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誰,妳在哪?在這的我只能夠憑藉著妳留下的一點痕跡去推論妳的存在。
飯桌上有著一杯冷掉的咖啡,咖啡杯上印著一抹清晰的紅唇,
我看著熟悉無比的房間,覺得無奈,這是我的小套房,10多坪大小的地方我一個人住算得上精簡舒適,房間內除了一張床外還有兩張桌子,一張電腦桌,一張飯桌。
跟一般人電腦桌等於飯桌不同,由於某種固執,我準備了一張飯桌,
這是因為,因為某種我不想被人窺視出的柔情,那段記憶屬於那時期的我和她,
她離開後,為了悼念那段被遺棄的感情,即使是只有我會堅守的空,我依然選擇用我一人的溫度嘗試溫暖,等著有一天我的心重新暖起來了,我就把飯桌跟電腦桌拼在一起。
看著兩桌相離的四、五公尺,我都不知道,這距離算近還是短?
四、五公尺的距離是四、五步還是一輩子?
四、五公尺的距離是兩秒還是天涯?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給出答案,只是現在的我時常遊蕩於兩者之間,
我是在躲避什麼,還是只是不屑的嬉鬧,玩弄遺留下的情緒,
可能,好像,大概,或許,每種一點點的情緒揪轉在我的胸口,
一下子後,我收回遊蕩的情緒,轉頭回到現實裡,
我看著飯桌上的那杯咖啡,我拉開椅子,坐下來直直的盯著它看,
它的現在像是宣示著我不在的曾經與它在我下決定前有的短暫未來,
值錢的東西沒丟,這算是好消息,
這讓我盯著咖啡杯時目光能柔和一點,
「我該留下你嗎?」
我看著杯子就像它是人一樣詢問著它
我知道它無法回答我,這也意味著它無法拒絕我,
突然間有個想法進入了我的意識裡,
如果我看它就像看人一樣,即使我知道它不是人,
但它的存在對我來說卻又像一個人闖入了我的世界一樣沒有分別,
我應該表示我的憤怒對吧?
有了這想法後,我握起那杯咖啡,對著留下的唇印印下我的唇,
接著我張口一點點的,像是怕有毒似的喝著她留下的小半杯,
深黑色的液體很快的留滯在我的口腔裡,一股極重的苦味刺激著我的舌尖,我皺著眉頭攪動舌頭,這時我敏銳的發現一道鮮甜拌著苦,變得不那麼難以入口,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杯來路不明的咖啡放心起來,像是一個陌生人獲得了我的信任,我果斷的喝完它。
喝下小半杯咖啡後,我突然有個想法,她會不會一早猜到我會喝下那小半杯咖啡,
如果是的話,那個人在想什麼?
那晚我睡著後我見到了一個自稱『梨』的長髮女性,她的臉有點蒼白,我看不出她的年齡,
梨說她能留下的時間不長,再過不久她就必須走了,
我問她「妳住哪?」她說『威靈頓』
「妳住那滿麼遠幹麻?連見一面都不方便。」
『這還算好的了,如果可以我想住月亮裡。』
「那妳還是住月亮的好。」我堅定的道
『為什麼?』
「方便看到妳,連說晚安都能直接點。」
『這樣說起來好像有點道理。』
「妳是梨不是桂,為何眼巴巴的住宮外,莫不是與那桂相識?」
『我是梨不是桂,因為我本身代表著那段別離的故事,但其中又有香甜。』
我對著梨說:「這樣說起來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