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同学们必须在早上五点二十准时进班级。
迟到者,这一天你都别想进班了,去老师办公室待着吧。
办公室里,没课的老师还能和你聊聊天,谈谈理想,多美。
自从那天看到邵年失落的眼神,我就开始四点起床,四点半左右就到班级。
北方寒冷的冬季,四点半天还没有亮,我就已经进了教室。
我凭借坚强的意志力,战胜了温暖的床,奔赴到无人问津的教学楼。
班级里,就我一个人,我要么听听歌、要么发发呆。
第三天,当我迈着步伐走进班级时,看到一位少年拿着笔记本背着政治。
我虽然不惊讶,但心里却掀起了涟漪。
“嗨,青春,早上好。”
在我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邵年放下了笔记本和我打着招呼。
“早。”我压下心里的悸动,回了句,快速的回了座位。
初三(一)班的教室,从此就出现了这一幕,女孩和少年总会在清晨四点半一前一后出现在教室。
每一天,少年都会向女孩打声招呼,然后各自坐在座位,各自忙。
邵年背政治、背文言文、解方程式,我要么发呆、要么发呆。
一个星期后,在孟一依知道不仅我早去班级,邵年也早去班级后。
她也每天四点起床,四点半和我一起到班级。
两个女孩聊的津津有味,邵年有点尴尬。
于是,第二天的早晨,就看到邵年拉上了秦子昂作陪。
戴老师给我们上语文课,那绝对是一绝。
原来三班的学生,听了戴老师的课,瞬间就喜欢上了戴老师的语文课。
我们是毕业班,各科老师的任务是在放寒假前讲完上下两本教课书,下学期之间进入复习阶段。
戴老师站在讲台上津津乐道的讲着《邹忌讽齐王纳谏》,讲完就让我们背诵。
这篇文言文特别有意思,戴老师讲的也有趣。
然后,我们就以惊人的速度背会了。
下课后,邵年窜到我前面的座位,问:“青春,我孰于城北徐公美?”
他一和我说话,我就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转头问向旁边的孟一依:“谁美?”
“徐公美。”孟一依回答。
我挂着一张笑的比猪都难看的表情,说:“徐公美。”
邵年当成啥事都没发生,转身和离他最近的男同学勾肩搭背笑的开心的聊着什么。
带我们毕业班的历史老师,有的同学认出了他是在我们进入初中开学那天站在讲台上讲话的校领导。
还有人打听到,这位校领导教上届毕业班的时候,如果有人打扰课堂纪律。
他直接甩书,开骂,一骂就是节课,骂的话还不带重复的。
第五节,校领导兼任历史老师的林山领导的课。
全班同学规规矩矩的坐等老师开课。
站在讲台上五分钟一句话都没说的林山领导和同学们大眼对小眼。
底下的同学们都被看毛了。
做反思又反思好像没得罪过这位爷吧?
终于在十分钟后,林山领导一笑。
把底下同学吓到一片,真想说一句领导我们心脏不好,求你别笑了,太惊悚。
林山领导可不在乎我们想什么,乐呵的说:“哎?这学期我咋没骂人呢?”
全班同学:“……”因为我们比较听话。
“咳!好了,现在历史书翻开,咱们讲到哪了……”
林山领导收回笑容,颇为严肃的说着。
不愧是领导思维跳脱就是和旁人不同,看看我们林山领导。
再讲台上和同学们大眼瞪小眼十五分钟后,就说了一句似困惑的话,立马讲课了。
在毕业班各科老师的带领下,我们成功的把上下两册教科书用一个学期学完了。
我们也迎来了做毕业生以后最期盼的日子。
准备准备放寒假了。
人们常说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
冬天确实已经来到,春天也的确在赶来的路上。
我们也一直在向前走,没有方向,也不需要方向。
找不到退路,也丝毫不会后退。
就这样,带着莫名的勇气,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