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工很快赶了过来,桌上残羹冷炙,杯盘狼藉,舒银花楚楚可怜,不省人事。他奸笑着扶起她,“女人单独在外面喝什么酒呢,要不是我打电话,谁疼你?”
舒银花断断续续还能表达意思,“别…别动我,我心里苦着呢。”
陈工像模像样,“苦什么?回去说给我听。”
舒银花两眼闭合,口舌不清,“这事儿说…说不出的。”两位服务员以为是家属找过来了,协助陈工将舒银花塞进了车里。
出租车转眼到了德雅小区,陈工如获珍宝地将舒银花抱至床上,任她胡言乱语,“我的命好苦…苦,想要的人不在身边,不想要的人每…每晚挨在一起,老天爷你怎么不长眼啊……”
陈工处心积虑,得意忘形,像黑夜深处窜出的一条狼,趴在猎物身上嗅着美食的气息,“进了三宝殿,都是烧香人,装什么纯情唷,在我这里睡两次,同样比吃大鱼大肉还快活,你绝对会走火入魔,难舍难分。”
“不…不一样,人是有感情的,我心里没有你。“舒银花似醉非醉,口里喊瞧不起,蒙眬的目光却依依难舍。
“人生苦短,缘份难求,及时行乐,永无遗憾。”陈工脱尽外衣,接着动手动脚解舒银花衣扣,“你心里没有我,我可是早惦记着你呀,今晚开始鄙人每晚恭候光临,保证你会上瘾。”
舒金花的目光像没头的苍蝇在唐魁脸上撞来装去,见他没精打采一脸悲苦,以为是受了银花的欺负又来告状的。她不屑地问:“又怎么啦?哭哭啼啼哪像个男人!”
唐魁本是个有一说一之人,心中有了话如同喉咙卡了痰,万般不适。他竹筒倒黄豆,直去直来地说:“陈士平把银花灌醉后,蒙到出租屋里陪他睡。”
舒金花凝睇藐视,语气低了几个音阶,态度却越发冷酷,“子虚乌有的事不要捕风捉影,说话要负责任的!”
唐魁双手拍打屁股,羞耻和难堪如同灰尘一一抖落,留下的尽是委屈和悲愤,“千真万确,刚才亲自抓到了,我还哪有脸见人啊……”
“什么,有这种事?王八羔子,姑奶奶宰了他!”舒金花怒发冲冠,焦急地转来转去,“简直是无法无天,仇小柱一包烟给差了竟然将人家撵走,将相不和怎么办得成事,我顺了他;牛老师离开虽然与他无关,但他也没有说半句好话;人家说不怕怒目金刚,只怕眯眼菩萨,小方、夏师傅,谁的状他不告?煽阴风,点鬼火,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只有他自己行,这次非收拾他不可!哈蟆腚里插鸡毛,算什么鸟,不就是王经理的朋友吗,有什么了不起?!”
唐魁吞吞吐吐地说:“何总很少去工地,平常你总是要我们低调一点,陈士平肯定不知道这层关系,要不然他哪里敢太岁头上动土……”