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讀大學時學校有座人工湖,為了讓湖多點生氣,於是校方買了一黑一白兩隻天鵝,
讓牠們住在湖邊,平時沒事游游湖,吃吃湖中的小魚寥做為護校神獸,
一開始小小的黑白天鵝真的是學校裡的校園明星,每天都有人拿著大把大把的飼料跟麵包去餵養,黑白雙鵝也不負那些食物,短短幾個月牠們長成了黑白胖鵝,那肥胖樣自然引的更多人繼續投食,就這樣半年過去,牠們終於長大成鵝,
長大後的牠們固然好看,但是卻失去了以往那憨傻的模樣,外加長大後的牠們順理成章的步入青春期,叛逆期,成長期,到成鵝,開始有了地盤觀念的雙鵝開始攻擊人……。
我絕對不會認為牠們是因為太餓才去追同學跑……,逐漸的黑白雙鵝打出了牠們的名號,
校方為了避免假日時來校游湖的民眾被雙鵝誤傷,開始在湖的周邊坐上些警語,
『內有惡鵝,請民眾保持距離。』
當然你會說,不過就是兩隻鵝怕啥!
身為食物鏈最高頂點的我們,無論是巨象還是海鯨都變成我們成長的養分了,區區兩隻鵝怕屁!
基本上觀念沒錯,但是從小『飽毒詩書』的我們何時有與動物作戰的經驗……。
你想想一隻鵝的脖子長約一米二三,雙翅打開後還可展開半滯空攻擊,當雙鵝一前一後的圍攻你時,你要怎麼打?說拿武器吧,感覺太沒用又不是性命交關犯得著故意殺鵝嗎?
赤手空拳下即使能打得贏雙鵝,鵝的背後還有校方,校方怕鵝出意外一早就言明,
兩隻鵝品種高貴當初置入時一隻就花了五萬,誰動手打死了飼養費不計本金反還即可,此外還宣導大家不該欺負小動物,總總的條件因素思考後,同學都默默與該湖保持距離。
關於雙鵝的惡行惡狀,校內早傳的沸沸洋洋,各種繪聲繪影的案例屢見不鮮,
終於有一天,我在某個週末的午後繞著校園散步著,當我經過雙鵝湖禁區時,
遠遠的聽見湖的那處影約傳來歡快的鵝叫,
我轉頭過去看,只見遠處的雙鵝正在岸邊做著那嘿休臉的事,
這刺激的一幕讓當時還是單身的我,產了一種人不如鵝的悲涼,
正當我想眼不見為淨的走開時,只見黑天鵝矯捷的從白天鵝後側退開,
此時的白鵝有些疲累的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黑天鵝走了幾步後,跳上湖邊的圍石,鵝頭向著湖心,雙翅開開搧阿搧的起來,像是一個領主大爺得意的審視著自己的家園。
看著黑天鵝那樣我居然覺得牠像是在說『本鵝腳下有偌大鵝湖,跨下有嬌妻鵝母,鵝生至此,夫複合求。』的旁白。
這時我的心態一個激凌起來,我用著跑百米的速度,快速的跑向站在石上依舊自爽的黑天鵝,然後我對著牠的屁股就是一腳!
我那一腳的腳感就像踹門一樣中命紅心,只見黑天鵝鵝身拋物線狀的往前飛了兩天米,牠發出幾聲『阿阿………』叫聲後一頭撞進湖水中。
深知我幹了大事的自己,心知這一腳看似踹的足實,但實際上大黑鵝不會有什麼損傷,只是跌相難看,等等牠從湖起來後只怕要糟。
所以我用著比方才更快的速度,跑離湖邊。
跑離後的我心裡著實有點擔心,雖然我真的不認為那腳會把鵝踹死,但也怕我內功深厚,畢竟那時我離變成魔法師也不過數年的年限,總之魔法學徒我是當之無愧的……,就這樣我揪著心過了幾天。
那天小泉下課後急匆匆的回宿舍跟我說:『歌舞,你聽說黑天鵝的事了嗎?』
我一聽黑天鵝三個關鍵字,心裡跳了一下,但臉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我故作鎮定的說:「又是誰被啄了嗎?」
小泉說:『不是啦,比那個更扯!我跟你說,我們不是一直以為黑白天鵝裡面,白天鵝是母鵝嗎?』
「對啊,不然呢?」
『今天我到出納組的時候,聽裡面的職員聊起,當時校方怕公母會繁殖,到時候學校會有一堆鵝,所以其實買的是兩隻公的!』
「蛤!?所以你意思是!」
『就是那隻黑鵝是同性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