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是帮凶还有一个就是流毒谷谷主,弓音雀!”
林野这就算是搞明白了,当年孔义伏背叛了剑星楼,引来了剑星楼的灭绝之祸。
光润和尚和弓音雀想来是其中帮凶,害的仇千机身负重伤,加之是与其杀害池君龙脱不了干系。因此仇千机如此记恨。
当年弓音雀给池君龙夫妇下毒,让池君龙虚弱无比,然而池君龙的妻子花慕慕是不会武功的。
池君龙的剑法无可匹敌,因此当日虽然身中剧毒仍然是杀的那些来夺纯钧剑的人闻风丧胆。
只是当日花慕慕临产,池莺阑即将出世。池君龙无法逃跑,只能护住身后房舍,知道池莺阑出生,才兵分两路。
池君龙护着花慕慕逃脱,仇千机护着池莺阑逃脱。
“你说的这些人我都是不认识的,怎能帮你?”除了光润和尚,其他人林野都是不曾见过的。
“不认识又何妨,都是些名震武林的大人物!你若寻自然寻得到!”仇千机早已经做好了打算,因此才给林野下毒。
仇千机自己是无法露面的,否则极易引来杀身之祸,害的池君龙后继无人。
“我寻到他们又能如何?”林野知道仇千机的目的是借刀杀人,利用他的手杀了那些仇人。
“替我杀了他们!”仇千机决断至极,回答的语气里也充满了愤恨。
“你救了我,我本不该拒绝。但是我不杀人,你若报仇去寻其他人去!”
“你若是不杀他们,死的就是你!”仇千机没有一丝犹豫,机会就在眼前,怎能轻易放过?
“你特地支开了池姑娘,想来你是知道池姑娘定然是不乐意你这样做的吧。”
“那又如何?这事情我必然不会让他知道。”仇千机做好了打算,若是林野不从,那么给林野身上的毒自然足够让林野去见阎王的了。
池莺阑就算问起来她也可以说是因为黑形掌的缘故,她也不怕林野把事情说出来,毕竟林野就算说出来池莺阑又怎会轻易信的?
仇千机养育池莺阑多年,除了不由着池莺阑劳累之外,凡事皆是容着的。池莺阑怎会轻易怀疑仇千机?
何况林野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更不会傻乎乎的去向池莺阑说明白。
同时林野瞧得出来,若是这事儿让池莺阑知道了,池莺阑定然难过的很。林野知道池莺阑心肠善软,自然也是不愿意让池莺阑难办发愁的。
但是仇千机偏要逼着林野,拿着林野的小命威胁。林野就算不愿意杀人,但是也是惜命的。毕竟自己还没玩够,怎么就能轻易死去?
林野心说:‘我想法子,劝慰着她去寻找其他人就是。何苦自己和他缠个不清楚?那人该死不该死我都不想杀人,若是该死也轮不到我来杀。’
想罢,林野说道:“我武功弱得很,就身法厉害些。恐怕杀不了你的仇人。你何不去寻找其他厉害的人?”
“我曾教过一个女子武功,让她帮我杀人。她也是武学奇才,进步快的很。但是后来竟然背叛了我,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我顾念着小姐,不曾追她!但是如果我再见她必然是杀了她!
合适的人可不是轻易就有的,如今我怎能在此错过?现在你中的毒除了我无人能解!
所以你乖乖听话,帮我报了仇,我自然就给你解毒,让你好好的过你的后半辈子!”
原来仇千机早已经培养过一个人帮她报仇,却是因为一时疏忽,过于信任,结果让人背叛。孔义伏背叛了剑星楼,这让她最恨叛徒。
但是为了池莺阑,她也没办法去追杀那人,更何况就算追到了,凭借自己的本事是杀不死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的。
因此当时见到林野之后就打定了主意,用毒控制林野为她办事儿。
林野知道,想来这事儿暂时是逃不掉了,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也不曾说多久杀人。我先哄着她,等我身上的伤全好了再想对策,至少现在知道了她的目的,倒是不用整天叫我胡思乱想。
她若是想让我帮她杀人,那她定然得好吃好喝的待我,我也可以借着机会去寻找姜酒和景兄弟了。冬天来了,我先在这里过了冬再说。’
“也罢,我应下你就是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才行。我最受不得让人束着。”
“好说,我随你行动。你也跑不了,你每隔三个月须得寻我扎针讨药,否则毒发入心,我可救不了你!”
林野对此不觉得意外,自然是想控制着自己,用那些太烈性的毒,恐怕也不合适。
“好,只是我武功不好!恐怕最终是没办法随你的意的。”林野知道,若是仇千机的仇人当真都是些厉害得很的人,恐怕自己的武功还是不够看的。
只是逃跑像个样子,怎能真刀真枪的去打?
“我自会教你,但是在此之前你须先养好伤。先去拿回那两件宝贝!”仇千机看出了林野的伤势,见林野身上没有天机社稷图和纯钧剑,自然是知道被人抢了去的。
这事情林野本就打算去做的,仇千机如今提了出来林野倒是有些担心仇千机也想要两件宝贝,但是两件宝贝是要给师傅老头的,怎能让别人得了?因此林野问道:“你也对这两样东西有兴趣?!”
仇千机看得出来林野的顾虑,也不曾拐弯抹角,只说:“纯钧剑本就是我们剑星楼的东西,天机社稷图你拿了正好,我不会要。让你去拿回两件宝贝只是因为不想那些东西在死和尚手里。
何况纯钧剑是一把绝世无双的剑,其中秘密池楼主已经告诉了我!
你将宝贝寻来,我教授你池楼主的成名绝技,陨星剑法,到时候你就用纯钧剑和陨星剑法,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池君龙已经死了,仇千机只想着报仇,对纯钧剑无甚执着,陨星剑法是池君龙的成名绝技,剑星楼所有子弟都是用剑法,但是只有将陨星剑法练到能再池君龙手下撑过两招,并且是忠义之人才能得到护法和长老的称号。
剑星楼不限制弟子使用的剑法招式,若是能把其他剑法用的出神入化的,也有机会成为剑星楼的长老和护法。
“纯钧剑就是一把破旧的古剑,怎能用来杀人?”
“你个小娃子自然不知其中秘密,这秘密天底下只有我知道了!到时候你夺了回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现在我会尽快把你的伤势治好,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说其他事情!”说完之后仇千机装作不经意的问:“你的轻功是谁教的?”
“我师傅老头。”林野自己也不知道他师傅老头的姓名,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此如实交代。
“师傅老头?教你武功的是个老头吗?”仇千机有些兴奋,虽然只有一丝丝的显露,但眼神里仍是有着一丝兴奋。
“是,莫不是你认识?”
“许是认识,但是他或许早就死了吧!”仇千机忽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听到林野的问话,于是戏谑的回他。
“你胡说!我师傅老头武功高的很!怎会死了?!若是再胡说,我非杀了你不可!”林野怒目而视,瞪着仇千机!
仇千机顿时心中骇然,瞧着林野的模样,觉得有些震惊。
于是调转话锋说道:“你好好养伤,我们的谈话对着小姐保密就是!”
林野平息心情,只说:“池姑娘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仇千机愣住片刻,长叹一口气,回答:“早就知道了!”她像是有些后悔告诉池莺阑这些事情。
毕竟池莺阑体弱,无法报仇习武,仇恨压抑于心,加之体弱,对她的身体是极为不好的。
“我先离去,想来小姐正等着看你。”说完仇千机就出了房门。
京师迎来了今年的初雪,仅下了片刻,但是已经在地上积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一个小厮端着热水,因为地滑差点摔倒。
紧忙的跑的魏忠贤房里,恭敬地说道:“九千岁爷爷,洗脚水打好了。”
“废物,让我等了那么久!”魏忠贤坐在床上,不耐烦的说话。
“奴才该死,九千岁爷爷恕罪!”那小厮战战兢兢地回话。
“罢了,上来好好伺候着!”
“是!”
魏忠贤洗完脚,对着那人说:“外头下雪了是吗?”
“回九千岁爷爷,是下雪了。”
“这还是今年的初雪,天儿冷了,宫里的炉火应当烧的旺一些,不要冻到了皇后和皇上,明白吗?”
那小厮怔住片刻,紧忙回话:“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小厮退下,魏忠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自言自语:“一群废物,杀个人都杀不掉,这么久了都不曾传来什么好消息,倒是烦心事儿一个接着一个的!”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百姓家的小孩儿们没什么耍头,趁着里宵禁还有一会儿,都在外头摸着薄薄的雪,凉凉的,在手里,像是能给手带来温暖和快乐。
直到夜禁开始,街上才是万籁俱寂,只有些片片洁白积雪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小孩儿摔倒流了血,有一片雪竟是渗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