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愚动手,瘦高个怕了,他才想起了这可是杀了两百多人的大凶。
矮个子一把将他拽到身后,扑通跪在地上:“木少侠饶命,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虽然贪婪,却未做过大恶之事。”
木愚沉思一会儿,暗道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现在对上朝廷,怕不是对手啊。
应该猥琐发育,还不浪的时候。但就这么放过那狗官有点太憋屈了。而且那家伙肯定会咬着自己不放!既如此。。。
“呆呆!收拾东西咱们进城!”
木呆呆一听进城,顿时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去收拾东西了。
木愚喊的声音不小,六爷家就挨着木愚的小院,那会儿衙役拍门他就想出来看看。但是衙役服软了,他就没敢出来,怕被当官的惦记上。
一听木愚要进城,顿时憋不住了。拄着拐杖急匆匆的跑出来,将木愚拉到一边说道:“阿愚,你可不能犯傻呀,咱们斗不过官的。听六爷的,咱不去!行不?”
他终究是怕木愚出事,村子里年轻一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愿任何一个走在他头里。
木愚也知道六爷是真的关心自己,开口说道:“没事,六爷,我不是莽撞之人。”
“你别糊弄我,你不莽撞能去闯那贼人窝?咱斗不过官的!”六爷一着急就爱用拐杖杵地,杵的地上一个个小坑。
“六爷,我是必须去的,要不那狗官降不了我,会拿村子撒气。”木愚见木呆呆收拾好了,扒开六爷的手就想走。
六爷叹了口气,再次一把拉住木愚,从怀里取出一本破旧的黄皮书:“阿愚,六爷劝不住你,这是六爷祖上传下来的,你拿去吧。”
木愚接过书一看,心中惊讶,竟然是一本武功秘籍:“封元指?六爷,这。。。”
“拿去吧,拿去吧,放在我这埋没了,阿愚呀,常回来看看!江湖险恶,万事小心呐!”
六爷说着,抬头看了看木呆呆,叹了口气,那丫头比木愚还倔!
木呆呆嬉笑一声,跑到六爷跟前说道:“六爷,给我留着醋蛾子,我想吃就回来!”
“行行行,快走吧,别让我看见!看见心烦!”说着叹了口气,就转身往院里走。他深知江湖险恶,当年家族鼎盛一时,还不是被人一朝灭尽,只有他爷爷逃了出来。
逃到这小村子隐居起来,才有了他爹有了他。小时候总是听爷爷说家族之仇,不让他们练武,想不到老了村里后辈出来武者。
那么小个村子,都姓木,谁跟谁不是沾亲带故的。
木愚四人上路了,那两个衙役是骑马来的。现在他跟木呆呆一人一匹马骑着,两个衙役在地上走。
本来他跟木呆呆不会骑马的,但有现成的老师啊。两个衙役大概万万没想到,人没抓成马被抢了还不算,还得教抢马的人骑马吧。
四人走的不快,主要是木愚不想把那俩衙役累死了,但让他们受点罪是肯定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直到月亮生起的时候,四人才到达琅琊城。
琅琊城虽然是小城,但是这里物产丰富,不是一般县城可以比的。
城池很大,光城墙就五六米高,城门上方琅琊两个大字苍劲的很。
因为两个衙役带着,进城也没受到什么阻拦。很顺利。就是两个当兵的眼神怪怪的。好像诧异为什么木愚两人骑马衙役在地上跑
在最大的酒楼里开了间房,木愚四人进到房间里,从空间里掏出绳子就把两人绑了。
一直等到接近子时,木愚对木呆呆说道:“呆呆,你在这看着他们!我去探探情况。”
木呆呆撇撇嘴,也不反驳,她知道她没武技,去了也是拖后腿。反正也是一脸不情愿的答应了。
木愚早就买好了夜行衣,换上正合身。还配了个黑头巾,刚好把他一头短发的脑袋包住。
木愚没有轻功,虽然力气有一千多公斤,想要翻个墙啥的一如反掌。但是跟电影似的在墙上闪转腾挪肯定做不到。他要是在墙上跑起来,那动静在这夜里大概隔两条街都能听见。
索性就在街上奔行,落脚轻一点动静很小。
已经听两个衙役说过了,县太爷就住在后衙堂屋里。木愚也不用到处瞎找。直奔县衙就行。
衙门很大,朱红大门紧闭这,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铜钉反射着月光。门前右边架着个朱红大鼓。
大半夜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看来不需要衙役值夜。只有打更的梆子声断断续续的。
后一轻手轻脚的翻墙进到院里,推开房门进入大堂。抬头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桌案上方,显得讽刺的很。
一路来到后衙,竟然连个巡逻的都没有,这县太爷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多危险呢。
站在后衙,以木愚的耳力能清晰的听见两边房间的打呼噜声音。人数不少。
感应之下西厢房竟然有几个功夫不错的,甚至有一个都快赶上自己了。大概在十四五窍左右。若是这些人一拥而上,还真有些麻烦。木愚不由的动作更轻了一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等了一会,打更的已经转到附近了,随着打更的一声吆喝,木愚正好推开堂屋的门。开门声正好被吆喝声掩盖住。
“天要亡你!”木愚暗道一声。刚刚打更的声音那么大,那些人竟然一个醒的都没有,这是安逸了多久了啊。
房间里生着火盆,暖烘烘的。现在天还不是很冷。让木愚暗啐当官的就是会享受。
床上县太爷睡的死沉,额头有冷汗渗出来,好像在做噩梦。
县太爷这会儿正梦见自己被人追杀,一路奔逃逃到县衙,也没逃过那人的屠刀,只看见那人的刀一刀向自己脑袋劈过来,甚至能看见那刀上反射的寒光。
吓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才送了口气,拍拍胸前肥肉嘀咕道:“幸好是个梦,幸好。。。呃!”
咚一声闷响,县太爷拍着胸口的手无力的垂下。口中鲜血溢出撒在鹅黄被上,画出一朵朵小梅花。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