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第一回,自五胡乱华后,朝廷被迫衣冠南渡,建康为都。北方中原则陷入多国混战,双方渐成南北之势互为牵制,因初到南荒南北民习相差甚远,锻造、文学、炼制、人文、农业、虽远驾他人之上,然为尽快获取当地绅豪仕强的支持和民心所向,加快南北人文大融和,朝廷举行乡试、会试、殿试到朝考,招贤纳士,广揽英武,治理农田,开办学堂。
粤北荆州一带有一富商唤李隋,温和随性,好乐善施且精明强干,当地商贩中最数他拔尖。这日李隋正于家中庭院饮酒观景,忽听来人报“老爷,朝中遣人来与老爷您有要事相商。”隋忙至正厅,见来人虽以花甲之年然双眼炯明,唇温厚重,虽面带微笑却不怒自威,身着深蓝彩鹤赤金大褂,腰佩剔透玲珑玉,脚踩褐黑高底官靴,便知此人定是个厉害人物,忙上前施礼道“小的不知大人来此访客,有失远迎还请见谅。”那老者笑道“无妨,今来至李府是有要事与李兄相商,可否邀老朽至会堂一议?”李隋忙带至会堂就坐,命人奉上茶点。那老者坐必环视一周见此处雍奢华丽,紅漆碧阁,烟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墙上更有一七言律诗提道:蓬莱玉阁现斜阳,红秀花枝金满堂。引至仙姑堂前客,直叙秋凉落叶黄。
李隋问道“不知大人找在下有何事商议?”老者道“我朝迁都建康,实为五胡所乱,今以日渐稳固,蒙圣上隆恩命我招揽天下群贤,富商甲客共图江山社稷收复中原失地。然民间素有南北之分,依我之见却都是炎黄子孙,尧舜之后,李兄可见否?”李隋听闻大致明其来意忙叩首在地说道“小的虽是一届商客,但也知晓家仇国恨,民族大义,虽未亲眼目睹蛮夷的凶残但试想也是穷凶极恶的,今国之需求,我等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人有何吩咐尽管道来。”老者忙扶起李隋道“好,荆州一带数李兄最为出类,故老朽寻你是为集结荆州一带其于富商绅豪建商会、兴水利、办试考、等一诸利国利民之事,况且凡助我朝者皆有重赏,或加官进爵或世袭官职。”
李隋答道“大人请放心,明日我便召各界富商来我处商议。”送走老者后,隋回至内屋见以有几人等候多时便道“诸位兄长不知今日来我府上所谓何事?”一人道“李兄,闻朝中遣人来此与兄商量要事不知为何?”于是李隋便将刚才所谈之事一一复述。众人皆是一喜,今朝若能得众人之助,我等必身价百倍,日后再商定也是如顺水推舟般矣!几人又交谈几句便各自回府准备相关事宜,这里不做耽搁。
且说荆州最是奢华地段处有一酒楼名曰“万仙阁”最是人间天堂。常引当地一些文人骚客、当差为官、纨绔子弟来此消遣快活。这日打迎宾处走进一位男子且二十有余一席素白长衣手持折扇头系飘带,观者皆叹好一个玉面书生模样。有常住荆州者认出来人正是李隋之子李怀诗,卒上前道“李公子一别多年,近来可好?”怀诗道“多谢挂劳,弟随师云游四海,今学成归来见此万仙阁人声鼎沸,身影叠峦便有心进来吃两杯酒。”随即李怀诗便被小二领至三楼靠窗处坐下,要了几道小菜便吃起酒来。
李隋与众绅豪商量妥当后逐各送别,见李怀诗的陪读学童牵着马匹和行囊归来便问道“我儿以随师出游七年有余,今怎只见你一人归来,我儿今在何处?”学童忙答道“公子一人在万仙阁处吃酒呢,让我先回来给老爷报个平安。”隋听完随即喊来管家差人将李怀诗叫回。怀诗回到家中府邸与一众家人奴仆打过招呼便进了李隋的书房请安“孩儿拜过父亲大人。”随即又道“家师道,我今以学至七八,无以再授,逐我出山入世历练,或入朝为官或云游人间体世间冷暖。”隋道“我儿学成归来正是时候,当要入朝为官,报效朝廷,眼前翰林院魏责途大学士正与为父我等商量要事,眼下开办试考以有一月有于,凭我儿才能定能考取功名展一番拳脚,你道如何?”怀诗应许。
隔日怀诗参加会试,会试进又参加殿试中得榜眼,李隋得知心情大好在府上大摆宴席。其食材数以百计更有山珍海味鲍鱼熊掌,前来贺礼之人也是络绎不绝,一时李府竟是热闹非凡。这日京城来人宣告皇旨李怀诗中得榜眼任翰林院编修一职择日进京任职。怀诗接旨谢过隆恩方起身,李隋则将宣告之人引入后厅,又过几日李怀诗拜别家中父母携学童入了京城。
南朝边境长江上游一带刚刚经历一场血战,驻守在这里的四百边境军与偷渡来的三百余匈奴人相遇随即展开一场厮杀,此刻战争已然结束方圆百里却不见一人生还。血染寸土,腥臭弥漫,却见一人从中站立,踉跄几步回望四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扬鞭催马声,几个眨眼已到身前,马上之人一身侠客装束见那死人堆里的儿郎已是呆泻便催马上前将那儿郎一把提到马上挥鞭而去……约有三五日边境几处城寨皆知当日边境军除那儿郎皆以与匈奴者战死,驻城寨军中不免鼠辈,背后议论,以讹传讹,以致传于校尉耳中不免听信谗言,勃然大怒竟将那抗击匈奴的好儿郎骂为叛军之罪,下书通缉。
不知几何,当日被侠客救下的儿郎再次醒来时已身在幽谷。侠客见儿郎醒来便端药过来道“自将你提于马上后,以昏睡五日有余,我以用药将你患伤处涂上草药,如今以好的七八,想必是太过劳累以致昏睡如此。”那儿郎接过汤药一饮而尽抱拳道“谢义士相救,还望告知小弟姓名以便日后尽救命之恩。”那侠客道“盲山郑千秋。”儿郎回敬“赵暮疾。”郑千秋陪同赵暮疾来至屋外只见此处幽若山谷,蝶飞艳舞,前方一处碧水静谭草长莺飞,不时凉风振振,虽是夏季却凉爽异常暮疾不禁感叹“想中原乱世割据称雄,战火纷飞竟也有如此僻静之地真世外桃源矣!”
郑千秋却道“弟眼前之景并非实物,待我略施小术,弟即明了。”说罢千秋扬手一挥眼前美景渐渐虚无竟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而二人所处之地竟是一处废弃村庄。暮疾惊愕万分问“郑兄这是何原因?”郑答“此为幻境之术。”赵暮疾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仙法,郑兄莫非仙人下凡?”郑千秋笑道“非也,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善通者即神通者,凡尘视为仙。”说完又道“赵兄今后有何打算?”暮疾道“回军营。”千秋摇头笑叹“赵兄恐难如愿,昨日我进城中采购,听闻军营以将赵兄付以叛军之罪正满城通缉,试想营中宵小之辈所为,若回返营中必定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若不信赵兄随我来。”说罢郑千秋携赵暮疾上了马奔城中而去。
二人来至城门外,郑千秋喊到“赵暮疾在此。”城墙一种官兵听闻忙唤校尉,校尉看了个真真便道“叛军之徒竟敢在此挑衅,我军中威信何在!来人将这二人射杀。”话必一众弓箭手椅城墙排开,弓至满月。校尉一声令下一阵箭雨向二人袭来。郑千秋抓起一把黄沙向前扬去弓箭俱被沙尘挡住掉落在地,千秋又大施法术二人便不见踪影,只留城墙一众人等惊恐万状。
郑千秋带着赵暮疾回到废屋内道“如你所见,营中官兵恨不得将你万剑穿心,还有何留恋?”赵暮疾叹“而今以成叛军到何处去呢。”千秋负手而立道“若弟愿信为兄,当随我云游四方,授你一身本领可好?”暮疾也是性情中人听罢随即磕头认师,二人简单打点行李便上了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