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悦约了黎曼在一家西餐厅吃饭。今天她没课，黎曼今天也没有别的工作。
昨天晚上穆斯悦回家以后，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一大早干脆就约上了黎曼。
其他两个人现在敌我不明，她不想麻烦，干脆就叫了才回国的黎曼。
黎曼来的时候，看到穆斯悦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约自己出来吃饭，自己却在打瞌睡。
“带你这样的吗？约我出来，你自己在打瞌睡。”黎曼敲了敲穆斯悦前面的桌子。
穆斯悦揉了揉脸，指着自己眼睛底下的黑眼圈说：“可怜可怜我这个一晚上都没睡着的人民教师好吗？”
黎曼愣了下，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穆斯悦叹口气，“别提了，昨天见到顾承洲了。”
黎曼一听来了兴趣，立马坐下，也不急着点菜，“什么情况啊？不是说好久都没来了吗？怎么昨天见到了？”
穆斯悦又是一声叹息：“乔菁相亲得事情你知道吧。”
黎曼点点头，不过她见到顾承洲跟乔菁相亲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啊。
“乔菁的相亲对象就是封竟，昨天封竟约乔菁去KTV，她就把我拉上来了，然后顾承洲来了。”穆斯悦简单的说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虽然她没有说昨晚上到底和顾承洲发生了什么，但是黎曼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两个人见面一定不愉快，不然今天穆斯悦不会是这个样子。
她沉思了一会，说：“斯悦，你有没有想过和他复合啊？”
穆斯悦眉头一挑：“你和任真真不愧是一家人，上次他套我话的时候，也问了这个问题，怎么今天你也问啊？”
黎曼有些尴尬，上次的事情她也问过任真了，这次提起，她仍旧觉得尴尬。
穆斯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啦，上次我也跟任真说过了，我这一生不是非爱情不可的。”
“啧，那我该是说你洒脱呢还是说你能装啊？”黎曼笑了笑，她不是看不出来两个人心里面都有彼此。
穆斯悦想了想说道：“这要我怎么说呢？你也知道，这年头可不是说爱就能在一起的，顾承洲只适合谈恋爱，他不适合结婚。”
黎曼转头，位于二楼的西餐厅，一眼就可以看到远处的街景。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人都是会变的，你知道吗？”黎曼没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街道。
穆斯悦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知道你变了很多吗？”黎曼转过头，笑着继续说：“至少在以前你会不依不饶的要一个理由和结果。”
“你也说了是以前。”穆斯悦低头搅拌着咖啡。
“我能知道理由吗？你说他不合适的理由。”黎曼实在想不通，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穆斯悦好半天没说话。
也许是双方家庭，也许是个人经历，总之，无论那一块，她都觉得他们走不远。
至少就现在来看，他们之间仍旧存在问题，而她不愿意去解决问题。
“他想要的，我给不了。”穆斯悦在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以后，缓缓说道。
黎曼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语言实在贫乏，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
那天风吹过每一条街道，阳光也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黎曼忽然发现，无论是穆斯悦还是顾承洲，他们都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影处，在自己一方小小的世界里称王。他们彼此相爱，却在这份爱的中间竖起了高墙。
谁能越过去？
谁也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