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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No.16 朋友X神祕地址X約定的訣別

很快的一天過去了,晚上七點多奇犽推開了他的房門,對著裡頭的安斯說:「安斯,幫我上藥。」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回應,一時間奇犽腦子裡出現的反應是,他該不會不聽話又跑出去亂晃了吧?昨天好不容易打發掉大哥,今天又要添亂?然而眼角餘光瞄到床上的隆起,才放心下來,只是多少覺得有些奇怪。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欸!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起床?

「喂!安斯。」奇犽走進自己的床邊,對著這個理所當然搶占了他的位置的人喊道。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安安穩穩的睡著,跟奇犽相比真的是很和平的睡姿,安斯側躺著,被子好好地蓋到下巴,正好面向奇犽,讓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安斯真的沒有半點反應,儘管奇犽用手指戳他,還是在他耳邊叫他,安斯依舊連一點微小的顫動或是受到刺激的肌肉緊縮都沒有,奇犽一度懷疑這人是死了嗎?奇犽探了探安斯的鼻息,確認這傢伙確實還有呼吸。

「安斯?安斯!」奇犽越發覺得不對勁,難不成是被下了什麼毒嗎?這在他們家來說是非常有可能的,畢竟普通的飯裡都加入了幾種的毒藥。

「安斯!」奇犽抓著安斯的雙肩搖晃,他神情有點緊張,就怕安斯出了什麼不測。

就在那一瞬間,安斯發出了一個”欸?”的聲音,顯然是醒了過來,但一清醒就處在一個奇怪的場面下,本能性的掙扎,然後…

「啊!」「嗚!」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安斯捂著頭頂,奇犽則捂著下巴。

「嗚…奇犽你幹嘛啊?」安斯沒好氣的說。

「什麼幹嘛?我是看你遲遲沒醒才叫你的欸!」奇犽也同樣的沒好氣,明明是出於好心還被嫌棄。

「呃…好吧…抱歉…我只是前天沒有睡到覺,補個眠而已。」安斯自知自己今天是睡得比較誇張,搔了搔頭,向奇犽道歉,但同時也揚起了一個奇異的笑容:「怎麼?奇犽你擔心我啦?」

「…才沒有!」奇犽又傲嬌的撇頭,扯開了話題:「既然醒了就幫我塗個藥吧,那個真的挺有效的,你昨天塗完今天就好了6成。」

「6成?」安斯驚訝:「真的假的?你本身的自癒力也很強欸!根據我計算應該只有4成而已。」邊說,安斯也同時將那瓶藥拿了出來。

「今天傷痕更多了…」安斯輕柔的為奇犽塗藥,自然發現了不同之處,原本他說好6成的傷口又被更深的傷勢所覆蓋,密度更是又上了一籌,看的安斯一陣頭皮發麻。

「因為我跟他說了我只再待一星期了。」奇犽一副這不算什麼的樣子,明明是打在他身上…這就是職業殺手世家的日常嗎?

「…感覺真抱歉啊…」安斯第一次因為自己教唆奇犽出來而心虛了。

「也不算什麼啦,畢竟之後也不用給他打了,算是早死早超生?」奇犽不太習慣那總是在跟他拌嘴的安斯向他道歉,感覺有點尷尬。

「嗯!反正你被打完我幫你醫!然後就可以一起玩了!」安斯語調一轉,又變回那開心的氣氛:「雖然不能代替你被打,不過可以給你吃很多甜點作為補償喔!」

「甜點!好欸!我想吃!」奇犽眼露興奮之光。

上完藥後,一堆堆的甜點被安斯拿出來,有的精緻有的簡約,有蛋糕有冰淇淋有餅乾有糖果,擺放在眼前簡直就是盛宴。

「來吧!甜食派對!」安斯一個自傲的微笑。

*******************************

一個禮拜很快的就過去了,奇犽果真不再去牢房,安斯的存在也早就被發現,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了,竟然沒有人來阻止或趕人出去,讓奇犽跟安斯肆無忌憚的玩了很久,甚至連安斯最開始想做的事──騎三毛都讓他達成了!那一次經驗真的是讓安斯永生難忘,騎在超高大的狗狗身上,享受高速的奔馳,還有上下起伏,堪比遊樂園的過山車,最神奇的是,他還瞥到剛出完任務回家的伊爾謎一臉羨慕的樣子……雖然他看起來跟平常一樣,但安斯就是知道他羨慕了。

時間一晃眼就過去,在第二個禮拜的時候,就接到了小杰他們成功推開門,正前往管家室的消息,與此同時,奇犽也被他老爸叫去,剩下安斯一個人站在他們家門口。

他不知道奇犽會不會出來,亦或是直接被他們家的人關在裡面,在進去前他們約好了,如果過了9:00,奇犽還沒出來,安斯便自行去找小杰他們,現在時間8:56,剩下4分鐘。

安斯看著滿天的星辰,頭一次希望自己占星能推算出未來,這種焦急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徘徊在期待與失望之間是最難熬的一件事。

時間踏踏實實地照著它的腳步走,剩下10秒,安斯仔細聽著大門裡是否有任何動靜,10…9…8…7…大門裡安靜得令人稱奇,6…5…4…安斯閉上眼轉身朝向他要前往的方向,3…2…1…割捨掉那些期待,他深吸了一口氣,0…腳踏出了第一步。

碰,巨大的推門聲從背後響起,在安斯回頭的瞬間,奇犽也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走的還真準時。」奇犽揚起一個笑容,一種解脫的笑容。

「是你遲到了。」安斯也笑了,卸下心頭擔憂的微笑:「走吧!去找小杰他們了!」

「安斯…」奇犽緊緊抓住安斯的手,神情認真還帶著一抹害羞的紅:「我收回之前在最終試驗跟你說的話…對不起,你願意…再和我成為朋友嗎?」

「我不要。」安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從沒想過會是這個回答的奇犽一瞬間矇逼,以動畫來說,就是整個人掉色,剩下黑白作畫,安斯有點好笑的看著當機中的奇犽,又接著說一句:「只是”普通的”朋友嗎?」

奇犽一愣,反應了過來:「那…你願意做我的第一個朋友嗎?」

「嗯!樂意之至!」安斯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將最初的尷尬消彌於無形。

「這樣奇犽的小**裡就達成一件事了呢!」安斯一如既往的笑著調侃奇犽。

「!!」奇犽一瞬間臉又爆紅:「給我忘掉啊啊啊!渾蛋!」

這一段路程,是熟悉的模樣。

「小杰!酷拉皮卡!…力歐雷!」奇犽一看見等在管家室的三人,興奮地喊出他們的名字。

「是雷歐力!」雷歐力額角冒著青經糾正。

「好久不見了!小杰你幹嘛滿臉傷痕?」奇犽無視雷歐力,看著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小杰笑道。

「你把膠布撕下來,我幫你上點藥吧?」安斯又拿出了他的偽小O士。

趁著安斯在幫小杰上藥的時候,奇犽對著大家說:「去哪裡都可以,總之先離開我家吧!留在這裡會被我媽媽囉嗦的!」一回頭,對著管家說:「我們走了!梧桐!你聽著,別去對媽媽亂說什麼,你也別跟來!」

「我知道了,少爺慢走。」梧桐鞠躬,一臉忠誠。

然後大家有說有笑地踏離了管家室。

「小杰?跟上來啊。」談笑間,安斯注意到了還在跟梧桐說些什麼的小杰,喊了一句。

「來了!」小杰跟上。

吵吵鬧鬧的一群人離開揍敵客家勢力範圍時,已接近11點,在外頭找了間旅店隨意的住下,因為有獵人執照的關係,即使再晚,店家也很樂意提供服務。

在房間內,雷歐力已在呼呼大睡,小杰跟奇犽則在聊著天,說著這幾個禮拜的種種,酷拉皮卡則將安斯叫到頂樓,詢問他想知道的事。

「在最終試驗時,你說了窟虜塔族的語言,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酷拉皮卡雖然神情保持著冷靜,但從他顫抖的雙手可以知道他有多麼激動,他直覺,安斯把握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安斯一反平時活潑過頭的個性,嗓音也壓低了,周身氣氛感覺無比認真。

「你要我放下仇恨?那可是殺了我全族、還挖出他們眼珠的仇!你有看過那個地獄嗎?你說放下我就能放下?」酷拉皮卡一說到自己的族人,像是想起了當初的畫面,眼睛激動的變紅了。

不愧是譽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紅眼,酷拉皮卡本身面容俊美,在只有皎潔月光的夜裡,紅色的眼像寶石一樣閃耀著光芒,金燦燦的頭髮映照著滿月的光輝,配上那悲傷的表情,像極了畫中哭泣的精靈,讓人揪心。

「當然我不是隨便說說的,你可以選擇繼續讓這股仇恨吞噬你,或是相信我的話,去看看這個地方。」安斯像是早就知道他會在今天詢問一樣,默默的從口袋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酷拉皮卡。

「…座標?」接過那張紙條,酷拉皮卡在上面只看到了一組數字,沒有地名,沒有解釋。

「對。」安斯點點頭,看著稍微冷靜下來的酷拉皮卡,繼續說:「我暫時不能跟你吐露任何事,要去不去取決於你,但絕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座標,絕對。」

酷拉皮卡知道安斯雖然平時行為很幼稚,但他的腦子很聰明,再加上他身上又有一堆神秘的謎團,種種跡象,讓他願意相信安斯不只是說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了,抱歉我剛剛有點激動。」

「不要緊,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安斯笑了,那種笑讓人覺得他超脫了世俗,看透一切的笑容,又讓酷拉皮卡一瞬間覺得……懷念?

壓下心頭的疑惑,酷拉皮卡又回復平時那種公子哥的優雅,輕聲地說:「我才要謝謝你,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

「嗯!」安斯回應。

這一夜,大家都放下了心頭的掛念,睡的十分安詳…

…除了兩個睡姿不好的人在互踢以外…

「你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啊?」安斯走在路上,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目標。

「嗯…我想去拜會有恩於我的人,得設法連絡上凱特,我想把他的失物還給他…」小杰一直都很有目標:「還有最重要的是,我要狠狠揍西索的臉一拳!把這個他硬塞給我的號碼牌連本帶利的還給他!」小杰很有志氣的還拿出那一張44號號碼牌助威:「我已經決定在完成這件事之前,絕不使用獵人執照!」

「哼…那你知道西索在哪裡嗎?」奇犽看著小杰一臉的自信,冷不防的問。

接著小杰轉頭看像擺出一副貓臉的奇犽,明顯的一臉茫然。

果然不知道…眾人心裡吐槽。

「我知道啊,小杰。」酷拉皮卡嘆著氣,跟小杰說。

「真的?」小杰明顯很開心。

「你怎麼會知道?」雷歐力疑惑的問。

「他親口告訴我的。」酷拉皮卡回應。

「在那一刻?」雷歐力的意思是在對戰中西索對酷拉皮卡講的話。

「在講座之後。」酷拉皮卡沒有隱瞞。

「…那時西索對你說了什麼?」奇犽一同追問。

「…『讓我告訴你有關蜘蛛的事吧。』」酷拉皮卡表情有一陣的嚴肅,但他眼神瞄向了安斯,嚴肅轉為平靜:「不過已經沒事了,總之我在講座後有追問西索,他說『9月1日,我在友克鑫市等你◆』。」

「距離9月1日還有半年。」小杰說。

「友克鑫市有什麼?」安斯也好奇的問。

「有世上最大的拍賣會啊!」說道拍賣會雷歐力眼睛都發光了。

「由9月1日至10日間,世界上的珍品的會雲集於此,而成千上萬覬覦這些稀世珍寶的貪婪之輩,都會聚集到這世上最多金錢的地方。」酷拉皮卡補充說明,又轉頭對著小杰說:「那天西索應該會在友克鑫市的某處,找到他的話就連絡你。」

「好啊!謝謝你!」小杰開心地道謝。

「那麼我們在此分手吧!」酷拉皮卡說。

『欸?』大家都疑惑了,不是才剛集齊嗎?

「既然成功見到奇犽,我也該功成身退了。」酷拉皮卡說出自己的論點:「再加上有個地方要去,而且參加拍賣會又需要金錢,我打算以獵人的身分,去找工作!」酷拉皮卡說的很堅決。

「是嘛…」雷歐力也跟著說:「那麼…我也回鄉去了!我還是放不下做醫生的夢想,若錄取國立醫科大,用獵人執照就可以免除繳交高昂的學費啊!我要回去好好學習了!」他眼裡透著的光芒很耀眼,是真正的逐夢者的眼神。

「這樣啊…」小杰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們說的很有道理,他也不願意干涉別人的夢想:「嗯!那你們加油啊!」

「那樣了話就約好了,9月1日在友克鑫市見!」安斯開心的做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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