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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青城之味

云月下了地玄宫二层,完全是另一番光景,还以为是在人间的京都,繁华热闹,难怪一层鬼影都没有,全在二层逍遥快活。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赢了四样才资格去武技堂,胜着得令牌下地玄宫三层。云兴趣盎然,果然没来错,两样冒金光,神仙还不如鬼自在快活。

灵元四人为了去赢得武技堂的逍遥牌,只好分开行事。

云月大摇大摆,走进青城最大的饭馆鲜味洞,眼看就剩最后一张桌子,后面还来了几只鬼,小跑过去连忙坐下。鬼小二乐呵呵打招呼,“姑娘一人,眼生,不知从那座城过来的?”

“极乐城,小二你们生意不错啊!客人爆满。”

鬼小二弯腰抹着桌子,一脸得意自信,“我们仙味洞的肉是最新鲜的,现杀现烹饪,来晚了可就吃不到了,你运气好,最后一张桌子。”小二倒了杯茶放在云月面前。

云月笑弯眼朝小二弯弯手指,小二低头凑过来。云月掏出两张冥钱,小二接过钱,乐不可支道:“姑娘有事尽管说。”

“怎样才能赢得逍遥牌?”

“逍遥牌有五种,吃牌、喝牌,玩牌、乐牌、舞牌。只要集齐四枚就可入武技堂,可以看武斗表演,也可以自己上台,赢了可以得奖励。我们鲜味洞是吃牌,只要姑娘点一份五味盘吃完便可获得一枚。”

“若要见你们鬼王,武技堂得赢多少场?”

小儿错愕地看着云月,笑了笑,“以姑娘的容貌相见我们王,直接去xxxx就好了,王素来风流,不在五层玄龙宫,就在二层的妓院。”

云月脸抖了两下,不好意尴尬地笑着:“还是给我来了一份五味盘。”

鬼小儿起身大声喊道:“五味盘一份。”

这一声叫出,其它桌投来羡慕和钦佩的眼神,云月眉笑眼开,没想到青城鬼这么热情。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胡塞的壮汉叫道:“我们也来一份五味盘。”说完起身一只脚踩着长条凳,挽起袖子,拿起一只炖得烂熟的手臂在啃,嘴角冒着油珠,吃得津津有味。其它男女鬼也纷纷叫嚷着,乐不彼此。

“小二,我的红烧人脚好了没?”

“凉拌人心,生切臀肉。”

小二端着一盘血淋淋的生肉片从云月身边过,云月胃里在翻江倒海,脸色青白相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另一鬼小二轻松地端着好大一个盘子放在云月面试,这盘子有方桌一半大。“客官,你的菜好了,这可是鲜味洞的招牌菜,请慢用。”

云月别过头,低在桌子下面干呕,拍着胸脯,顺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幸好今天没有吃东西。盘子放着一个骷髅头,一对眼珠子,一对耳朵,一个舌头,还精心摆盘,上面浇着浓浓的辣椒汁,还撒了花生米和白芝麻。云月恶心不敢再瞧一眼,从怀里掏出几张冥钱就慌忙逃跑了。出了仙鲜味洞,血腥味消失了,云月嘀咕着,“什么仙味洞,就是剖尸现场,口味真重,要是有灵力,直接施法灭了这地玄宫。”一路叹气,在街上瞎溜达。

妓院,一房客间内,红纱幔飘扬,烛光微亮,床榻上侧躺着一位着红绫中衣,素白团纹锦外衣的男子。清新俊逸,玉肤玉骨,英气中透着一丝邪气,修长的手拿起酒盅摇晃着。

穿着露骨的妖娆女子正在帮其按摩腿,一脸思春,两眼含情,软绵绵的语气说道:“王,今晚的不速之客皆是人间极品,鬼界中少有的货色。这女的归王所有,男的么可否赏给姐妹们?”

王还是只看着酒在杯里转圈,邪里邪气道:”噢……鬼界除了风华有点姿色,还有谁能比我好看?”转而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女子的下巴,玩味十足。嘴角弯笑,挑逗着,“胃口不小,有我,还惦念着旁人。”

女子把脸贴在王的耳边,轻声细语道:“王,外界传王天天宿在妓院,可王什么时候脱过衣服。”

王放开手,冷笑道:“就你们这些俗物还想入我的眼,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倾世容颜扰了青城的夜?”两手放后面,大步走出。

百晓星和花容进了开心屋,里面的鬼都是站着,全挤在戏台子前面。台上演着人间话本子,女娲传说,杀皇后那段,三四个扮演百姓,喊着:“杀皇后,杀皇后。”

一鬼扮演道士站出来说:“妖怪不是皇后,使臣才是妖怪。”然后情魔乱舞,扭打在一块。

下面的鬼拍手叫好,笑得东倒西歪的,又的把嘴笑歪了,“咔擦”一声又给掰正了,一鬼抬头大笑,笑太猛,头给掉后面地上了,然后弯腰在地上寻头。

百晓星低声道:“演成这鬼样子,有什么好笑的?品味太低。”

众鬼停止笑声,台上也停止了表演,齐刷刷地看着白晓星,花容见状立刻离白晓星三步远。

开心主穿着破烂的衣服,像是用裁缝店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的,什么颜色都有,长短不齐。头发一撮一撮地竖起来,画着浓艳妆容的男子走到戏台最前边,不悦道:”我开心屋的话本子是最好的,里面的故事没有不好笑的,你是打哪里来的野鬼?成心捣乱,敢挑衅生事,来人……”

还没说完,花容附声道:“开心主,想必这野鬼有更好的故事逗大家笑,不如让他上台表演,演不好再行处置。看看是我们青城的故事好,还是外面的故事好?说不定有惊喜。”

白晓星瞪着花容,这个墙头草。又瞟了一眼台上,就随便发一句牢骚,发那么大火,开心主也太小气了。

开心主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好,都下去。”台上的鬼全下台来了。开心主走到花容百晓星面前,手指着他,“你,上去,只要大家都笑了,就算你赢,给你乐牌。然后……”一脸得意猥琐地看着百晓星。

白晓星怯怯道:“然后呢?”

“只要有一鬼没笑,就算输,然后给我洗脚。”

“这么简单?洗脚就行了。”白晓星张大嘴巴,心想道:“这也算惩罚,还不如直接洗脚得了。”

正开心时,众鬼都往后退一大步。投来同情的目光。

“咦……”

“太狠了吧!”

“一百年前,有个鬼得罪开心主,才脱掉鞋子,就直接被臭死了。”

白晓星越听脸越黑,斜视着花容,拿扇子指着她,暗自骂道:“死花容,出的什么馊主意?”

花容嘴角抽了抽,忍住没笑出来,用眼神告诉百晓星,“小百,自求多福吧!谁叫你跟云月胡闹,我也无计可施。”

百晓星被两鬼架着上了戏台,众鬼又挤拢在戏台前面。百晓星哭丧着脸,一手挠着头,在台上来回走动,瞄瞄台下,有抬头望望洞顶。

台下的人都期待着精彩的表演,注视着百晓星。

白晓星扇子在手心一拍,眼中闪着微光,把花容拉上台,还叫了一位老汉在台上一阵嘀咕。三人去后台化妆换衣服,台下鬼就这静静盼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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