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烬一行四人,在离开不归学院后,到了戒山入口。端看是一不知深浅的悬崖,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悬崖的上空,聚着一团金紫色旋云,妖冶炫目。
几人眼瞧着面前的,目测无法估量深度的深渊,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良久不见他们做出什么动作。
余欢看到这悬崖,心里就不平静了,他平时最是爱玩,地上的地下的几乎被他玩了个遍,可他却少有时候将心思打到天上的,不外乎一个原因,他恐高。
思及此,余欢向下探了探头,又转眼环视了另外三人一圈,见他们都眉头紧皱,心下平衡了下来,缓缓垂下了头,心想,原来他们也和我差不多。
看到了地上的石头,想着要不要试试这悬崖到底有多深,心是真么想的的,实际也这么做了,捡了一块大的踢了下去,而将听觉发挥到极致,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余欢瞪大了眼睛看着悬崖,瑟缩了一下,而后大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抬头欲看其他三人,发现其他三人竟都在看他,心里不觉有些发毛,脱口而出:“你们看我干吗?'
不料,三人嫌弃的移开了视线,异口同声道:‘胆小鬼。’
听到这,只见余欢嘴角抽了抽,但也没说什么,心里却腹诽了好一会,腹诽完,他又把视线挪回了悬崖,吞了吞口水说:‘咱们怎么进到戒山里啊,不会从这跳下去吧!’
一时没人说话,余寒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好似一切与他无关;余欢则看着悬崖瑟缩,心里想着不会真是往下跳吧;凤烬动了动薄唇,道;‘只有这一条路,应该就是往下跳吧!说罢看向了冬荣:‘张口说道,冬荣几乎是看遍了不归学院藏书阁中的所有书,可看见过有关戒山的一些记载吗?'
冬荣抿了抿唇;开口道:’我确实看过有关于戒山的记载,是在《大荒经》中。书中说;‘戒山是荒古时期就存在的,不过那时戒山并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真的就只是一座横跨荒古各部族的一座山,而如今的戒山,因着各界分割,结界碰撞而成了如今的模样。’
余寒看着他的唇动来动去,心下烦躁,说道;‘能不能长话短说,故事以后再讲。’
凤烬听此,目光在冬荣和余寒二者之间流转,心里疑惑着,这俩是怎么了
冬荣听到着,只咂了咂嘴,没说什么,而是再次开口说道;‘这悬崖确是戒山入口,上空的金紫色的旋云,是支撑戒山的灵力之源,其中所含的生机与灵力,孕育了戒山的一切,而进入戒山的方法,却并不是往下跳,’听到这,刚刚担心要向下跳的余欢,舒了一口气,说道:‘不是直接向下跳就好,那该怎么进去啊。’
冬荣又继续说道:‘只需在这燃烧自己的一滴精血即可,但是--,冬荣顿了顿,神色不虞。
凤烬看着他那异样的神情,问道;’但是什么?'其他两人也都看向了他,带着疑惑。
冬荣看了他们三个一眼,低下头,沉声道;进入戒山后,首先进入的是玄境,玄境诡谲,而我们每个人进到其中,都会有不同的境遇......
听完冬荣的话,他们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几位少年的脸上不复刚来时的兴奋,更填上了几分凝重,似都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进戒山。
过了良久,几人忽的对视了一眼,眸中满是坚定,不约而同的燃烧了自己的一滴精血,四个少年就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中。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就因这个决定,六界掀起了怎样的风云。
凤烬睁开眼,刚刚穿越空间中的凛冽已不复存在,入目的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树林,和灵界的灵树不一样,这里的树更显低矮,但也是遮天蔽日,林中只有片许微芒,地上的灌木也都散发着湿寒之气。
凤烬眉头微锁,一双星眸锐利的观察着四周。
听得见风声,可见风是不小的,而这林中的树却是连一片树叶都不曾动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凤烬不敢大意,将五感提到极致不放过这林中一丝一毫的动静,
想到,在进来前,冬荣说过在《大荒经》中有记载:‘戒山玄境之内,进为实,退为虚,勿走回头路。“也就是说,无论怎样,只有一直向前走,才能有机会离开玄境。
凤烬不得不硬着头皮向着幽深不见边际的树林深处走去。
走了许久,他停住了脚步,凤烬看着这林子,好似没有半点穷尽之意,像一个迷阵,将他困在了这里。
心里暗想,师娘这次,遣他们来戒山受罚历练,恐怕并不那么容易度过。凤烬想到此,眸色渐深,玩味的笑意挂在嘴角,对这次戒山之行兴味盎然。
此时的他,还没有即将离开灵界的觉悟。
凤烬继续向前走去,视线环包四周,心想,这林子迷阵一般,无穷无尽,不能这么一直走下去,必能寻到破除之法,就这样边走边想,忽的,耀目的红色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