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禾与侯爷府联系完,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侯爷下了令,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捕野冷。她这才收到情报,去年的冬天,桂城周边曾经发生过天雷异象。结合野冷的表现来看,她这次很有可能遇上了一个金丹期的邪道修仙者。
若修正道,共分六个境界:成形、离体、反真、结场、凝域、化界。阮秋禾虽然实力比较突出,但和她队友一样仍处在反真期。而金丹期对应的境界是大约是结场与凝域之间,而且在肉体强度上有着天生的优势,不是她这几个人能够对付的。如今转运阵法又被破坏,侯府的增援传送到附近的柱城,赶过来需要不少时间。
好在侯爷提高阮秋禾的权限,桂城所有战力暂时都听她指挥。柱神因为身份原因无法离开铜柱太远,那些仙巡都是没法从战部毕业的,空长年龄不长本事,阮秋禾便去了学院找帮手。
岑阳升的心情有些复杂。当初,野冷在城中闹事。他本想出手,却被告知这事由侯府接手了。现在出了意外,又来找寻他帮忙。但舞阳侯亲自下了令,他只得乖乖听候差遣。找了岑阳升帮忙,阮秋禾还觉着不够。又问了问战部学员的情况,于是就找到了陈欢喜这。
陈欢喜见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来到他宿舍门口,找他去做打手。虽然不太了解阮秋禾的身份,但他见着岑阳升都老老实实地待在一旁,假笑着应许了。于是阮秋禾,丢了他给两样东西让他带上。一件是制成烈日图案的青铜勋章,另一件则是一个镶着珠子的臂甲。陈欢喜将勋章带上,突然面色大变。情况紧急,阮秋禾带着人,又去喊上了邬洋。毕竟他也算是战部第二的悍将了。
大约是发生了什么事,陆拓并未将其和野冷联系起来。他本不打算蹚这趟浑水,却被石头拉住了。欢喜刚才走时,对着石头偷偷使了两个眼色。石头虽然和别人交流起来有许多障碍,但和欢喜已经基本可以做到眼神交流了。
“大哥,跟上,让你。”
不知道欢喜打得是什么算盘,但两人此时处于统一战线,陆拓姑且是听了他的指示。阮秋禾几人的赶路速度极快,没一会就快望不到影子了。好在,今时已不同往日,融合灵魂之后,陆拓的精神力强大了百倍不止。这样强大的精神力,已经和超能力差不多了。精神力附着在身上,凭空长了不少气力,一蹬脚就蹿出去老远,想跟上倒是不难。
陆拓跟踪的技巧有些拙劣,没多久便被发现了。岑阳升认出了他,招人的心思又动了起来。今天这次的行动是个机会,好好展现一下实力,陆拓加入战部的事说不定就成了。于是,阮秋禾询问他时,岑阳升含糊地说陆拓也是他的学生。学院的学员都算他的弟子,也不算是扯谎。多个备用的战力也不算什么坏事,阮秋禾便由陆拓跟着了。
野冷与柱神对招时受了些小伤。他本想着找个地方休养,但是发现柱神并没有追来之后,就又动起了别的心思。有了勋章之后,他的实力确实解封了大半,但仍有束手束脚的感觉。要是他的实力能够完全发挥,那柱神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从阮秋禾口中,也许能得到一些有用消息。如此想着,他悄悄放慢速度。
见终于追上,阮秋禾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野冷向他飞扑过来,似要将她擒住。好在岑阳升及时出手,将野冷击退。岑阳升有心表现,上来便动了真格。他脚下白了一圈,寒气四散飞涌,空中竟然开始飘起了雪。可惜岑阳升低估了野冷的实力。
野冷深吸一口,将气含在口中吐露不发。不多时,他的肌肤泛起红光,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野冷旋转冲杀进来,风雪扑打,难近其身。岑阳升微微一惊,且战且退,落了下风。阮秋禾领着人暂时退出战圈,指挥道:“抱团,上臂甲。”
战部学员的实力按理说难以参与这样的战斗,但阮秋禾调来陈欢喜和邬洋,并非让他们来送死。有了勋章的加持,他们两人的实力暂时被提了上来,再戴上侯府特制的玄珠,会生成对应的战魂,如是便可以结阵了。五人一同发力,五道战魂显现,分别对应了金木水火土。在阮秋禾的指挥和臂甲的帮助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五人的战力凝结在阮秋禾身上。阮秋禾独自上前对敌,其他四人只要在一旁维持阵法就行。
有了阵法的帮助,阮秋禾勉强能和对招了。岑阳升见此,赶忙换了战术,以牵制野冷为主,辅之隐藏着阮秋禾的身形。这下野冷立即就陷入了苦战之中。
三人打得火热,旁边邬洋几人也不轻松。维持阵法,需要消耗不少心力。而且野冷也看出了关隘,时不时就往他们这里突进,好在都被阮秋禾挡住下了。不过也让四人吓得心惊肉跳,特别是邬洋,已经是出了一头的虚汗。
欢喜表现得面目狰狞,似乎很辛苦维持的感觉。但他如果能跳脱出来观赏一下自己的表现,估计会给上一个演技浮夸的评价。以他的实力应付眼前的局面简直是轻轻松松,就算真让他去和野冷交手也不成问题。他心思活络,动起了歪脑筋,将目光悄悄放在了邬洋身上。也不是对邬洋有什么意见,可谁让他好巧不巧,对应的是木系的战魂呢。邬洋出问题的话,影响会小一些。
战圈之中,阮秋禾以手为刀,带动两条水鞭,慢慢压制住了野冷。不知丧友之痛,还是压力的激发,她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回去好好领悟一番的话,进入结场境估计只是时间问题了。野冷已经伤痕累累,显露出疲态,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眼见只剩临门一脚了,阮秋禾身上一轻,实力下降了一截,阵法那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自从邬洋上次被欢喜秒杀之后,便一蹶不振,窝在家里许多天,到现在也还没缓过来。他矜矜业业地维持着阵法,生怕出什么差错,惹上麻烦。体力渐渐不知了,好在野冷马上要落败,他应当支持得住。他本是这样想的,却不知怎么地开始莫名地心慌,意志开始摇摆着,难以集中。终于,他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陆拓见事成,装作焦急地喊着邬洋的名字。情真意切地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和邬洋有多深的交情了。一边喊着,他一边又悄悄给邬洋来了两下。邬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看样子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了。陆拓扭过头,对着陆拓喊道:
“陆拓,别看了,上来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