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水龍頭,洗手
扭開水龍頭等待著水變溫些,再把手伸到水下洗手
我伸出右手將控水閥往左擰過去,聽著水流聲淅瀝的響著,我讓水再流一下,等它變溫再洗
我的右手輕緩的握在水龍頭上,略為用力的將水閥向左扭去,我看著水像是破碎的銀白色花朵嘩嘩的從出水口汩汩流出
我將右手……。
這個無限的複寫某個主題的段子,如果認真寫起來,端看筆者的功力到哪,
我想一樣的一個洗手,換著法子去寫,厲害點的寫個幾頁都不為過,
就看要表達到哪一種程度,其實這個主題我本來要結合心靈創傷做個對「不潔」的討論,
但是拖了太久,覺得沒意思起來,
這陣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於是我想繞著彎,拐到我要的地方好了。
手應該是我們這輩子會洗最多次的部位,其次可能是臉,身體……。
相對於肉體的洗淨,心靈的洗滌又更加的困難,
如果我們的臉沒洗乾淨,手指髒圬與我們相處的人們,能一眼見穿,
但心靈的惡意,傷害人的意念卻不容易看穿,
先拐到第一個彎吧
我們偶爾被心懷惡意的人潛藏在身週,之後某一天,
當我們有需要幫忙時我們把手伸出,
但換來的是一刀,
當我們還在錯愕感到不解時,
我們還在看著他們眼睛充滿不明白時,
那刀子卻一刀又一刀接連著落下,
有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潔身自愛就行,
我們洗得再乾淨都沒用,
於是我們學會防備與不信任,
於是我們學會孤獨或結黨,
但是可笑的是,
我們弄髒自己的原因是,因為我們不希望自己被人弄髒,
孤獨是因為不再相信人,所以我們髒了
結黨我們有時候要一起傷害人,所以我們還是髒了
髒了並不可恥,活下去總需要一點理由。
下一個彎我想拐出個案例,
有一個人寫了一篇叫「哲學家皇帝」的文,
裡頭說了一句話『愛因斯坦說:專家都是訓練有素的狗。』
接著文章通篇都在抨擊專家,因為照愛因的文,專家都狗,
作家是名人,這篇文章變成教綱之一,
但是愛氏完整的內文卻非如此,
更完整的內容是『如果專家缺乏人文素養,那專家只不過是訓練有素的狗。』
作者的行為是缺乏人文素養的斷章,
他也同時培養出了更多缺乏人文素養的人,
相信他斷章即是全文的人,眼裡只剩狗跟專家,
真正重要的人文要等到機緣巧合才得現世,
真正把手洗淨的人是不信權威的人,
但在迷惘不明的過程裡,
我們被嘲笑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