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动了一下，把嘴唇移到林问北的耳边，声音低吟，“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林问北愣了一下，整个人有点僵。
其实左卿是故意的。
他想知道，如果就在今天表白，可以得到答复的概率有多大。
“或者说，你之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林问北张了张唇，浅笑了一下，“也算吧。但算不上谈恋爱，我觉得他应该把我当妹妹。”
“那，还有重新喜欢上的可能吗？”
她摇头，“不会再有了，也不可能再有了。”语气很淡很淡。
左卿笑了，“我带你去玩，带你忘掉他。”然后，喜欢上另一个人。
“好。”
一个字落下，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林问北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被不断的放大……完了，她不会是……
她瞟了一眼靠在她肩上的左卿，然后又愣愣地收回目光。
概率有点大。
她以前只遇到过一次这样心跳加速的情况。
这是第二次。
她把视线移向窗外，平静了一下呼吸，“卿哥，突然想现在就知道你喜欢谁了。”
声音很轻，很小。
她默了两秒，没有人搭话。林问北舒出一口气，正想放松下来。
“好啊，马上就到家了，到家了就告诉你。”
林问北身子一僵——她确实没想到左卿会这样回答。
心里有点慌了……
“……呃呵呵，你没睡啊，我还你为你睡了……”
“怎么，是希望我没有听到你刚才的那一句话吗？”
“呃……算，是吧…？”林问北摸了摸鼻梁，今天她干的事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都好几句奇怪的话脱口而出了，是什么征兆咩？
左卿嗤笑了一声，“是吗？”
林问北记得这个笑声——是他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会有的。
“你好像很开心哦？”
“那可不是。”
再次安静了……林问北觉得气氛莫名的有一点诡异，看着左卿的脸，突然想，如果他说出的那个人不是她，那么，就把他毁掉。
全都毁掉。
即是得不到，那她毁掉又如何？
林问北轻笑一声，声音十分冰冷。
那她就把他毁掉——如果不能是她，那么她就算是毁掉了他，也没有关系。
他那么完美，所以一触及毁，一击即碎。
左卿抬眸，觉得他的小姑娘，笑得有点不太正常了——阴森、恶人。
林问北抬起了手，在左卿的脸上比划了两下。
若是这张脸，不再好看了，他是不是也就不完美了？
左卿半掩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牵住了她的手，“别动，再动我就……”
左卿突然凑近了林问北的耳朵，“亲你。”
林问北条件反射地抽了一下手，没收回来，然后把头再次转向窗外。
脸颊、耳尖甚至脖颈，都慢慢的被打上了红色的底粉。
左卿失笑，牵着林问北的右手缓缓放下，整个人再次靠在林问北的肩上。
“这样才乖，才会特别，特别，特别让人喜欢。”
左卿大概知道林问北刚才想要干什么了——秉持着她一贯的行事理念——若是不如她意，那就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
他的神明与信仰，快要下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