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景君让景云给林野道了歉,赔了礼,央着林野一起赶路,却被林野拒绝,于是景君发动了美食攻击,咱看林野如何应对。
林野听到这些话,顿时眼神放光,心中一亮:“既然那么有诚意,那我就勉强答应了。”一时间林野口水似乎都流下来了。
就这样林野被景君用这些美食收了心,答应了跟着一同行路。
忽然林野想到了那小孩,于是又补了一句:“只是我还要带着一个童姜酒,也没关系吗?”
景君笑道:“哈哈哈,答应就好,答应就好。
那童姜酒说起来也是舍妹的恩人,若不是他,林兄和舍妹不一定能够脱身。
更何况是林兄的朋友自然是无妨的,想必林兄还没吃早食,一同进了客栈吃些东西吧,林兄劳累定然饿了。”
“不行,我若进去,童姜酒来了也不好找,先在这里等他来了吧。”
“也好,那我去买些包子给林兄吃。景云你在这里陪着林兄等人,不用一同去了。”
景云还未答话,林野就说:“那你快去快回,莫要回来晚了,我被这母老虎生吞活剥了。”
“你个臭林野,坏林野,你才是母老虎。”
景君闻言知道二人无事,只是笑笑离去了。
林野回说:“你不但是个母老虎还是个会咬人的母老虎。”
景云气恼,可他骂人除了千篇一律的重复着,下贱,狗东西,要你命之类的话也不会什么新鲜词。
这些话又忒伤人,如果说了,景君又要不开心,让她道歉。
因此她一时词穷,看着林野穿的衣服破旧只得说:“你!我,我如果是个会咬人的母老虎,那你,你衣裳破烂,就是个破老虎!”
“我若是破老虎,你就是烂老虎。师傅老头给我的衣裳,你凭什么说破烂?再说怎就破烂了,就算破烂了,这穿着舒适,又不是给你穿。”
“我才不是烂老虎,你就是穷,穷的没钱买衣裳,还给自己找什么好听的理由。你就是个没衣裳穿的不折不扣的穷老虎!”
“江湖侠客,皆是一清二白。穷又怎样?”
景云还没有回骂,一个孩童的声音传来:“对,穷又怎样,穷了可以不似你这样肥胖!连个路都走不动,逃跑还需要人背着。”
“胖?说我胖?你才胖!你全家都胖!因为你穷,你连胖你都胖不到那里去!穷,还不承认?你个臭人!”
果然这胖瘦问题流传千古,除了唐代以丰腴为美,女子都不愿意别人说自己胖。
林野也不管景云继续撒泼,出言骂人,只是听到了孩童言语,往四周看去,看到了站在街上的童姜酒,喜说:“姜酒,你来了。”
“您当真在等我,没有诓我。我一路上还担心到了却找不到您,不曾想您竟然在门口等着了。”
“我既然答应了你跟着我,就一定不会食言。咱日后闯荡的人,也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看着来人,景云说:“一个大破烂,还有一个小破烂,你俩真是臭味相投。”
“那你刚才你劝我日后和你们一起赶路?也不知道是谁央求。若是我俩是臭的,那你一定也不香!”
“你!你个混蛋!”景云一时恼怒,又要开骂。
童姜酒为了见林野特地寻了一处水坑洗了洗身上的尘土,此刻他衣服上潮潮的,身上倒是没有昨天晚上脏了。
林野见了童姜酒也是心喜,也不管景云,也不应她话。
童姜酒走到了林野身边,也跟着林野坐在客栈门前旁边的地上,两人说的兴起,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景君的包子。
景云见此无趣,因此也闭上了嘴。
林野二人聊了一会,这景君也就带着包子回来了:“热腾腾的包子,闻着就忒香。快快,林兄快趁热吃。”
林野一见有包子,忙站了起来拿起就吃,思及童姜酒也在一旁:“姜酒你一定也饿了,来一起吃。”说话间也递过去几个。
景君瞅着这小孩说:“原来这位就是童姜酒,在下景君。多谢昨日搭救舍妹和林兄。”
童姜酒眨眨眼:“何必多谢,你是我少爷的朋友,我自当称你为景公子。”
“你怎的称我为少爷?觉得怪别扭。”林野吃着包子,含糊说道。
“少爷义薄云天,愿意带着我赶路护着我,我感激不尽。也不有多的奢望,只是想着能跟着少爷,凡事伺候着就满足了。”
“这不行,你也说了,咱是共过患难的,这样说太过生分。”可是任着林野怎么劝童姜酒就是不愿意改口,只得依了他。摸着童姜酒的脑袋说:“也罢,你多吃点,不要饿着了。”
“林兄,咱们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先进去歇息吧。姜酒兄弟行了忒远的路,一定累得慌。”
“对对对。”
于是几人进了客栈,这景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景君看了只道:“你这是怎么了?也不吃东西?”
“以前有吃的君哥哥你都是先让我吃,生怕我饿着。如今来了个臭林野,你倒是偏心。不管我,也不怕饿着我了。”
“哈哈,都多大了,还使这等小性子?你也吃。”
景君几人在客栈大堂里坐着,童姜酒衣服破烂,看到了他身上的血痕。思及此处,说:“林兄,我看你二人没什么换洗衣物,姜酒兄弟又是满身伤痕。
待着咱们吃完了东西去街上,寻得了药铺给姜酒兄弟看看身上伤势,然后再去买些衣物,你以为如何?”
“也好,咱就不吃了。姜酒身上伤痕颇多,肯定是十分疼痛,咱去给他治治伤口。”
说着几人就又出了客栈,一行人看伤痛,买衣物,之后就回来歇息了,也无甚可讲。
咱先看这京师,魏忠贤府上,魏忠贤权势颇大,甚至于能派人听着百姓家的墙角,连半夜里有哪个老百姓在家里说他坏话他甚至都能知道,因此寻得林野的行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来回通信耗了一些时间,魏忠贤板着个脸,对着跪着的人说:“人已经找到了,现在灵丘,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把宝贝和那人首级带回来,否则你自己想好,行个什么处罚。”
田尔耕慌得领命:“前些时日,属下失职。现下得了消息必定不辱使命,即刻前往灵丘取了宝贝,夺了那人性命。”
“得了消息说‘明田里’也已经找到那贼人了,但是他们有所顾忌暂时不会行动。
咱们之间通信需耗时间,你且时刻警醒着,若是不知人行踪且联系着明田里的人,我自会打点妥当。
抓捕贼人的告示也沿着京师一路张贴,量他飞不到哪儿去。”
“属下领命,即刻前往灵丘!”这田尔耕领命退下,虽说他是都指挥使,锦衣卫之首,可是跟着魏忠贤比也只得怕着听着。
再说林野一行人,医治了童姜酒的伤口就去买换洗衣物,虽然林野不愿意穿什么新衣裳。
可是他这衣裳也不能一直穿着不是?草鞋也因着赶了太多的路几乎磨得没了底儿。
景君好说歹说的才哄着林野同意了给他自己买些衣物。
从街上回来几人劳累不堪,景君又开了一间客房给童姜酒住。几人吃了晚饭早早歇下了,这下连日奔波劳累,众人才算是睡得一个好觉,养足了精神,从那些个疲劳中走了出来。
癸未日,约莫近晌午几人才从睡梦里醒来,洗漱了皆坐在客栈大堂偏角儿,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听着林野景君聊了一会,童姜酒皱着眉,言:“少爷,接下来要和景公子一同前行?”
“正是。”
“少爷可不是说要行走闯荡吗?”
“既然是行走闯荡,哪里都无妨。我也挺喜欢景兄弟的,一同行走也是有些乐趣。虽然跟着个母老虎,可是有人镇着她倒也不能把我吃了。”
“你!”景云气呼呼的,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景君在这,她也不好骂人,只得气鼓鼓的作罢。
“哈哈哈,林兄说笑。只是这路途还是有些远的,咱们应当寻些脚力才是。”
“寻什么脚力?咱这走着也快。还方便着朝阳饮露,良宵触霜。多舒服。”
“林兄体力好,我等却是不及的。何况还有姜酒兄弟,也不好累着他。待我买几匹马,咱们骑马走路吧。”
“不知咱这此行是去哪里?”姜酒闻言询问。
“此处灵丘,先至保宁府,在行苏州府。”
“怎的都是义兵横行,天灾人祸的地方?”
“姜酒兄弟怎么知道?”景君顿时疑心不解。
“我在荒叶山上听那群莽汉说的,他们有人是避难来了投靠的荒叶山。”童姜酒慌得解释。
“哦?原来如此。”
“此行这些地方颇是危险,少爷的安全可怎么办。”
“怕甚?我林野就是想着行侠仗义的,如今没得人管,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兵荒马乱,天灾人祸的说不定正有许多暴徒行凶。且让我把那些个恶人偷个精光,银财全部散了给那些清苦人去。”
“你怎的这样说话?人家行侠仗义救人性命,你倒好只想着用你那不干净的手脚偷了去。”
“偷怎的了?我师傅老头给我留书,猜那意思,想必就是想我偷遍天下无敌手!”
“景云,人各有志,你莫要再说些浑话!”
想起林野不会骑马,于是又言:“林兄不会骑马,须得学了。姜酒兄弟可会骑马?”
“我也是不会的。”
“那须得一起学了,既然已经都恢复了精神,且跟我一同去买马,挑匹喜欢的,再寻个空地我来教你。”
林野虽然喜欢脚步轻功行路,但这骑马倒是也觉得稀奇,便同意了。
虽然逢着天灾,受灾严重。可是已过了一两个月,多少也恢复了些。
众人寻得个买马的地方,各自挑了马,景君对着卖马人说:“你们且引着我们,牵着马。
给我们寻得个可以习马的地方,这是买马的钱和引路的犒赏。”说着递出了十两银子。
景君前夜打点了官差小二,身上已无现银,这是他卖包子时去了有来当铺换的。
卖马的喜得接过:“好嘞爷,您请好。”指着喂马的又言:“你们四个牵着马,引着这位爷去一处可以骑马的宽敞地儿。”
几人应下,多是轻车熟路,便到了一处极为宽广的郊外。
只看此处是:
野草荒凉山水秀,方圆宽广无人扰。碧空云鸟相依伴,黄土人马零落稀。
也无多言,林野只道骑马有趣,慌得上马去骑。不曾想上了马,马儿不听使唤,便飞奔起来。
幸得这林野轻功好,慌得抱住马脖子,然后寻着机会跃下,这才不曾受伤。饲马的行家也在,只是引了飞奔的马匹回来。
林野感慨:“骑马太难,差点让马儿把我甩飞了去。”
景君见着林野的模样,忍俊不禁:“林兄别急,我来教你,景云你且教教姜酒兄弟。”
然后带着林野到旁边寂静无人的地方学练去了,留下饲马的照看另两匹马。
景云喜欢练把式,骑马也是不在话下,本不想教,只是景君的吩咐她也不想不听,冷个脸:“小孩上来。”
童姜酒看她不悦:“切,跟我冷个脸有什么?还不是不敢和少爷横,也不敢不听景公子的吩咐不是。”
这童姜酒赶来,几人习马,不知后行如何,又会发生何事?咱今儿先打烊,各位客官也先回去歇息。明儿再来捧场,在此多谢支持,祝您清梦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