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的语气让沉迷恋爱沉迷聊天的宋晓菡都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两眼。
“快说快说。”
唐念抱着草莓干，一脸兴奋，完全就是吃瓜群众的样子。
“念念你能不能争点气？这可是你情敌！情敌！”郑心仪扶额，觉得自己恋爱是没什么指望了——毕竟还要整天操心这两个谈了恋爱的傻子。
“没有任何威胁的情敌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算哪门子情敌？”
唐念换了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坐好，“快说快说，我真好奇，到底谁是这个……特别厚脸皮赶着倒贴的女生。”
“其实我也不确定……”
“没事你说，咱们来一起分析分析。”
“首先多半是咱们学校的女生吧？”
看着唐念一副想要动手打她的样子，郑心仪连忙长话短说：“而且我看她的文章里似乎是对顾景知的喜好特别了解，她写的那些关于顾景知的都是真的吗？”
唐念回想了一下看过的帖子点头道：“反正根据我了解的，应该是差不多都对的上号的。论坛里不少人好像就是因为能从这儿了解到顾景知的喜好才关注她的。”
“这样啊，那范围就更小了。”
“嗯？怎么说？”
“你想啊，顾景知身边又没有异性朋友对吧？所以这个人也只能是他的前女友之一了，而且……应该还是交往比较久比较了解他的前女友之一。”
“比如何琴晚？陈黛西？胡恋？再或者……章程音？”
郑心仪看唐念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连忙打断：“得得得，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应该八九不离十，就在这几个人之中吧？念念，你这……不会是把他的前女友们都给研究透了吧？”
唐念神色有些不自然：“哪有，我就是很久之前看过，一不小心，就记住了一些。”
“嗯，咬牙切齿的记住的吧。”郑心仪这么想着，却是没说出来。
“会是她们几个中的谁呢？”
唐念摸着下巴沉思，估计再聊两句，她都要拿笔和纸写下这些“嫌疑人”和“重要证据”了。
郑心仪连忙求救宋晓菡：“晓菡，你快来帮帮我吧，念念认真起来真的太可怕了。”
“晓菡，快一起帮我们分析分析吧？”
带着耳机全神贯注盯着手机的宋晓菡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
此时，她的眼里只有手机里令人眼花缭乱的游戏界面和耳机里温润如玉的声音。
「？？？我进错直播间了？主播怎么不说骚话了？」
“没进错，就是我。”裴泽君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还不忘时不时看看弹幕跟观众保持互动。
「这不是我的骚气主播了！退订！」
裴泽君打着游戏，时不时轻笑一声。
宋晓菡听着耳机里师父的声音，都能想象出师父嘴角带笑的憨憨的样子，不由也跟着咧嘴笑了。
「？？？」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梗？有什么好笑的？一天不玩手机就错过时代发展了吗？」
「楼上别慌，你多看一会儿就明白了。」
「主播平均每七分钟笑一次，开播到现在笑了十几次了。」
「只有我觉得小哥哥今天声音很性.感很诱.人吗？爱了爱了。」
上面这条明显是女孩子发的弹幕没多少人看到，更是没有人再跟她回复互动，眼尖的宋晓菡却是一眼就捕捉到了。
宋晓菡忍不住打字：“其实他声音一直很温和很好听啊。”
不过想到师父已经知道了她的马甲，她又红着耳尖把打下的字统统删了。
还是安静看师父直播好了。
裴泽君趁对方死亡后复活的几秒钟间隔里，熟练地拿起手机按了一下电源键，锁屏壁纸是宋晓菡比了个剪刀手笑得露出小虎牙的样子，可爱极了。
于是，他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弹幕里立马不淡定了——
「不对吧？两分钟笑了两次了。」
「可能中彩票了吧？」
「是不是涨工资了？」
「我猜是谈到了价格不错的广告。」
「被外星人发掘了？发现自己属于火星？」
「不止属于火星，而且说不定要回火星继承……亿万外星人的芯片。」
看着弹幕里的人脑洞越来越大，裴泽君心情颇好地回复说：“不是，跟……关系很特殊的朋友去吃了一顿饭，所以心情很好。”
听到他提起自己，宋晓菡心虚地往被窝里缩了缩，调低了一点儿音量继续美滋滋地看师父打游戏。
「被抽中第一万个幸运顾客了？」
“不是，比这个还幸运得多。”
「第一百万个？主播运气这么好吗？」
裴泽君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说出自己交女朋友了，不过想到还没问自家徒弟的态度，他也只好把肚子里的喜悦憋了回去一个人细细品味。
“从经济意义上来讲……这顿饭吃得很不值。”
宋晓菡躲在被窝里偷偷笑了笑。
两人确定关系以后都羞涩的很，完全没了吃饭的胃口，点的菜也基本都没怎么动，可不是特别不值？
裴泽君知道宋晓菡现在多半在看自己直播，只是他给宋晓菡发了一条消息，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想打扰自己直播，宋晓菡并没有回复。
他看着没来得及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自己徒弟的笑脸，对着麦克风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道：“但是从其他角度讲，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值……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那种。”
「？？？」
「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梗？」
这句话，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手机响了一下。
宋晓菡总算是回复了：“师父，我也不会后悔。”
……
唐念越想越觉得，这个blue就是刚才说的那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因为郑心仪已经自顾自刷起手机了，唐念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从床边顺手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笔就躺在床上写了起来，一边写还一边自言自语——
“何琴晚？她都是好久之前跟景知交往过了，应该不是她吧？总不能执著这么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何琴晚是大一跟顾景知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不久就分开了，现在都过去一年多了，顾景知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她应该不太可能继续等吧？
“陈黛西……”唐念手中转着的笔顿了顿，“她的确很喜欢顾景知，不过……应该不是说得出那么难听的话的人吧？”
想到陈黛西两手放在身前嘴角挂着完美的笑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说出这些话的场景……唐念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恶趣味了……
“胡恋？不对啊……感觉她是那种性子很开朗，大大咧咧有话直说的人啊？她应该没有嘲讽毒舌怼人这种技能吧？”唐念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忘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叉。
唐念看着纸上每个名字都被排除过一遍了，越想越乱：“怎么感觉每个人都不是啊……不会是某个躲在暗处的人吧？”
“念念，我刚才帮你分析了一下。”
一直安安静静看手机的郑心仪突然开口，正思索着这些前女友们有没有共同之处的唐念被吓得一哆嗦。
“我觉得啊……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陈黛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