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疾自别师门,临行之际,郑千秋于苔前嘱咐“暮疾,你虽未曾踏入歧途,然所效之主,于这浩荡人间非是正气,恐遭世人唾弃,况与李怀诗又是同门子弟,日后难免兵家相见。这其中原委师无心知晓,你且听之,修道之人,重其心境,若心浮,应取静。你年少有为,在为师看来却是暗疾缠身多于心病,你好自为之。”
见郑如此,暮疾不免伤悲,双膝跪地,道“徒儿知错,然话以脱口,放眼天下唯有后晋可容我一脉安身,还请师傅宽恕。”
千秋轻叹,于袍内取一锦囊,掷与赵暮疾道“若日后有所醒悟取出一阅。”说罢步回庙宇。
暮疾收取锦囊揣入怀中,三步回首,终消失于山路,巴郡回返,路途遥远,途中听闻,西魏犯其南梁边境,知有大事,当此加鞭,一路绝尘。
长安城,一如历代帝王将相之繁华,经十数年征战洗礼,安逸往常。卢氏康与早以醒来的清泉子二人,立于议政殿,卢道“皇上,征梁一战,不可再拖,李怀诗上旬一年以将其国内安定昌稳,若再如此呈儿女之态,加之后晋,我大魏何时才可统一天下呀!”
清泉子见朝中保守一派浴作谨言,忙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卢丞相之言,不无道理,我等应尽早做统一天下的打算,放眼我朝,文有卢丞相率其旗下智囊团,武有马吉,张川人等七虎大将,加之户礼郉工兵五位尚书安坐我后方,我泱泱大国八十万大军何俱梁晋此羸弱之国。”
西魏帝闻之点头道“朕也有此意,此事应速速抄办,出征之事便全权交与二位丞相之手,授其兵马大元帅之职。”众人无议,均告退朝。
待众位大臣皆散远去,卢氏康与清泉子道“如今距你所说之时以到,老夫且看你如何助我平这江山。”
清泉子笑道“南梁后晋两帝不合,我等只需一一击破便可。”卢氏康冷哼“你道那李怀诗与常丰是何等人,你我都想到的事情,他二人岂会察觉不到?”
清泉子未在意卢戏谑之语,只有意吊口“丞相真是以攻南梁而已?您且细想,南梁若照前朝虽是大势已去,然百足大虫死而未僵,今虽分裂东西两派,其根基未撼。况李怀诗得其梁帝信任,朝中上下得其任重要人,军民一心,凝心聚力,试问如此一国,我等纵然百万雄狮也难覆其舟。后晋则不同,其政治军事皆与我等相同,丞相常丰,孤傲娇纵,虽有慧眼,难有胸怀,得帝放任,不知天高,非大雄者。放眼军中,唯赵暮疾一人,此人虽有小吕布之称,勇武过人,善施幻术。然太过,重其儿女情长,只区区一女子,便背离祖土,弃家国情怀于不顾,且不善世故,只得忠义,在我看来只配武者二字。国中未稳,急于扩土,征南越,平毛含,随势猛,然巴蜀一带自古多山区沟壑,除几处大城,皆贫瘠少粮,不过拥兵四十万,我等为何不假意挂旗征梁,而动真晋!?”
听此通篇长论,卢氏康大笑“好个声东击西,看来是老夫小看了你,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西魏征梁一事闹得风劲雨紧,梁帝自不会坐以待毙,正于议政殿与众人商议。
“诸位爱卿,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如今西魏要征战我大梁国,我等怎么任其肆意妄为,可有妙策?怀诗你且说来听听。”梁帝司马儒学安坐龙椅略有沉重道。
李怀诗略顿,随即看向下首大臣阵列后尾处,唤道“苏格,杨卯,你二人且说说此事应当如何?”
苏格,杨卯此二人一少一老,乃是山中隐士一副,李怀诗闻之曾四上山林,登门求贤,二人终被其诚意打动,至此出山相助。
二人闻言不紧不慢,苏格先侧身一步出列,持尺鞠躬道“皇上,依臣之见,西魏来犯恐是幌子,其真正用意应是攻其后晋。”
梁帝听闻一惊,咂口道“此话怎讲?”杨卯与苏格相视一笑,接此话道“皇上,这其中原因再好不过理解。我大梁朝代历久,根基稳固,今虽分裂东西,然上有明君贤主,下有文臣武将,其心一处,不可攻之。反观后晋,虽窃取我数州百余城县,然朝中不稳,局面动荡,暗涌四起,无处平定。国家之大,君主昏庸,崇武弃文,虽兵壮马强,然其政治尚浅,加之丞相常丰,刚愎自用,眼高于顶,难忍贤良。有此二人,尽是天下群贤相助也难有大势,魏帝幕下怎有参不透的道理?”
怀诗补言“皇上,二位参仕以将其中原因讲通说清,还请皇上定夺。”梁帝大笑“哈哈,朕有诸爱卿,何惧那西魏老儿,此战我等便坐山观虎斗,让那晋朝后生,皇族叛主尝尝苦头。”
怀诗却道“皇上,方才苏杨所说却属实情,然我等却应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朝尚在恢复元气,与二者谁都不宜动战。但此时,今非昔比,放眼天下,三分而立,其魏势大,我等应摒弃前嫌,暂与后晋议和,携手战魏,方为上策。”
梁帝听之愤然“我堂堂正统皇族,怎能与此判主相邀,且看他国覆灭不好?”怀诗知梁帝动怒,故低语道“皇上,若想长存梁脉,当下唯有此法,国运一事,不可意动,还请皇上三思,以大局为重。”
梁帝略有放缓,喘息数间,终开口道“便依丞相之意,抗魏援晋,其中事宜,交与你手。”怀诗接旨谢恩。
朝退,李怀诗与苏格,杨卯等人商议后,于军中道“蒙皇上隆恩,今我来此,调兵十万特为抗魏援晋之战封将相助。熊振东听令,命你为援晋中郎将,领兵两万五千人听候差遣。杨桐听令,封你为上将军领兵两万五千人,刘锦年听令,封你为少将军领兵两万五千人,柳华听令,封你为镇副侧将军,领兵两万五千人,你四人皆领兵排后稍做整顿,择日出兵抵达襄樊县,听候发令。”四人领命自怀诗手中取的兵权后,回了军营整顿。
转眼初秋,满山黄灿,赵自,杨浩天,刘相,白权有,四人各领兵十五万赶往邓州沔水,清泉子自以为一计声东击西可瞒天过海,却不想早以被其参破,而后晋常丰等人是否也知其中因晓还需下文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