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回到这个,空旷的房间。
回到一个人。
“哈~啊?这算什么问题吗?”
“漫画?”
“喜欢?”
“不喜欢?”
“这已经,不仅仅是‘漫画’,‘画漫画’,或者‘喜不喜欢’,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真是愚蠢啊,完全就没有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房间里,就我一个人呢。
却不断的,有这样的声音传来。
让我无法冷静下来。
思考。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摊开的双手,以及在我颈边,吹过的寒风凛凛。
“要问问题之前,难道就不会,先去了解一下吗?”
“对方的情况!”
伴随着他的一声叹气,我推开窗。
迎接。
但是有一点,他说的,并没有错。
这已经,不仅仅是用一句“喜欢”,或是“不喜欢”,就能回答的问题。
我从未想过。
在这一层面上。
切片面包。
矿泉水。
独享晚风。
只是,一直没有人,叫我停下,所以。
就一直在画。
一直这么,活着。
只是这样,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嘛?
要是可以的话。
被问到的我,突然如此想。
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的?
哪怕只是,一点、一丝、一毫。
是否存在着。
这让我,回想起了一句话,余光中老先生,说过的一句话。
——“最后的守夜人,守最后一盏灯。”
我守着的,是我手中的画笔。
夜已深了,月愈明了。
钱塘江两岸的灯光,更辉煌了。
我却无心,去欣赏。
风渐凉,人彷徨。
即便是美景,也无法填满,此刻。
我心中。
——是拔剑的勇士或是拄杖的伤兵?
是我扶它走或是它扶我前进?
我输它血或是它输我血轮?
都不能回答。
(《守夜人》余光中)
关上窗。
同时关上心中的窗。
以后的事,还是交给以后的我。
去思考。
现在,我能做的。
仅此。
仿如行走在黑暗中。
拼命的,拼命的,拼命的,前进。
因为,只有一个光源。
在眼前。
我只能拼命的,去抓住它。
很近。
很远。
只是一直不停的,奔跑着。
没有让我,停下来的理由。
是的。
仅此,而已。
正要动笔,来了电话。
“我没有来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
“一听就是没有,啊~真实麻烦。”
“喂,怎么没声音了?”
“什么事?”
他很少打电话给我,一般有事,都会放到来找我的时候。
来说。
她时常来我这里。
是除了我之外,最多的。
哪怕在我租下之后,进过这房间的,只有三个人。
她对我很照顾?
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你不会忘了吧?上周我就跟你讲过的。”
“生日,我妹妹的生日!”
“后天晚上,记住,一定要来!”
“后天晚上!”
好像,去年的这个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我被叫去,参加陈树香她妹妹的,生日。
姐姐,她是,身为姐姐的人。
姐姐,她也是,身为姐姐的人。
哪里,不同了?
“嗯。”
然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守着夜,守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