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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梦殇(六)

另一边的羽凡倒没有如此的兴师动众,一剑一包袱,破壶烂浊酒,朝向华山出发。他独自走得越来越远,家里偷偷带的酒也渐渐见了底,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月,多少个明天。月影阑珊,盘坐在树干上的羽凡喝尽最后一滴美酒,吃完最后一口干粮,想象着自己是有绝世神功的大侠,行侠仗义,携手眷侣,共赴天涯。借着月光,抱着水寒剑,沉沉的陷入梦乡。

又是一日艰难行进,羽凡终于又见炊烟人迹,奔赴酒家,叫上上好的美酒佳肴一顿吃喝。酒足饭饱后又不忘将那美酒打包带走。

羽凡握着水寒剑,慢慢悠悠的朝着华山的方向前行,嘴里似乎还在回味佳肴滋味。羽凡抿了抿嘴唇,正巧看见前方人们拥成一堆,羽凡好奇心切,就想一探究竟。无奈人太多,想要挤进去,对于七尺男儿实在不可取,只见羽凡纵身一跃,便跳到了一处围墙之上。

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街头卖艺,涌作一团的人议论纷纷,眼见为首的人拿着砍刀向着一个女孩逼近。刀已到女孩脖颈却停了下来,那人看有人挡住了自己一刀,顿时面目僵硬,怒气显而易见,正想骂出声来。羽凡却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用力挥了一下水寒剑,那人重心不稳向后倒了下去。想好那人身后有俩喽啰支了他一下,小喽啰搀扶着那人向后退去。众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音。有的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人怒目很瞪,也没了声响。那人转头撇向了羽凡,略微臃肿的身躯在俩小喽啰的身上想要挣脱,羽凡看着滑稽,面露喜色。那人见羽凡在笑自己,双手挥舞将喽啰打在一边,立起砍刀对着羽凡,说道:“他奶奶的,不知道是哪家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敢管你爷爷我的事!”“小子,这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劝你赶紧逃离,不要自找麻烦”小喽啰连忙起身随声附和道。

羽凡见那人口吐秽语却也不急,依然面带喜色:“不知道是哪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敢挡你爷爷的道!这事,本大爷还管定了!”

“臭小子,这是你自找死路,报上名号,老子今天一定打得你叫爷爷!”

“叫什么?”

“叫爷爷!”

“好!孙子,今天就替你爹爹好好教训你!”

“好!”众人大笑,依旧看着热闹。

“奶奶的,今天不弄死你,我里大刀誓不为人!”说着双手紧握着砍刀就向羽凡挥去。

李大刀心里一清二楚,自己拿着砍刀收保护费是借着别人对刀的畏惧,要是真的真刀真枪,心里没底,甚至心慌。

羽凡看着李大刀对着自己乱砍,更加笃定李大刀不会一招半武。剑也懒得拔起,无心的躲避着李大刀气势哄哄的招式,羽凡也不想多耗,正想一个侧踢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打斗。突然,人群中窜出了一道白色人影,羽凡反应迅速,迅速避开人影,而李大刀就没有那么快,李大刀一声嚎叫,在墙根下吐了一口鲜血,昏在一旁。众人见李大刀被打的吐血,以为闹出人命,四散而逃。那小喽啰见老大吐血昏倒,全然忘记刚才叫嚣模样,两人拖着老大连忙逃离。

羽凡见那白色人影身手还算利索,于是笑着抱起双拳说道:“少......姑娘好功夫!”

那白色人影拂去衣袍,露出甜美模样,羽凡差异,为何这么美丽的姑娘,身手颇为毒辣。姑娘开口说道:“公子谬赞,相信没有我出手相信公子一定也可以打败那人。”

羽凡尴尬的笑了笑,又望向倒地的女孩,连忙扶起女孩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感谢恩公出手相助。”

小女孩不敢看向远处,她蹲下拂着女孩胳膊说道“没事的,你不用怕,那人没有个三个月是下不来床的。”

“嗯,没错,姑娘你是怎么惹上那一群人的?”羽凡笑着点了点头,又关心的问道。

“我是出来找一位故人,没想到半路上遇到那人,拉着我要我作妾,我死活不肯,他们就在这里拿着刀逼我,打我。”说着女孩已经哽咽,泪水缓缓而下。

羽凡见女孩哭了,束手无策的看向白衣女子,女子瞥了羽凡一眼,拍着女孩后背,安慰的说道:“你和我一起,我帮你找那个故人。”

“不知道姑娘想找的故人姓甚名谁?”羽凡好奇的问道。

“李子淳,我娘临走前告诉我的。”

“李子淳,墨家巨子李子淳”羽墨震惊道。

“怎么,你认识?”那女子疑惑的看向羽凡。

“昂,只是江湖上听过他的传说。”羽凡想起母亲告诫自己不让别人自己有这么一个舅舅。随机打着马虎眼说道。

“姑娘,我知道一个传言,据此向东50里有一个墨家的商行,只是不知是真是假。”羽凡看女孩实在不像暗探,迷迷糊糊的说着墨家一个暗哨。

“能不能具体一些?”女孩像是抓住希望,追问道。

“额,那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羽凡打着马虎眼。

“多谢恩公,事不宜迟,我去看看。”

“你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我叫羽凡,这些银两拿着,你会买匹马,估计明天就能到。”羽凡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掏出一把放在女孩手上。

“多谢恩公!”女孩哽咽的说道。

“不必言谢,我还要赶路了,恕不能帮人帮到底。”

羽凡正向城门走去,摸摸钱袋,叹了口气,想着华山之行可能再也吃不上刚才那样的美酒佳肴,同时心里却也在越发好奇,这个女孩到底与舅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称舅舅为故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这么着急出城,是准备去哪呀?”

羽凡回头,果不其然正是那位白衣姑娘:“姑娘,我有要事再身,不得不忙,不知姑娘从哪来,要到哪去呀?”

“我姓王,名芷若,你不用姑娘长姑娘短的,我这人出来惯了,居无定所。羽凡,你这是要去哪呀?”

“去华山。”

“早就听闻华山暖风可破寒梦,险绝可惊身离。我能和你同行游玩吗?”

“芷若小姐,我去华山有要事再身,怕耽误了。”羽凡嬉笑道。

“一路衣食住行我来。”王芷若估摸着羽凡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笑着说道。

果不其然,羽凡听到衣食住行她来眼睛已经泛起了绿光:“芷若小姐说的哪里话,有美同行,小生怎能拒绝,这一路上,小生愿效犬马之劳。”

“那...我们走吧。”王芷若得意的说道。

只见羽凡王芷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城门。

“我知道你和那个墨家巨子是认识的。”钟梅雨看向眼前的斜阳,漫不经心的说道。

“哪来的什么事,我不认识,我那认识那样的大英雄。”

“英雄?我只知道是他杀尽我全家,哼。”王芷若苦笑道。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羽凡差异的问道。羽凡心想父母从未说起。

“具体我不清楚,不提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仇雪恨!不提这个了,出来是来玩的。我好想闻到了酒香。”王芷若想着羽凡只是一个初生的傻小子,懂一点武功,说了只会徒增烦恼,不如索些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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