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么早就去你家不太好吧。”沈知温试探性的问道,面颊微露窘迫羞红的颜色,晕染了他整张脸。
“哎呀,你慌个什么劲儿。”倒是温柔丝毫不畏惧,满不在乎地用手肘撞了撞沈知温,示意他不用慌。
而后某女乐乎着把某男拽到自己手心里,啊不对,应该是小手里,因为他手掌实在是太大了。
不禁让温柔想起小时候她老爸那宽阔的臂膀和大手掌,啊,简直了,她怎么就把自己男人看成了老爸。
不禁有些羞愧,脸颊的一抹红晕恰似暮色山河里的一片壮景啊,被沈知温盯得,又是难得一见的羞脸女友。
殊不知,温柔把自己想成了她老爸,要知道了真觉得自己在老牛吃嫩草。
恍惚间,依然驻足温柔家门口。
沈知温顿住,目光所及之处是她们家的铁栅栏上生长的白色山茶花,生在内圈,山茶花瓣上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在月光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合着花簇,合着月光里温柔的风,像流动的花色星海。
皎洁如月色,温柔迷人,正如他眼里的温柔。
温柔几乎是挽着沈知温的手的,侧过头来,抬眸,他转过头来,道:“原来你家没人啊。”
“要不然,我哪敢带你回来啊。”温柔嗓子有些干痒,顿时道出一番微微哑了的声音。
后半句卡在了嗓子眼,沈知温伸手捏了捏温柔的脸蛋儿,果真是温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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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揭开温柔心底里的回忆后,两人相处起来变得越来越融洽轻松。
一转眼,沈知温悄悄辞了长沙的工作岗位,通过刚来南方的朋友关系把长沙的房子转租然后迁移到了湘潭的小社区里。
大抵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沈知温好几次因为气候原因感冒发烧,期间温柔常常请假逃课陪沈知温去挂号买药打点滴。
不过……令沈知温头疼的是,输液的时候说好了过来照顾他,结果温柔倒好,捧着个手机坐在旁边打游戏。
有时候还凶巴巴地说他不注意添衣,感冒了还得陪他。
嘴上说说,但是也是倒了杯热水放旁边,给他买了茶叶蛋剥壳,带饭过来。
只是他自己依然无法适应南方天天吃米饭的习惯,一天三餐全是米饭米饭的。
另外还发现,结束了异地发现自己女友是真的没想象中的温柔,和她的名字完全不搭边。
经常孩子气,凶巴巴地说他不够帅,有个奇怪的惩罚方式——“打屁股”。
经常像个傻憨憨一样冲自己傻笑,在一起久了发现女孩子原来也很懒,但是抱起来特别舒服,时不时就想亲她几口,软嘟嘟的嘴唇,真的除了恋人以外没人有这种感觉。
温柔啊,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温柔。
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温柔就说过,她满身都是刺,为什么要刺猬和刺猬在一起呢。
于是沈知温拔光了刺,踏碎时光和距离去拥抱一个叫温柔的女孩。
后来啊,他发现,原来女孩子洗澡水真的非常烫,特别爱喝奶茶,喜欢埋在书堆里,有事没事就各种想象力。
喜欢欺负他,各种凶。
第一次提出想和温柔睡觉的时候,她会脸红,但是过几秒钟就跟个女流氓一样挑起下巴就亲亲,然后往他嘴巴里吹气,吹气的时候声音特别像放屁。
明明是一件很煽情的事情,却会被这个女孩子搞得像沙雕智障欢乐多一样。
过后尔尔,沈知温忍无可忍时会把站在床上又蹦又跳的温柔一把抓住,圈进怀里,怎么也动弹不得。
那天,是温柔第一次说爱沈知温,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视线也不断闪躲。
亦是沈知温第一次流连在温柔的脖颈不断嘶磨一番,第一次吻她泛红的耳垂,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温柔月色打落在床沿,沈知温坐在床边,轻抚温柔的面颊,唇齿轻启,柔声道:“我也爱你。”
他等了许多年,才见她第一次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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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有温柔的来源和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