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战败一事,传于梁晋两国,赵暮疾战死沙场以是不争之实。“现西魏近四十万大军以安扎于距怀县三十里处…”
“够了,你且退下,让朕静静。”司马耀华紧锁眉头终不愿听其战报呵斥道。
而同战报一同寄来一卷道“皇上,今驻守于怀县的敖江,有秘奏上报。”兵部尚书唐荣山手捧竹卷,见司马耀华适意忙摊开秉奏“末将敖江,因前方战事吃紧未能亲入皇都,面见圣上。汜水一战,为我朝建国以来最甚惨烈,西魏攻之前夜,赵将军曾深夜唤我入帐,与我言“我早于朝中发兵前,丞相与我嘱咐,若见梁军来援,我等应引渡过岸,共抗敌军。然赵某心有顾虑,恐其两国早有预谋,引狼入室实为下策,今唤你便是商讨此事。”我与将军直至天明方散,因未曾得皇上明喻,我等未敢果下言断,只待开战之时,视况而论。末将以为,汜水战败与赵将军之死皆为丞相欺上瞒下所至……”
常丰心知不妙,忙解释道“皇上……”未等常丰下文,臣列以有数人出列道“皇上,常丞相此事明显犯了欺君之罪,那日我等以确确领命皇上之意,只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命那赵暮疾待命守江,然常丞相却深夜秘唤赵暮疾,要其出兵引渡,过江相助,这才致使汜水一战,我军败退,任由西魏,南梁共计七十万人践踏我国土,不知要有多少穷苦百姓死于刀下呀!”
“臣……”常丰未再吐出一语,因见晋帝此刻以是双眼紧闭,面露难色道“常丞相,唐爱卿所言是否为真?”常丰回语确定。
晋帝大怒,派人将常丰暂时罢官革职压入大牢,待战事平稳再决定夺。
此事一出,原本以唐尚书为首的老臣派立即占据了朝中主事,而常丰名下一谋仕,众人皆唤其包昆,一日私通狱卒,与常丰相探道“丞相,大事不妙矣,自您不在朝中几日,那唐尚书以主掌大权,皇上终日淫沁于肉池酒林之中,不理朝政。昨日听闻九路诸侯皆串通一气,以带兵赶往京城,唐尚书也以联合其余几位大臣聚集万余都中守卫,以抗其力。”
常丰听闻直叹大事不妙,今正是与西魏交战之时,而后方又现政变夺权,忙与包昆口谕道“你且回府至竹卷一册与九路诸侯之一的,毛寒,让其带兵增援我皇城,其为皇上忠将,将其中原因讲清,他定不敢违背皇意。”包昆退后,常丰于郉牢中渡步来回,只等毛寒派兵增援。
而这九路诸侯皆为司马耀华驻守边疆时的旧部,立国建朝后,一一封为一方诸侯,其序依次为:成州西江王,吴静。安州宁海王,刘敏。桂州史安王,卞庄。交州宋平王,卢义。宁州曲靖王,黄轩。戎州宜宾王,韩表。巴州焙城王,梁元。信州巴东王,梅英。湘州长沙王,毛寒。
因晋帝不断削弱其各方手中兵权,其九路诸侯皆有不满,自闻其当朝大元帅赵暮疾,被敌军斩于马下,其九人早以互通书信,串通入京,逼其皇位。
毛寒乃九路诸侯中最富饶之主,自然八路诸侯皆向其靠拢,毛寒自明其意,然知晓伴君如伴虎一意,因此早年,对晋帝削番一事并未在意,只安心治理其社辖。
今日收得包昆密函,知朝中有难,忙率兵赶往京都,一表忠心。盛京自在眼前,快于众人,早早入朝,面见圣上,此时晋帝,未知朝纲之乱,听其来意,顿生怒意。
谈话间,八路诸侯以带兵入城,毛寒听闻,领兵驻城,与其相对。此八王见此景道“长沙王,此非尔等一表忠义之时,我八路大军兵临城下,顷刻间便可将城中万余兵将踏于马下,还不快快开城门,也好分你一杯羹。”
毛寒冷哼“尔等败类,竟敢公然兵变,攻上皇都,视皇上于无故,有本王在,休想入城。”
两军于城门两面对峙数语,见毛寒冥顽不化,八王发兵强攻入城。皇都本无重兵把守,毛寒此万余兵马,怎敌八王十六万人马?顷刻间便破城而入,司马耀华得知此事,知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领侍卫将后宫佳丽尽屠于刀下,又来至司马萱所室见司马萱眼神呆泻知思念暮疾,含泪道“妹妹,今城门以破,以被八王兵马包围,我等实非难逃,为保我朝贞洁,为兄对不住了。”
说罢一剑刺入司马萱腹中,萱儿吃痛,一倒在地,未曾醒来。耀华提剑踉跄来至议政殿,坐位龙椅,见八王各领其副手以步登龙殿,知是无望,举剑自刎。
皇都大乱之际,远于汜水处敖江与杨桐等人守城不出,熊振东道“大哥,丞相可有来信?这城中粮食无多,再此般守城不出,将士都将饿死了。”杨桐听闻也是焦急与敖江道“你朝中粮草何时来到,如此下去,怕是撑不了几日,西魏大军以将我三路围死,你我据守险关,不可多撑。”敖江无法,只叫众人多等几日,待京城来信再议。
众人未知,待探报来时,非是粮草,而是八王入京,兵变皇都,晋帝自刎一事,后晋建国三年,又陷混乱。
今敖江以如无主之将,不知如何是好,确还是将此事压下,未告知杨桐等人。二日敖江与杨桐等人只道“京城大难,无粮草可入,让我等自行寻路。”气的三兄弟大跳如雷,敖江提议,出兵与西魏决一死战,众人同意,待三兄弟带兵出城,敖江忙命人将城门关闭,梁军几十万大军被隔于天险,刘锦年道“敖将军,这是为何?”
敖江道“非我不义,今朝中大乱,皇上自刎,八王相争,我等不敢留你三人,你们且自寻归家吧。”听此话,熊振东气的抓耳挠腮直骂晋军无忠义“我等前来帮忙,竟被隔于门外,自寻生路。”
杨桐道“如今五十里外是西魏四十万大军营地,后方便是汜水,我等必须冲过敌营渡江过岸,再行军数百里方能到京,此路艰难啊。”
刘锦年道“大哥,二哥,我等乃受皇上钦点,入晋抗魏,今战事无果,我等怎能回京,以我之见,在此附近找处可安营之地,再书信一封寄与京城,待看丞相如何决断。”
“三弟可知我等着几十万兵马一天的消耗?书信来往时,我军恐异死他乡。”熊振东劝道。
杨桐听二人争辩,忙做决断道“你我兄弟三人,务必回京复命,今腹背受敌,不可多留,且多为我军少损兵马为上,今晚将全部粮草交与中兵,好好吃一顿,明日攻魏,渡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