的火车单程票只余一张了,客车和飞机票已都售空.若许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绕行其它城市然后中转呢?”莫萧芸提议道.若许想了一下说道:”中转时间太长,初一之前是到不了家的.””唉!天意呀!”若许无奈地叹道.

年前工作日的最后一天,大家都很高兴,各自整理着物品,准备回家过年.唯独若许和莫萧芸心情很压抑.说好的一起回家却意外夭折了,虽然七天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也依依不舍、恋恋难分.

站台上,若许和莫萧芸紧紧相拥在一起.”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报个平安.”若许跟莫萧芸说着.莫萧芸点着头道:”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两人彼此叮嘱地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火车已开始鸣笛了.若许和莫萧芸还是没有分开的意思.”我会想你的!”若许跟莫萧芸说.”我也想你!”莫萧芸说着声音带着哭腔了.若许将莫萧芸又用力地抱了一下.

火车鸣笛声音第二次想起了.若许和莫萧芸不得不分开.”这几天你要好好的,年后上班再见!”若许说完帮莫萧芸把行李箱放到车上.”许,我们上班见!”莫萧芸坐上车后把车窗拉开跟车下的若许说.

火车第三次鸣笛后开始缓缓地移动了,莫萧芸拉上车窗跟若许摆手示意再见.车下的若许慢慢跟着火车小跑了起来,莫萧芸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示意让若许停下来.火车越来越快,莫萧芸的眼睛一直跟着若许的跑动.终于,若许看着火车走远了.

大年除夕那天,若许一个人回到了老家,跟父母解释了为什么莫萧芸没能一起回来的原因,老人家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是没有办法的事.除夕下午,莫萧芸打来电话向若许报了平安,又跟若许的父母在电话中问了好.若许也在电话中让莫萧芸向其父母带好.初一零点过后,若许和莫萧芸在电话中互祝新年快乐.

春节七天几乎每一天都是在走亲戚和吃吃喝喝中度过,再就是电视屏幕上一遍又一遍的春晚重播.不知从何时开始,”过年,”不再是一种渴盼和喜悦,却沦落成一种负担和劳累.年年春晚的最后一个节目,依然是难忘今宵,却再也找不回儿时的那种心情.不变的是日出日落的一年四季,变了的是苍老的容颜.光阴匆匆,当人们还沉浸在春节的喜悦之中时,奔赴异乡打拼的人已准备启程了.若许就是其中之一.他提前离开了老家回到他和莫萧芸的”家”,还把离开这几天家里的卫生重新打扫了一番,要以整洁的环境迎接莫萧芸回来,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若许拨通了莫萧芸的电话.”喂!芸,你几点的火车?到时我去车站接你.”电话那边传来莫萧芸的声音:”许,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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