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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那么简单 (2)

本来贾聪计划的是从罗大哥和五哥这两条路子弄资金,根据实际需要分先后走的。五哥年前掉了链子,他才会竭尽全力地对罗大哥下了猛药。猛药虽然是见效了,但是也给贾聪留下了后遗症,自己已经自断后路地表了态,是最后一次找罗大哥帮忙,究竟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就算罗大哥这一步是上了正轨,一直被贾聪列为首选的五哥那边,却还悬在半空中。万一罗大哥给找的人一时半会儿谈不成,五哥这边又没进展,那又是两头不到边。想到这些,贾聪就觉得揪心。

还有好几天才放完假,他讨厌放这么长时间的假,除了吃吃喝喝,什么正事也干不了。人如果不能为自己的揪心做些什么,就会觉得焦躁不安。贾聪抓耳挠腮、焦躁不堪地开着车飞驰,他不知道应该把车开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焦躁的心安静一些。

眼看着离市区越来越近,贾聪心里的焦虑渐渐地转化成了悲伤。笔直宽阔的大道通向的那个偌大的城市里,有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已逝去的,必须要忘记;要面对的,必须要解决,挤得满满当当的高楼大厦,没有一处自己可去的地方。头顶远远的天空上,一架刚刚起飞的飞机,带着隐隐约约的轰鸣,消失在贾聪的视线里。他心里涌起一阵想要离开的愿望。这念头越来越强,等车开到立交桥时,他一转方向盘,直奔向了机场。

有相当的一些人,如果不为自己的揪心做些什么,只是任其折磨,似乎就要崩溃发疯。为了心里好过些,他们挖空心思,不断地寻找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管办法有用没用,总之只有行动,焦虑的内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此刻的贾聪,就是想要离开这个城市,似乎这是能让他内心平静的唯一途径。而他唯一想去,并且去了还能有点用的地方,就是五哥所在的城市——平山。铺排了那么久的合作之事,不能一直这样悬着。究竟能不能成?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比总悬而未决好。

径直走到售票柜台,买了一张最近时间飞往成都的机票,贾聪急匆匆地进了安检。没打算提前通知五哥,他一点不担心五哥不在家,一向孝顺的五哥肯定是在老家陪着老婆孩子和爹妈。

偌大的候机室空荡冷清得很,只有可以数得清的几个人。万家团聚的时候,出门的人很少。对这些,贾聪没什么感觉,他似乎一向不太关注孤单的感觉,也很少因为寂寞而觉得难过。被欲望计谋以及各种复杂情感填满的内心世界,长期处于拒绝任何人进入的关闭状态。孤独这东西,一旦成了常态,也就习惯了,麻木了。

节前,他去看过一次住在大姐家的爹妈,像个过路的客人,坐在一处寒暄了十几分钟,塞了两沓钱给老人就了事走人。往年过年,就算是回乡下老家,顶多也是除夕一顿年夜饭,吃完就出门,和老乡赌博打牌玩上几天几夜。

现如今的贾聪,外人看起来是开名车、住别墅、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可在他节省了一辈子的爹妈心目当中,他还是那个不听话的小儿子。对他突如其来的富贵,他们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哥哥姐姐们虽然还干着最辛苦的工地工作和垃圾清运的工作,却生活得实实在在;即使住在租来的农民房里,但儿女绕膝,清贫快乐。贾聪从大家眼里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穷小子,几年间摇身一变,过上了人上人的富豪生活。对他出手阔绰,动辄几千上万的花费,农民出身的家人们都无法习惯,和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有些疏远。

每逢过年的团圆饭,贾聪都拗不过倔强的爹妈,只能顺着他们任由家里的女人们操持。他知道,大姐家简陋的房子里,有一大桌他最爱吃的饭菜。回锅肉、豆花、妈妈亲手腌的腊肉、香肠,亲手舂的油辣子,每道菜都飘着妈妈的味道。他也知道,如果回家,妈妈必会紧紧地拉着他的手,翻来覆去说那几句每次都是那几句的话。

“儿呀!你要多来看看妈,妈好想你呀!”

“儿呀!你千万要听话呀,一下子赚那么多的钱,不要犯法呀!”

“儿呀!你少烧点烟,少喝点酒,不要花太多钱,我们不要钱,够用了。”妈妈的每一句话,都让贾聪的心尖儿颤抖。

就算不出小云这档子让贾聪吃不下饭的事,今年他也没打算跟爹妈一起吃团圆饭,实在是受不了爹妈看自己的眼神,多看一眼,都有迈不开步的感觉。人说家和父母是自己永远的“避风港”,在贾聪这儿可不是这么回事。遇到麻烦和困难,越是心情不好,他越是要离爹妈和兄弟姐妹远远的。贾聪一直固执地认为,和亲人们在一起的温馨是消磨人战斗力的软骨毒药。和他们之间,只要在有需要的时候出现,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平时最好少见面,这样才能避免或者减少大家最终会失去彼此的痛苦。这是他一贯奉行的和亲人的相处之道。

头等机舱里只有贾聪一个人,光线柔和让人昏昏欲睡,而他却在舒服宽大的椅子里翻来翻去,全无睡意。对前方目的地要见的五哥,贾聪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和罗大哥之间,甭管怎么着他手里还有点资本和他拉扯一下。而五哥,他却是完全处于乞求的下下风位置。从年前处理小云的自杀,再去和罗大哥博弈,这一系列极费脑力的麻烦事情,让贾聪的脑袋运转得太超负荷,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对付五哥。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令贾聪对自己非常生气。

明明是自己的脑袋关了机,可他在心里恨恨地骂着的却是五哥:“去他娘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狗日的要帮就帮,不帮拉倒!”

人一旦把自己放到破罐子的位置上,反而会觉得轻松许多。打算像个破罐子一样摔在五哥面前的贾聪,不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沉入了梦乡。

五哥对贾聪的突然来访,先是惊讶,而后是感动。贾聪虫草燕窝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大堆,对五哥拜年的台词,没有精心编排,讲得并不多,简单的几句话,腼腆诚恳得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眼前的五哥比他的亲哥还要亲。

五哥并不知道,风尘仆仆、喜气洋洋地来给自己拜年的贾聪,手里拎着的昂贵礼品,是在成都的商场透支信用卡,用贵于深圳几倍的价钱买的。而深圳发生过的一切,藏在心里的各种秘密,已被贾聪收拾得没有丝毫的痕迹。五哥的眼前只有一个尊重自己如兄长的小兄弟。

贾聪真实自然的表演,还一度拨响了五哥心里那根与感情有关的脆弱琴弦。只是,琴弦多响两下,他纯粹的商人脑袋,对贾聪的上门拜访不得不开始运算。

商人和政客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对得失的运算方式不同。政客不会被眼睛看到的所迷惑,也不急于得到立马能兑现的成果。他们的运算,最是讲究谋篇布阵。阵中各色人等,各种事情,包括各样物件,都是为他们所用的筹码。平时的保驾护航,让他们各自稳稳妥妥地在轨道上运转。筹码一般不会轻易动用,而一旦使用,不同的筹码一定要用在不同的目的上。政客们运算的重点,是放在步骤和筹码使用的时机上,不同和不妥的运用,得到的结果绝对是天壤之别。政客们和筹码之间的关系,风平浪静的时候,仿佛似乎带着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般的浓重感情色彩。可一旦有风吹草动,一息之间,“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冰凉”,出现的是颠覆性的改变。最后,只有纯洁的赤裸裸的政客,才能成功到达目的地。他们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地走上的阳关大道,都是由如山般的筹码铺就而成的。

商人的运算,没那么多场面上的弯弯绕,简单直接得多。无论是以什么形式,不管是自己投的,或是别人投给自己的,都自动变成一道最直接的公式,最后的结果,一定要以具体金额和数字体现出来。商人们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就算在享受着别人点头哈腰的同时,投入产出的公式,也在毫不含糊地运算着。

指导商人行事的时间与步骤,都是和是否能得到那个最后的数字紧密相关的。一旦围绕得到那个数字的可能性发生改变,他们的步骤会马上随之改变,绝对的见风使舵,唯利是图。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该利用的利用,该牺牲的牺牲,该踩的踩,该黑的黑,这是政客和商人之间永恒不变的共同点。只是,在他们各自的游戏中,究竟谁是谁的筹码?谁又被谁利用?谁是真的成王?谁又是假不了的败寇?竟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般玄妙得说不清楚了。

此时此刻,和贾聪谈笑风生的五哥脑袋里运算的是“贾聪的投入=自己产出什么?”这个公式一遍又一遍地算,却没得出个满意的答案。五哥的老婆是个朴实人,看着从深圳远道而来拜年的小老乡,非常想表达自己的热情。可她除了憋得满脸通红一遍遍地说谢谢,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了,只能木木地坐在一旁傻陪着。贾聪对他们的小女儿好像喜爱得很,胖乎乎的腼腆的小姑娘被逗得一阵阵地脆笑。没容贾聪多坐,五哥使了个眼色,他立马知趣地告辞,五哥自然是陪着贾聪一道出了家门。

找了个相熟的干净僻静的饭馆,几盘家乡土菜,一瓶五哥珍藏多年的陈年青花瓶郎酒,两人扯着些家长里短的婆娘闲话,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上了。贾聪巴不得快点喝晕,就想借着酒劲儿,问问五哥,到底掏不掏钱跟他合作。

“兄弟,大过年的,你一个人跑出来,弟妹没有意见吗?”

“哎呀!大哥,你不说这个倒好,一说我就头大!”贾聪边说着,边把一块淌着红油的回锅肉送进了嘴。

“怎么啦?吵架了?”五哥试探地问着话,还仔细地观察着他。

“大哥,我老婆你看着多知书达理,多懂事能干。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跟我们农村的媳妇不一样,脾气大得很,一点事不对头就打行李走人。”贾聪撅着嘴一脸的委屈。

“呵呵,是吗?你干了什么让她生气了?”五哥一脸的坏笑。

“嘿嘿,大哥,还能是什么?以前的女人搞事,夏菁要像嫂子那么贤惠,根本就不是事!婚都结了,有什么可闹的?”贾聪把满满一杯酒倒进了喉咙,咂了咂嘴,接着说道。

“大哥,你不知道,这有文化的女人发起癫来更可怕,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她,唉……真是的!”又是满满的一杯酒进了贾聪的肚子。

“哈哈哈!兄弟,还是你不对,偷吃了不把嘴擦干净!”五哥端起杯和贾聪碰了一碰,一口饮尽。

“兄弟,你来给我拜年,不仅仅是因为和老婆不高兴吧?还有别的什么事吗?”五哥的酒量相当一般,几杯五十几度的白酒下肚,脑袋里的公式运算不动了,试探了贾聪半天,并没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干脆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听到五哥的问话,贾聪自己又倒了一满杯酒,仰脖倒进了嘴里。他的脸已经红得有些发紫了,早已发晕的脑袋被五哥的话冲得开始沸腾起来。

“五哥!我一直认你是大哥!是我老乡中的佼佼者,我尊重你,崇拜你!但是你从来没有当过我是你兄弟!”贾聪的心里有一股压抑已久的闷气,酒精上头,借醉发作,话说得有分量,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兄弟,这话怎么说起呀?!”五哥虽然也晕,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稳重。

“大哥!你问这话,就是没把我当兄弟!”贾聪故意地胡搅蛮缠。

“兄弟我来看你,不是因为跟老婆吵了架心里不痛快,而是因为过年!我把你当哥哥,过年一定要来给你拜年!”贾聪激动得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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