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刚骂完,司马建对面摊位的一位小伙就挥手招呼了起来:“老美女,我这有二百元一张的,沒有灵气不收钱白送,快来买呀!”
这话中听,老太婆应了一声,就向对面摊位奔去,司马建很是郁闷,“这俩什么人呀?”
司马建正郁闷间,从楼下台阶传来的一男一女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令他为之精神一振。
“璧玉,你爸这次患上的病十分的凶险,脑干里同时长了血管母细胞瘤和水泡瘤,据医生说无法手术,而且还是晚期,至今躺在重症监护室巳经三个月了,仍然是昏迷不醒,你家巳经倾家荡产,你也巳经尽力了,我看该放弃还是得放弃呀!”
说这话的是位高个男子,长相高大英俊,是个实实在在的帅哥。
“国光,你千万别这样说,他毕竟是我爸,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拼一把,听说这边楼上有卖治病救人的符箓,我想买一张试试!”看样子,这俩人似乎是男女朋友。
说话间,这资深美女巳经迈上了二楼。
司马建见这是位身材高挑,气质高贵、皮肤白皙、眉目间隐隐有一丝忧愁的美女。
司马建觉得长瘤如果不是恶性,既使是晚期,既使是住在I c u,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一张辟邪符都可以让死神离他远远的,想到这里他开始大声地叫卖起来。
“卖符箓、卖符箓啦,只要有一口气,都能起死回生啦,一张包醒、两张包好啦!”
司马建故意这样叫,目的就是要把美女的视线给引过来,做上这一单的生意。
瞧那美女颈上、手上、脚踝那粗粗的金琐链、手链和脚链,应该是有钱的主呀,要是做上这一大活,多少日子都可以说是吃喝不愁了呀。
果然,听到了司马建声嘶力竭的吆喝声,美女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来,想都不想就来到了司马建的摊位前。
“请问这位法师,您的符箓真的可以治愈患了脑瘤的病人么?”这位叫璧玉的美女声音颤抖,就好像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前方一线曙光激动地问。
司马建淡定一笑:“那是自然,我这符箓可是根据我家的祖传秘方精心炮制的,当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可是用了几十张巴掌大这样的符箓救了整整一个县患了脑瘤的病人嗳!”
“那好,这位法师,您就行行好,救救我爹地吧!他患了脑瘤,手术后躺在医院的I c u,正昏迷不醒呢。”璧玉说得梨花带雨,简直就要一头跪在司马建的面前了。
司马建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瞳孔之中泛起了不可察觉的喜色,心里暗道:“不想做你这一单生意,我召你来干吗?”
但嘴上却是说道:“这个好说,好说,你能来我摊位买,咱俩就是缘分,你只要辟邪符买上两张,一张两万,包你爹地该苏醒就苏醒,该下床就下床,该咋地就咋地!”
“真的,法师,这符箓真的有那么灵么?”美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
“骗你是小狗,沒有那金刚钻,我敢搅这磁器活么?”司马建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把两张光华流转的辟邪符用湛蓝的玉盒装好,递到这叫璧玉的手上,正准备收钱。
“等等,可笑啊可笑,我说你这小子卖的符箓也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些,200元卖不卖?”一直闷着气的那男子这时突兀冷不丁发飙,干涩了声公鸡嗓子,不但上前一步窜出阻止女子付钱,还跟司马建讨价还价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每张符箓花的材料钱都大几千元钱呢,熬制它们也是大费周章呢,便宜些我不大亏血本喽,再说一分钱一分货,想买便宜又沒效应的对面摊买去!”
司马建语气陡然变得十分森然,那男子只觉得心里一寒,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好你个神棍,简直是敲竹杠啊,看我不去市监所协管大队举报,把你逮走法办!”那叫国光的男子下意识地一下跳将起来,指着司马建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请便,你以为我怕你呀?”司马建冷冷的道,他想到了那正好有刘胖子给撑腰,怕他个鸟。
“你、你、你…”男子脸一时气成了猪肝色。
“你什么你?有话好好说,别把爪子指着我的鼻子,指着我的鼻子可是要收钱的,上百万的你付得起吗?”
司马建抬脚把男子的手拨到一边,还暗使了内劲,使其脱臼,不过一时半会还显露不出来。
然后冷冷地道:“他丫的,东西我不卖了,你给我死开!”然后装作要收拾摊子走人。
这下那面色清冷的女子可就不答应了,她皱了皱眉,忍不住冲着那男子发火道:“李国光,你烦不烦呀,求求你再别给我搅局了好不好,你要再这样,咱俩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那叫李国光的男子当即脑子嗡地一下炸了,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刺骨的寒意,啊的惊呼了一声,小白脸上渗出不少汗珠,这可是自己追了整整十年才追上的女朋友啊!
于是脑袋一片茫然,只好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低下头不作声了。
那叫璧玉的美女转脸对着司马建:“法师,都怪我的这位男朋友不懂事,惹您生气了,我代他向您致歉!”
“小姐,他不懂事不要紧,我就生怕你这懂事的一生让他给耽误了,瞧他那猪皮狗脸的,跟臭哄哄的牛粪似地,只可惜了你这朵鲜花呀!”
司马建狠狠地呛着那色厉内荏的李国光,令他牙齿根恨得宰宰的,“好你个小神棍,看我不找人打断了你的手脚不可!”
李国光的心思和璧玉怎能不知道,他是个龇龇必报的小人,但眼下她顾不上这许多,拿上符箓救爹地的命要紧。
接着她笑问道:“请问法师这符怎么个用法呀?”
“你回去只消做一个香囊把符箓装在里头,挂在病人身上,说一句‘灵’就可以了。”司马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