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义伏接过话回:“这倒是不曾知晓,凌云空影的功法虽然失传,但是也有传闻当年这功法是有记载的,也有可能是被仇人夺取,然后学了的。
兴许是想用这身法瞒天过海,借着给端木阁主的报仇的缘由来杀了当年和端木阁主有关的人以绝后患。”
“也是有这种可能,若真是如此,哪看来会用凌云空影的也不一定是与端木小友为善的人。
看来得更加小心,莫要被人诓骗,成了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龙翁思量之后,觉得得更加警醒。
“若是庄主查清那人和端木阁主的关系,还请告知我二人。”蓟啼柳这时候说到。
此刻他们知道池楼主的孩子竟是活着的,对孔义伏全然信任,本就是心喜,若是端木阁主的孩子也活着那他们必然全力保其安全。
“那是必然,若是查清此事必然说与您二位知晓。”孔义伏紧忙回话。
“方才孔庄主说要让玲珑出去探查,可若让玲珑受了伤该如何是好?”蓟啼柳说话有些担心。
“就是,庄内可有其他高手出去调查?”龙翁附和。
“忠义山庄在外也有小生意各处需武功高的来负责,山庄内余下会武功的人虽然都不弱,却都不如玲珑和桥雨,因此仅他二人合适。何况我也无法护玲珑一世安全,因此也需得她历练历练才行。”
“如此说来,倒也是理。”龙翁略微点头回应。
“二位放心,我忠义山庄还是有些名声在外,一般人听了我忠义山庄的名号,自然不会作对。”
“也好,年轻人多历练一番,靠着我们这些老骨头总是不行的。”蓟啼柳也看得开些。
几人谈谈笑笑,吃了些东西,俱离去了,龙翁夫妇想和孔玲珑多多相处些时候,因此孔玲珑和杨桥雨在山庄待了几日,才出发寻找木青枫。
忠义山庄之事暂且不提,再看那日景君二人遇刺的天明客栈。
那两人被账房先生带着见了天明客栈掌柜的,账房先生离去,其中一人和掌柜房中密语。
谈话结束后二人竟安全无恙的离去,那两人离了天明客栈,那个没在天明客栈动手的男子恶狠狠地对着同伙说。
“记住,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被不许在天明客栈动手。
此次幸运能见到掌柜协商,否则下次说不定就直接死在客栈里了!”
这二人被派出来执行任务,若是任务失败恐怕是要一起死了,所以就算生气,那人也是恶狠狠地语气交代一番。
另一个人看他如此厉色,因此连原因都不敢问的沉默点头,这边儿又去追赶景君二人。
景君几人在忠义镖局镖师的护送下坐着马车行走也快,从下午出发,不敢停留,唯恐那两人追来。
次日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行到了泽州府,景云本来想的是在这里换几个厉害的镖师。
但是这事情景君早就考虑过,他知道此刻弃用这几人从新找人必然不妥。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路途上弃用忠义镖局改换其他镖局,其他镖局接下了那这么一来恐怕是要得罪了忠义镖局的。
名头大的镖局倒是不怕,可是名头小的却是要害怕和忠义镖局做对,并且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镖局镖师护送他俩。
若是在泽州府的忠义镖局换人也不妥,人皆不愿受辱何况是习武之人。
当真这样做了,现在的几人定然心有怨气,如果一怒之下从中作梗,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景君也考虑过只请这两人护送自己到泽州府再换厉害的镖师,可他身上的银钱始终是有限的,也不能随便乱用。
更不知泽州府能否找到厉害的镖师,何况从潞州府到泽州府这一段路程,若是无人护送也不行。
顾忌这些景君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他严词拒绝了景云,两人不敢久留,吃了些东西稍作歇息晌午时又出发。
三个镖师互换着赶马车,路上除了驿站换马,途中歇马倒是不曾停留。
因为几人赶路较快,看着天色黑了,景君问:“壮士,请问距离运城还有多远?”
赶马的说:“约摸还有二百里地左右,按照咱们现在的行路速度,一夜赶路,我们差不多明日白天就能到了。”
“如此,那就有劳几位辛苦,我们到了运城再停下好好歇歇吧。”
赶路甚是劳累,但是景君出手阔绰,几人倒是也没什么怨言。
行到午夜,一行人停下歇马喂草。
“呦,运气真好。这儿竟然还有马车,哥几个上去问候一番。”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这静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响亮。
景君一行人听到说话声音顿时警惕,知道有事发生。
镖师三人一行,领头的镖师听到声音,笑着回话:“我们是忠义镖局的镖师,不知几位是哪里的英雄?”
这时声音又响起:“竟是忠义镖局的镖师护送的人,看来定是肥的流油。”
紧跟着就是一阵笑声,说话声越来越近,待着说话的人现了身,那领头的镖师一看来者共有三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包袱。
“几位英雄何来?还请给个面子,这些银钱请几位兄弟喝酒。”说着领头的镖师给几人递了些碎银子打点。
“这点儿钱还不够一壶酒,也忒小气了点。”那人戏虐的笑说。
他们三人手里都是拿着刀,三个镖师不惧怕这几个人但是镖师总有镖师的规矩,能和解的自然不愿意动手。
领头的镖师给的银钱已经足够的多了,可是那人却是不知足。
这时候其中一个镖师说道:“几位好汉那个山头的?非要与我忠义镖局做对吗?”
“哈哈哈,正是因为你们是忠义镖局的,老子看不过眼!
害的我兄弟们都失去了养家糊口的活儿,如今只能靠着偷抢过活儿。还能饶了你们不成?
咱哥仨一起把他们杀干净了!”说着三个人一同上去。
这三人是从运城来的,在运城偷了东西趁夜色奔逃,恰好碰到了赶路的景君几人。
三个镖师也一同奔上前去迎战,那领头的镖师听了那人的话,知道事情必然不能善了,想来他们是和忠义镖局有梁子的。
几人过了几招,领头的镖师发现来人武功不弱,恐怕不好对付,想着忠义镖局的威名信誉,担心景君二人若是死在这里恐怕要被人耻笑他们忠义镖局。
于是紧忙说道:“二位快跑,他们几人不好应对,我等缠住,若是脱了战斗紧忙追赶你们。”
景君和景云自然不曾推辞,连忙离去,那劫财夺命的三人本想阻拦。
但是三个镖师和他们武功不相上下,此刻是被缠住的不说,景君和景云也不会轻易就让他们拦住。
景君和景云顺利脱身,顺着官道一直跑,将近跑一跑歇一歇将近行了约摸一个多时辰,景云体力不支再也跑不动了。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停在路边歇息,景云坐在一旁碎石堆的一块略大些的石头上,不远处还有几个坟头。
景君担心后头有人追来,于是不停地勘察四周张望。
忽然听到景云一声大叫:“啊!”声音响彻,寂静的夜空里这声尖叫显得渗人。
因着害怕,一下子就跳离了自己刚才坐的地方,摔倒蹲坐在地上。
景君听到景云的尖叫,心中一紧,慌忙跑去问:“景云,怎么了?”
景云捂着小腿,额头冷汗直流,紧张地哭丧着脸说:“君哥哥,我被蛇咬了!”
这下子景君仔细一看,一条粗大的蛇正欲往石头缝里钻,景云刚才被咬,看到了那条蛇,此刻气恼蛇咬她。
拿出身上携带的那把匕首,怒言:“君哥哥,替我杀了那个畜生!”
景君见到景云被蛇咬伤,自然也是心疼,却未曾慌神,他知道决计是不会让那条蛇离去。
夜色黑,他只看清了是条蛇,并未看清种类,必须得杀了那条蛇确认了种类,辨别有毒无毒才行。
眼看看着四下没有趁手的东西,蛇又在往石缝里钻,这时候看到景云递出匕首,于是紧忙接过。
一个箭步上前,拽住那蛇的尾巴往外猛的一抽,狠狠的摔在了空地上,那蛇受到惯性没有咬到景君,被甩到一旁欲逃离。
但是这蛇行动缓慢,景君快速走到那蛇的跟前,小心的看清了蛇头在哪里,防止自己被咬到。
景君瞧准了蛇的七寸,猛然将那匕首向下一甩,插入了蛇身,扎进了潮湿的地下。
那蛇吃痛,猛然回头咬景君,景君在一旁躲着未曾被咬到。
本来这蛇只是被匕首定在了地上,但是因为那蛇猛的一回头从而受了力,一下子就被匕首割断了身躯,成了两截。
断成两截的蛇在地上窜着乱晃几下,不再动,这下子算是死透了。
景君看蛇不再蠕动,知道算是死透了,但是仍然小心着上前,生怕也被咬到那当真是进了绝路。
景云有些虚弱:“君哥哥,我好难受,感觉腿部好麻。”
景君紧忙安抚,上前查看:“景云不要着急,我先看看是什么蛇才好说。你先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